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谢添约了陶媛出来办手续,又和她一起去探视了谢豪军,谢豪军的情绪比陈雪萍要稳定一些,但说的话却很难听,“你是不是还没和那个男孩子分手?”
谢添垂着眼没看他,说:“我不会和他分手。”
谢豪军就暴怒了,加上陶媛在旁边明着劝暗里拱火的,谢豪军气得不行,说:“你要是还执迷不悟,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谢添闻言冷笑了一下,起身就走,谢豪军没想到他是这种态度,喊道:“你敢走就存款留下,丢了也不供你这样的变态。”
谢添猛然转身,一步一步走过来,俯视着谢豪军道:“丢给你的小三吗?”嗤笑一声又说:“存折里的钱我一分都没动,但里面也有我妈的钱,我凭什么留下来?”
谢豪军被问得哑口无言,才知道自己在这个儿子心目中已经一点尊重都得不到了。
谢添一个人走出监狱,外面下了大学苍苍茫茫的一片,一望无垠白的刺眼,谢添抬手遮住眼睛,把滚烫的眼泪逼了回去。
不论曾经说得多么信誓旦旦,真正走到这一步又如何真能不伤心。
返程的车票的当天晚上的,第二天早上一到d城就感冒了,谢添随便吃了点药晕乎乎的在出租屋躺了一天,醒来时只觉世界安静得就像只有他一个人一样,只有手机里那个笑容灿若繁星的男孩是他此刻冰冷世界里唯一的光亮与温暖。
谢添穿好衣服跌跌撞撞的打车到了马阳洋家的小区外面,春节将至小区里张灯结彩很是喜庆,d市今天的气温在十度左右,谢添站在马阳洋家楼下微弱的灯光下,竟然也能感觉到些许的温暖。
顺着灯光往上面数,马阳洋家的客厅和主卧房间的灯都亮着,也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离他近一些就能感受到温暖。
谢添就这么在楼下站了两三个小时,知道马阳洋家客厅的灯灭了才开始往回走,躺回床、上时全身都在痛,抬手一摸竟然像是发烧了,拿出体温计一量,果然烧到了39°多。
好在他一直都有备着一些常用药,吃了药后很快就睡过去了,第二天是被电话吵醒的,谢添迷迷糊糊的抓过电话一看,是舅舅打来的。
舅舅问他回d市了没有,有问他过年怎么办,知道他准备直接在外面过后,也只是象征性的说了句来家里过吧,在谢添拒绝后也没再坚持。
挂完电话谢添一摸自己的脑袋,觉得应该退烧了,脑袋已经清明了很多。
他其实挺感谢舅舅还能打这个电话过来,他想上次他可能真的触到舅舅的底线了,而且家里还有外婆和舅妈,舅舅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可是,心里的失落由是从何而来?
隔天就是大年夜,谢添对自己照顾的还不错,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一个人去超市买了带饺子准备当年夜饭,当吃了两个就接到了王跃雷的电话。
王跃雷薛伟他们和谢添现在要说是兄弟也不为过了,但其实关系也并没有比原先近多少,所以接到他的电话时谢添心里隐隐升起了一丝的希望。
结果王跃雷也没让他失望,“马羊一会要来我家玩,他只能来两个小时家里就来接他回去,你快点来,进来时注意看下,别被李阿姨看到你了。”
谢添激动得都忘了道谢,也顾不上吃东西,套了件袄子就狂奔出门。
谢添到王跃雷家时马阳洋还没到,张柯这次也没来,薛伟歪在沙发上吃干果,王跃雷也知道谢添现在的情况,便问:“吃饭了吗?”
谢添不好意思说没吃,还没开口王跃雷就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说:“管你吃了没,再来点呗,让你尝尝雷哥的鸡汤饺子。”
谢添忍不住笑了,明明一个小时前还觉得世界上只有孤独的自己,此刻却又想起来d市的这一年多里自己原来也收获了很多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