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就静静的闭上了眼在床底下等待。
整个人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就好像生怕有那么一刻,那死去的春娘便化作一个红衣厉鬼,把他带走了一般。
“希望能够管用吧。”
“半仙儿你可一定要保佑我呀。”
双手合十,朱秀才有些颤抖的在心中祈祷着。
遇到这种情况。
哪怕是他这个读圣贤书的秀才,此刻腿都有些发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天色也变得越来越黑暗。
终于。
外面似乎有人敲着铜锣,然后大声的向着四面宣告着时间: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听到这声音。
朱秀才就已经知道,此刻已经快要进入最后的争夺战了。
因为按照他的经验估计。
最后的一通锣鼓,应该是在亥时敲响!
但是正常来说是九点到十一点,但是第二天的子时又是十一点到一点。
也就是说。
他接下来只需要撑过一个时辰,那么他就能够度过最关键,最危险的时间段。
终于。
周围越来越安静。
就在闭目的朱秀才,恍忽间快要睡着的时候。
只听到院落中突然一阵巨响。
“轰!”
一下子就把脑子之中还有一些困意的朱秀才,给炸醒了。
他整个人汗毛乍立。
一瞬间竟然有一种透心凉,心飞扬的感觉,一股寒气弥漫到心底。
就在他细心听着的时候。
只听到门外突然传过来了一阵声音:
“彭!”
“彭!”
“彭!”
“……”
好像是脚步声。
又好像是什么东西在被敲响。
但是,最重要的是,这声音距离朱秀才的房间,那是越来越近了。
“彭!”
“彭!”
“彭!”
每一次声音落下,朱秀才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同样也在跳动。
紧张的他全身都在颤抖。
就在这个时候。
原本早已经被他关上的门,突然被一股狂风刮了起来:
“彭!”
一声巨响响起。
这两扇门一瞬间被吹向四方。
趴在床下的朱秀才都感觉到整个人身上一凉。
这不由得让他更心惊。
甚至于,为了防止自己发出声音来,他还将手含在了口中。
生怕引起外面的东西的注意。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
随着声音越来越靠近,哪动作的声音也越来越有韵律:
“彭!”
“彭!”
“彭!”
那种就像是声音的主人在自己身旁的感觉,简直就是给人一种极大的折磨。
汗毛统统都立了起来。
肾上腺素一瞬间分泌到了极致。
颤抖麻木。
但是此刻朱秀在心中想的,就是要熬过这一刻。
“呼~”
又有一阵风吹过。
只听到床上的被子,似乎一瞬间被掀飞了起来。
就在下一个刹那。
又是一阵的响声,出现在了朱秀才的耳边:
“彭!”
“彭!”
“彭!”
“……”
听到最后。
朱秀才的牙齿,都不由得狠狠的咬在了自己的手上。
在床底下。
在仅有的视线之中。
他似乎看到了一双正对着他的红色绣花鞋。
就在那一个刹那。
他只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在发抖,整个人似乎都控制不住的在抽搐:
“鞋冲床,鞋冲床……”
“鞋冲床,鬼上床啊!!!”
他的心中疯狂的在怒吼。
就在这时,感觉头上的床似乎变得有些沉重。
咣当一声。
床上就好像是又躺了一个人。
老话说的好,鞋冲床,鬼上床,这并不是你把鞋对上床,就能够有鬼给你上床。
而是鬼跟你上了床之后,鞋就会冲床。
这主次关系得分清!
不过还好,在床底下听了半晌,朱秀才原本紧张的心,此刻也是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因为诡异的声音越变越小了。
就好像是找不到目标了。
透过东南角的那一碗水的水波,朱秀才能够看到自己身边还是安全的。
就在这个时候。
正在与卫易在酒楼之中聊天,探讨问题的老瞎子却是突然一惊。
紧接着。
整个人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啪!”
随后他突然站起来。
整个人念念有词的在桌子的旁边转圈儿,左手迅速的掐动,六亲十二支,彷佛都已经被他掐出了花来。
就在下一刻。
老瞎子突然发出了一声的叹息:
“哎呀,闯祸了。”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自杀,结果谁能想到是先以头触地而死?”
“闯大祸了,闯大祸了。”
“如此这般的话,那朱秀才哪里还能有什么活路!”
另一边。
刚刚放松下心情的朱秀才,这个时候紧紧的盯着东南方向那一碗阴阳水的水波。
原本这水波还挺平静。
但是,就在下一刻那碗水里面似乎有了些许的波动。
看到这一幕。
那朱秀才自然也是眯了眯眼,想要看的更清楚,注意力也是慢慢的集中在了那碗水上。
一集中精神。
那水碗之中的东西自然看的更清楚。
但是水碗之中的阴阳水波动之间,似乎他看到了一席的红绸子,那似乎是如此的艳丽。
就好像以一血染红。
在那一个刹那间,原本无色的水碗,似乎一滴血染红了。
看到这一幕,朱秀才似乎有些惊奇。
“嗯?”
就在他集中注意力顺着床底下往那碗水看的时候,只看到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抹红色。
惊恐声瞬间响起: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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