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家人的千恩万谢声中,医生走了,事情似乎到此结束了。
可从那天开始,陈世才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既不出海打鱼,也不下地干活,整日就呆在家里,神神叨叨的,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开始也并没有人在意他这有些反常的举动,直到后来,被村里的一名大姐发现了端倪,这件事情才开始发酵起来。
“你祖爷爷到底怎么了?”
陈友乐看了一眼李义,满脸苦涩的笑了一下:“我想你已经猜到了什么,我就明说了,其实这座小岛,根本就不是什么岛,而是一只巨大的乌龟,所以当年渔村的人们上岛是为了躲避战乱,而乌龟似乎也并不喜欢炮火声,因此远离了刚上岛的位置。”
李义神色不变:“所以你的祖爷爷早就发现了这件事,本来不愿意上岸的,因为他怕自己不但找不到回来的路,更怕耽误那名孕妇的生产,我说的对吧?”
见他点头,李义又问道:“我很好奇,你那位祖爷爷当年是怎么上岛的?虽然按你的说法,他当年是村里水性最好、海上经验最丰富的渔民,可那巨龟......”
“没错。”陈友乐点点头,“就算是从小就在海里摸爬滚打的渔民也不敢说自己对大海有多么的熟悉,在海上迷路是常有的事,何况那根本就不是一座岛,我祖爷爷能安然无恙的往返,自然是有别的原因的。”
“所以?”李义已经隐隐有感觉了,选择让陈友乐说出口只是为了证实自己的一个想法。
身躯似岛屿一般的巨龟。
庙里供奉的夜叉。
那让人不知不觉就来到岛上、疑似空间传送的能力。
都让李义想到乐一种可能。
“是诅咒,或许对一般人来说,这有可能是梦寐以求的能力,可对于我,对于我祖上的几辈来说,和诅咒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是一个背负了上百年的诅咒!”
说到这里,陈友乐神情异常的激动,指甲深深的恰如肉里,却丝毫没有任何感觉,似乎比起心中的痛,身体上的痛苦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接下来,没等李义发问,陈友乐就继续说了下去。
原来当年陈世才,也就是陈友乐的那位祖爷爷,很早就发现了这座岛的不寻常。
以往他每次出海,每当找到鱼类丰富的海域,都会做上一个临时的标记,将浮漂绑在有一定重量的重物之上,尽量让浮漂更显眼一些,划出一个区域,这样方便下一次出海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这处渔区,增加效率,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满载而归,毕竟是在海上,所有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在海上停留的时间越短越好,这是海上渔民们的共识。
可是陈世才来到岛上后的第一次出海,就发现了一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