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妞是不错,不过,我更看重的还不止这个呢。”他笑,笑得张狂不羁,桦姑陪着一起,但是心里却生出了一丝寒意。
“今晚要做什么?现在可是清明”
“就是要在清明,才不会被人发现,别问那么多了,你们两个到底来不来。”
“你们对付女人那一套,我看不上,女人嘛,花儿一样的,就该好好疼惜,干嘛要糟蹋。还有啊,我那岳丈大人明天要来新安,被他看见我醉醺醺的样子,又该唠叨个没完了。”秦应宝说着,扶着桌子站起来,高声要小厮备马,先走一步了。
桦姑也想随他一起去,却被人按在椅子上,“释达刚走不久,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所以才让你去看一场戏,看完了,你就知道生死不过尔尔,心里说不定就痛快了。”
桦姑推辞不过,只好重新坐下,嘴上却劝道,“也别玩的太大了,恐怕日后不好收拾。”
“怕什么,宋老儿已经调到京城去了,这新安城上下,我,是这个。”他竖起一个大拇指,“你什么也不用管,好好看戏便是。”
说话间,三排黑衣人已经集中到了门口,他们个子都不高,却精瘦干练,每个人身上,都配着一把薄如叶片的刀。
“人到齐了,”一个狰狞的笑从头顶飘过,“桦姑,那我们就出发吧。”
叶刀。
桦姑从回忆中惊醒,她睁大眼睛,没错,今天砍向自己的那柄刀,就是叶刀。越薄的东西,就越是锋利,只不过,对持刀者的功力要求的也高,若是刀法不够精准,刀刃一颤,往往会刺不中目标。所以,他精心挑选,训练了多年,才选出这三十多个人,虽然都是小个子,却胜在灵活,能将叶刀的优点发挥到极致。
桦姑闭上眼睛,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今天这把刀竟指向了自己?
难道?他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要先一步将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部干掉?
烛火下,桦姑的脸色越来越白:枉我还如此信你,到现在都没把你向官府供出来,还眼巴巴的跑过去,将所有的事情如实托出,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要置我于死地。
等等,那刚才救了自己又是谁?他无声无息的,似是一直躲在石洞中,顷刻之间就要了那杀手的性命。
他,为什么要救我呢?
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桦姑猛地站起身,双手重重的在桌上一拍:不管怎样,你都没有得逞,不过就算你心思缜密,估计也不会想到,我即便是死了,还留下了一手,你若真要弄死我,我也会拉你一起陪葬。
想到这里,她“砰”的推开大门,迈着大步朝栖凤楼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