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干的,不,我我是受人指使,我没想杀人的”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头摇的像拨浪鼓,仿佛陷入了痴狂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从恐惧和回忆中逃脱出来,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扶着酸软的膝盖站起沈,又环顾了一下周遭,这才如梦初醒道,“是啊,不是我,老董不是我杀的,当然不是我。可”他胸口忽然一阵憋闷,像是被人砸了一锤,“可除了老董之外,家里就剩下两个人了,那那他是被谁杀害的呢?”
念及此处,身后突然响起“哗啦”一声,仿佛有人不小心踩到了一颗石子上。
春城急急转身,他看见一道黑影斜在茅房门口,覆盖住唯一一点光亮。
“王卫亭真的复活了?”
“圣上,千真万确,臣得知此事后,多方打听监视,发现王家那个人确是已经死了几年的王卫亭。而且王大人似乎不愿让他人知道儿子活过来了,不仅把家中仆众打发走了大半,还不让王卫亭出门。”
“他为何如此讳莫如深?”
“臣本来想得是,死人复活之事太过诡异,不对外公开也能理解。可是后来转念一想,却觉得此事不得不重视。”
“此话怎讲?”
“圣上,王时云可是赵大人的亲信,也是他最得意的门生。据臣所知,赵大人隐归多年,官复原职后,王时云第一时间就投靠于他,可见两人的关系绝非一般人可比。”
“德轩,赵泽平走了没几日,你就这般构陷他?”
“圣上,老臣心中只有圣上一人,所想所做也只为圣上一人,赵大人我虽钦佩,但他若敢对圣上不忠,老臣是绝不能坐视不理的。”
“你的意思是?”
“圣上有没有想过,若那王时云真有能使人复活的妖术,他或许会将此术用到另外一个人身上。老臣多言一句,赵泽平虽然为圣上所用,但他心里最惦念的是谁,圣上与我都再清楚不过了。再说,那个人尸身不化,民间已有颇多传言,若是王时云真的有别的心思,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龙椅上的人久久都没有说话,程德轩却知道自己戳中了他心里最脆弱的那个地方。那是他的死穴,谁也触碰不得,但是若能帮他解了心头之患,他就将是最大的功臣,这可比讨好一个王时云要划算得多。
“德轩,王时云真的会用妖术?”
“老臣的人亲耳听到王时云和一个小厮的谈话,他说什么鲜血灌注,什么仙草,就能让死人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