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已经这么虚伪了吗?
黎晚凝的心不禁冷了下来,但是还是温和的跟邯夏说,只是那些话违心到说出口的时候,嗓子都疼的厉害,让她忍不住想要流泪。
“我,大概不能来你们的婚礼。”我甚至不想祝福你们幸福……
邯夏一下扑到了黎晚凝,眼中闪动着和怒色,嘶吼道“为什么?因为黎医生不喜欢我吗?还是觉得我和北晟不配?黎医生也觉得我是废物吗??还是说黎医生想要代替我!”
邯夏很是惊慌,惊慌中带着一丝冷寂,看黎晚凝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敌人一样。
手忍不住掐上了黎晚凝的脖子,狠狠的用力,让黎晚凝瞪大了眼睛,却也感觉到脖子的力度越来越大了。
黎晚凝死亡吓到了,想到邯夏的病,她觉得大概是自己刚刚的话刺激到了邯夏,顿时心中的慌乱,被镇定换上,低哑着声音安慰道“没有,邯夏很好。和战先生很合适,在没有比你们更合适的人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黎晚凝的嘴里蹦出来的,说的难受,却又坚持。
“那为什么黎医生要住主卧,而我却还要住客房呢?”邯夏尖锐的逼问,让黎晚凝无所遁形。
“我只是喜欢睡大床而已,如果邯夏喜欢的话。我们可以换,邯夏喜欢主卧,那就睡主卧好了。”黎晚凝艰难的说着,满心苦涩,连最后的领地都被占领了去。
或许说,这个位置一直都是邯夏的,而她不过是暂住者。
而邯夏听到这些话,情绪突然褪去,慢慢的松开了手。
邯夏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手彻底松开了黎晚凝的脖子,说“不用啦。既然黎医生喜欢睡大床,那就住主卧就好了,我只要和北晟在一起,睡哪里都是一样的。”
黎晚凝扶着脖子,嗓子还有生疼的感觉,然后端起水杯抿了一口,靠在沙发上,她在想邯夏的兵或许已经刻不容缓了。
这样情绪的爆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偶尔会陷入曾经经历过的恐怖回忆,虽然平时表现得很正常的,但是一旦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或者是其他的,就会情绪爆发。
看到黎晚凝难受的动着脖子,邯夏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看着自己的手,然后狠狠的打在桌子上,顿时白嫩的小手就红了,肿了甚至破皮开始流血了。
“我怎么会动手呢!我太可怕了,这不是我!”邯夏一下一下的狠狠的打在桌子上,看的黎晚凝的心都颤了,直接把拉住邯夏的手不让她再那么做了。
把人抱在怀里,黎晚凝安慰道“没事,没事。你只是一时情急才会这样,我不也没事吗?乖,我没事。”
“真的吗?我,这样的我好可怕。”邯夏一把抓住了黎晚凝,就好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浮木一般。
“恩,没事。只是太激动了而已。你在这里乖乖坐着,我去给你拿药箱下来给你包扎一下。你看,都流血了。”黎晚凝看着邯夏手上破皮流血的地方。
微微叹了一口气,心中带着说不清楚的累,她一个医生还能去跟病人计较吗?
之后,黎晚凝给邯夏包扎好了伤口,包扎得很漂亮,邯夏抬手看着“黎医生的手真巧,比我厉害多了。唔,以前,我好想跟北晟也包扎过。但是他好像很嫌弃我的来着。”
邯夏抱怨着,向黎晚凝诉说她从未参加过的一段回忆,让黎晚凝知道邯夏和战北晟才是最合适的人。
黎晚凝并没有多想,只是以为邯夏在回忆而已。
于是邯夏累了,就在沙发上面睡着了,黎晚凝拿了薄毯给邯夏盖上,而她则是去外面的秋千坐着,看着原本是蔚蓝色的天空,此刻却是黑压压的一片。
之前落下的血,早已融化,让地上有些潮湿。
黎晚凝抬眸,靠在秋千上看着手上的婚戒,或许早就应该摘下来了。
要是让邯夏看到了,大概又是一个刺激了吧。
在外面坐了一阵,黎晚凝就回到了别墅里面,然后做饭,坐了不少邯夏喜欢吃的,最后邯夏的确吃的蛮开心的。
吃完了以后,给邯夏端了水果来,黎晚凝这副对房子太熟悉的样子,让邯夏微微的眯了眯眼,露出与之前不同的冷意。
知道黎晚凝在里面洗碗,邯夏看着盘子里面的水果对着黎晚凝叫道“黎医生,请帮我拿一把小刀出来好吗?你切得太大了,我想要小一点的。”
“好的,等一下。”黎晚凝从厨房里面出来,手上还有水。
拿着一把小刀,然后递给邯夏,但是邯夏却淡淡一笑,用力的握上了握上了刀刃,这一举动吓坏了黎晚凝,顿时将刀子快速抽回,却还是伤到了邯夏的手指。
而邯夏却还不甘心想要来抢黎晚凝手中的小刀,黎晚凝自然是不给邯夏的,在争执中黎晚凝没收回手,刀子划破了黎晚凝的手掌,也划破了邯夏的手背。
然后邯夏一下就哭了出来,看着手背上有些长却不深的伤口,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