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脚之后的刘维不知哪来的勇气,再次捡起路上的一块砖头就朝着祁宴君砸过去。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砖头掉落在地上面,断裂成了两截。
在场其他人看傻了眼,不敢上前也不敢吭声。
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挟制住了刘维的胳膊,仅仅是一个动作,就让他半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祁宴君眸光森冷,神色却又像有些漫不经心,三下两下,再将刘维踹倒,揍了他一顿之后便扬长而去。
“刘维,你怎么样!叫你别跟祁少叫板,你还不听!”
“靠!你还是不是兄弟!眼睁睁看着我被揍,也不上前来帮忙!”
等祁宴君离开之后,刘维的同伴上前,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他扶起来。
“谁不知道祁少的出身,咱们普通人能打得过人家少将么!我刚刚上前帮你,那不是送上门挨揍!”
“哎呦!疼死我了!你丫的怎么不早点说!”
……
拿着刘维出过气之后,祁宴君的心情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脸依旧黑得像锅底。
兰博基尼开到了海边停下,一夜都没有离开,直到太阳升出了海平线,它才像一道闪电一样飞驰而去。
上午八点,阳光明媚,梨园别墅铁门打开,微风徐徐吹着,院子里落了一地的花瓣。
祁宴君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在二楼房间,直到下午,黎一尧过来。
一楼客厅,茶几上冒着热气的铁观音散发着清幽的香味,穿着黑衬衫黑裤子的黎一尧坐在沙发上,硬朗的面容不苟言笑。
瞧见祁宴君下楼,他恭恭敬敬地站起身,点了下头,“祁少!”
“来了,坐吧!”
“让我办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将她安排在了一家疗养院里,医疗设施齐全不会耽误她的治疗,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哪里。”
“很好。”
祁宴君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微微抿唇。
他让黎一尧将李红秀藏起来,不仅仅是为了要挟蓝悦。
“沈、陆两家表面上没有动静,背地里一直在盯着。李家上诉的事情他们知道的不比我们少,他们处理这件事情的办法肯定会比祁家更加不择手段。”
到时候恐怕不仅是李红秀一家,就连蓝悦也会遭到沈、陆两家的对付。
“祁少,你说得没错。昨天,我在李家附近碰见了沈家的人,我警告过他们,这件事情是因为莹莹小姐而起,如何也轮不到他们来插手。”
“沈、陆两家的底细都不清白,他们对付李家,手段势必更加卑劣。”祁宴君揉了揉眉心,眸光冷冽。
“是!”
“对了,蓝悦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少夫人她一直在找李红秀的下落,兰斯家也动用了人脉,幸好这里是海城,他们想要找到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也会动用人脉,这可不符合兰斯家一贯低调的作风,看来他对悦悦是真的不错。”
说这话的时候,祁宴君削薄的唇噙着一丝的弧度,只是这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
黎一尧负手站在沙发旁,深邃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祁宴君。跟在他身边多年,但他却越来越不懂祁少的心思。
既不将少夫人抢回来却也不肯放手,曾经真性情的祁少何时变得这么婆妈。
祁宴君没看出黎一尧的走神,他懒洋洋地打着呵欠,上楼之前丢下一句话。
“近期不要去疗养院,也不要直接跟疗养院那边联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李红秀在哪里。”
“先生,你们不能进去……”
忽然,客厅大门处传来吵闹的声音,四个身穿制服的人走了进来,无视拦住他们的佣人。
黎一尧站起身,皱着眉头迎上去,“这里是梨园,是祁少的府邸,谁准你们闯进来?”
“抱歉,我们是海城的警方。因为怀疑祁少跟一桩命案有关,所以特地过来希望祁少配合我们调查,这是逮捕令。”
带头的人掏出了一份文件,白纸黑字,确实是逮捕令。
黎一尧确认之后,眉宇之间挤出了更深的沟壑,他目光犀利地望向眼前的人,“不可能,你们肯定弄错了,祁少绝对不会跟命案扯上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我们这是例行公事,谁要是阻拦就是妨碍公务。”
“我配合你们调查。”
身后,祁宴君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他站在楼梯拐角处听得一清二楚,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凡事问心无愧。
“不过在离开之前你们要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