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般说,蒋惜惜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她拼命揉揉眼睛,嘴里嗔怪道,“什么长不长大的,刘大人虽比我年长,但在我看来,才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呢。”
两人斗着嘴,不知不觉,心里的郁闷已是除了大半。新安府就在眼前,蒋惜惜加快脚步,向前冲刺几步就欲跳上台阶,忽然发现几尺外站着个人,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晏姑娘,”蒋惜惜朝她跑去,“好久未见你,近来可好?”
晏娘将她打量一番,“穿着夜行衣,蒋姑娘又办什么机密要案去了?”
蒋惜惜亲热的将她一挽,“别说,我确实有些事情要请教姑娘,不如同来新安府一议吧。”
本以为她要拒绝,毕竟这段时间晏娘和程牧游之间的关系有一种肉眼可见的疏离,可没想,她却笑眯眯的点头,“听起来倒是有点意思,若是不打扰,我就同姑娘一起过去。”
“人皮?你俩的意思是,谢小玉被制成了一张人皮?”程牧游疑道。
“大人,你也不相信吧,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以为这是编出来骗小孩子的鬼话。”蒋惜惜在一旁接话。
程牧游没说话,眼睛却有意无意的在晏娘那边一瞟,没想,她正在看着自己,半分也不肯回避,迎着他审视的目光,露出一个极淡的笑。
谁也没有发觉两人之间的微妙和紧张,蒋惜惜喝了口茶水,“大人,你今天到栖凤楼去,可有什么发现?”
程牧游将眼神转过来,略定了定心神,这才说道:“栖凤楼一共出了三起血案,每一宗都是有血无尸,最重要的是,桦姑承认她在前几日烧了纸马,为了祭奠她的儿子。”
“有血无尸?纸马?”刘叙樘沉思了一会儿,“这案情不是和九年前的韩门血案一样吗?”
“贤弟也知道韩家的案子?”
“两百多口人的血案,全国上下谁人不知呢,只不过,这案子已经过去了九年,在当时,也没有找到任何一点有价值的线索,可以说是一起悬案了。”他忽然抬起头,“兄台难道要重启韩门一案?”
程牧游重重的点了下头。
“可是这案子已经过去了九年,兄台又要从何处入手呢?”
“若两件案子的凶嫌是同一人,或可以从栖凤楼下手,顺藤摸瓜,揪出那个隐藏了九年的凶犯。”
“可是大人,你不是说,韩家的案子,也许不是人做的,而是纸马从阴间带来的某样东西干的吗?”蒋惜惜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