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方晴吗？她是小肆最要好的朋友。”顾子亦回头询问道。
杨小肆浅笑着地点了点头，随后把花束递上前。看着自己的墓碑，杨小肆眸中漾着些许酸楚。那天的汽车刹车声仿佛又回到了耳边，尤为刺耳。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
算了，没有如果。
顾子亦站在了杨小肆的旁边，视线一直停留在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缓缓道：“我有空的时候就会来，每次都要和小肆说上好多话，我的心意，她都知道的吧？”
杨小肆侧着头看了旁边这个曾经她再熟悉不过的男子，眸中闪烁着一丝同情，轻声道：“嗯，她知道的。”
顾子亦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袅袅升起一抹惆怅，“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小肆了，都是我不好。”
杨小肆释然一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别自责了，这一切也许是冥冥中注定的呢。可能是注定得不到，所以要以另一种形式让她在别人的心里更加深刻地被记住。”
她都死了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人界的恩恩怨怨，她已经放下了，毕竟她现在已经有了别的身份可以在阴间和人界之间自由来回。
“冥冥中注定？”顾子亦的嘴角挑起抹惨淡的笑意，“何沫姿在她饮水机里下过量的安定也是冥冥中注定的吗？如果是这样，那天下是不是没有罪人了？因为都是注定的。”
顾子亦的这个逻辑恕她无法回答，何沫姿在她饮水机里放过量的安定，她自己连死都想不到原来还有这事。
当时她只气何沫姿和顾子亦会背叛她，却想不到饮水机里的安定让她在那段时间里变得敏感、易怒，从而让何沫姿有机可乘。
那天何沫姿跟她摊牌的时候，她才知道何沫姿一直是暗恋顾子亦，何沫姿的内心其实是恨不得他们分手，什么闺蜜情谊都是假的。
所有杨小肆意想不到的事往往都是何沫姿蓄谋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