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莺,你找到治疗焦娇眼睛的药了?”焦生兴奋得忘乎所以,“太好了,焦娇的眼睛能够看得见了!”
舒吭的笑容有些内疚,其实她不该瞒着焦生将治疗焦娇眼睛的药藏这么久的。
“娘子,你终于决定……”素雪问出口,又觉不妥,自觉噤声。
舒吭冲她点点头,便率先走进大雄宝殿。
“真是菩萨开眼,我要赶紧去拜菩萨,谢谢他保佑,才让阿莺找到药。”焦生说着,乐颠颠追舒吭去。
素雪也开心地跟了上去。
元月初一,全国各地处处都离不开进香拜菩萨的习俗。
此时,在京城的寒山寺也是车马云集,香客络绎不绝。
楚长秦陪着定安侯从大雄宝殿出来,定安侯笑容满面道:“我这头痛之疾是好利索了吧?我有多少年初一日没有来寺院进香了?”
每年初一日,定安侯都在侯爷府中受头疾困扰,今年却有了例外,真是神清气爽啊。
“祖父吉人自有天相。”楚长秦道。
定安侯摇摇头:“那位哑娘子才是吉人,先前她好像留了她家住址与我,年前皇上召我商议戍边之事,我忘了命人往她家送些年礼过去,这事就吩咐你去办吧。”
“是,祖父。”楚长秦莫名雀跃,面上却是恭谨平静。
定安侯想起了什么,又道:“相哲如今已过舞像之年,已然弱冠,皇上年前还问起你的婚事……”
楚长秦一惊。
定安侯顿了顿,笑道:“皇上应是随口问问,相哲莫慌。”
楚长秦呼出一口气。
定安侯道:“皇上不急,可我这个亲祖父不能不急啊,你是侯爷府长房长孙,你的婚姻大事关系整个侯爷府的香火,祖父可要好好替你选一门婚事,好给你的那些弟弟妹妹们开个好头。”
“祖父,相哲还小,不急。”楚长秦有些局促。
定安侯哈哈大笑:“已然上过战场的人还小?论上场杀敌,你二话不说,说到婚姻大事,你倒是像个女孩儿家忸忸怩怩的,这事不牢你操心,有祖父和你父亲母亲替你做主呢。”
定安侯说着,背手含笑向前走去。
楚长秦着急追了上去:“祖父,不是,祖父……”
怀化郎将平府,平彩霓在床上打滚,不时唉声叹气。
丫鬟站在床前为难道:“娘子,正月初一呢,一年的第一天,讲究市头,关系一年的好运气,娘子不要唉声叹气了,如果被老爷听到了……”
“老爷不是去烧香了吗?”平彩霓在床上吼成个汉子。
丫鬟捂住耳朵,身子本能向后倾斜:“老爷说娘子要是想通了也可以现在去寒山寺找他和夫人,马车就在外院,老爷一直给你备着呢。”
“楚世子还没有回京,难道我去寒山寺是为了烧香拜佛吗?我又不是善男信女!”
丫鬟立即双掌合十小心拜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罪过罪过,菩萨不要见怪我家娘子,她有口无心……”
平彩霓一个抱枕扔向丫鬟:“罪过你个大头鬼!”
丫鬟接住抱枕,脸上戚戚焉,道:“告诉娘子一个好消息:世子爷已经回京了,也去了寒山寺,是陪安定侯进香……”
平彩霓一咕噜坐起身:“什么?怎么不早说?那快!”
“娘子,再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世子爷已经陪着定安侯离开寒山寺,这会子应该已经回到侯爷府了。”
平彩霓从床上跳起来:“为什么不早说?”杀猪般的嚎叫震破屋顶。
“老爷也是才派人回来通知的。”丫鬟在平彩霓要杀人前抱头逃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