“霍上将。”
太多次这样的经历，李助理现在对于这个声音已经十分熟悉了。
很快转身低头示意，看见男人出来以后，便将刚才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霍默听地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将外套给披上，走到桌子边上时将上面的盒子拿起打开。
也不知他看见了什么，眼底的情绪似乎冷了几分，继而又消失变成了些许带复杂的深邃。
李助理跟在他的身边，向来是什么都要知道的。
这会儿看见他的表情变得正常起来，便开始发问：
“霍上将，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他这是来向我请罪了。”
霍默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将那打开的盒子丢到了他的面前。
李助理很快伸手将其打开，触见里头那熟悉的芯片以后瞳孔微微瑟缩了一下。
“这是他的屏蔽芯片？”
霍默不置可否，缓缓走到了窗边，打开净化系统后点燃了一根烟。
他其实很少吸烟，现在做出这种举动时总显得有些不好招惹。
“他这是在为之前的事情道歉吗？”
李助理思忖片刻，询问了这么一句。
毕竟就连他也记得很清楚，之前霍上将和捷克根本没有渊源。
捷克是作为支援军来到这里的，而在来的时候，他便使用屏蔽仪看见了霍上将开启了隐私模式的屏幕。
似乎就是从这件事情开始，霍上将跟他之间的氛围就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后面他还使用过几次，好在霍上将也成功找到了阻止他的方法，这才没有让他窥见所有的秘密。
李助理如此回忆着，正觉得有些唏嘘，便听见了霍默冷笑的声音。
“到了末路，还有什么用？”
听见这话以后，李助理便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说，他只是不想带着成先生去净化星球，所以用这个来向您举白棋？”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李助理听见了霍默清冷的声线，也触见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意。
这个眼神他最熟悉不过，每一次霍上将决心要颠覆某种情形时，都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像是领地中的头狼一般。
这样的反应让李助理安心下来，同时也稍微松了口气。
“好，我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不过是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将这个东西送回去罢了。
他说完以后，便拿起盒子要转身离开。
但就在这一瞬间，霍默忽然出声了。
“等等。”
男人说完，将吸了一半的烟摁灭，接着大步走来。
用还占着烟草味的手指轻轻捏起那芯片，接着手指微微弯曲，将其捏成了两半。
作废了。
李助理对这一点心知肚明，对上了那双深邃漆黑的眸以后，才听见男人的声音。
“好了，送回去吧。”
李助理点点头，将盒子给盖上，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等他出去了以后，办公室内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霍默缓缓松了口气。
在办公椅上坐下以后，又没忍住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进入了一趟游戏以后，他的身体似乎得到了很大的舒缓和改善。
而在一次又一次的确认过后，他终于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一切……不是他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