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什么时候回来?”蒋惜惜的语气又快又急。
右耳看着她,“这我哪里知道,她是主,我是仆,她的事情我哪敢多打听,对了,蒋姑娘到底有什么急事啊,说不定我也知道,能帮你们答疑解惑呢。”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觉得他说的不错,于是刘叙樘清了清嗓子,“右耳,你可知道那本满是字符的魔书吗?”
“你是说御魄词?”右耳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们。
“它叫御魄词?”三人齐声问道。
右耳耸耸肩,“你们连它的名字都不知道啊,不过也是,姑娘应该从没跟你们说起过它吧。”
“关于那本书,你们姑娘还说什么了?”程牧游忍不住插嘴道。
右耳扬起脸,做出一副仰慕的样子,“我们姑娘知道的可多了,古今中外,天文地理,就没有她不懂的,她说这书上的字符是一个道人炼制的,要用活人,在蓬草上炙烤三天三夜才能制成。”
“晏姑娘难道和那道士认识?”程牧游的声音变得很低。
“认识他?”右耳哈哈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姑娘以前游历四方,听来的传说密文可是不少,但是那道士可是一千多年前的人,我们姑娘又怎么可能认识。”
君生还未走到不老屯,就看见张睿坐在山包上,勾着脑袋朝下看着,见她过来,他便步跑下山包,气喘吁吁的来到她跟前。
他的脸被太阳晒得微红,将整个人衬托的更加阳刚气了些,他看着君生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来了,昨晚,家里人有没有再为难你。”
君生摇头,“你放心,昨天一回去我就装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娘找了我一天,看到人好好的回来了,宝贝还来不及,哪里还敢再为难我,就连我爹,也什么都不敢说,一个人出了家门买酒吃去了。”
“那就好,我担心了一晚上,就怕你回家后受不了气再跑出来,”他和君生并排朝前走,“看来你爹娘还是很疼你的,昨天说的也都是气话罢了,你也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左一个做姑子右一个做姑子的,倒不免伤了他们的心。”其实他本想说伤了自己的心的,但是又怕君生生气,没敢将这话说出口来。
君生笑笑,“如今我也想开了,经历了翠羽的事,我更是觉得人生苦短,无论什么在生死面前都显得无足轻重,所以,也就不会将那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了。”
“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了,今天可有你忙的了,钟婆婆腰不舒服,她家的大小事务就全落到我们两个身上了。”
果然如张睿所说,君生整整忙了一个上午,钟婆婆一个人住,哪儿哪儿都不讲究,她帮她清洗了堆积了好几天的衣服,又将屋里屋外仔细清扫了一遍,做完这一切后,她又去帮张睿的忙,和他一起刮掉院墙上的苔藓,又用纸和浆糊将窗户上的漏洞封好。不过这些活儿君生手生,把手都磨破了,张睿心疼她,便让她在旁边坐下,端了碗水给她喝,自己将剩下的事情全部包揽下来。
钟婆婆坐在院中晒太阳,时不时朝他们这边瞄一眼,嘴里嘟囔道:“哎呦,说不定我这老婆子还无意间成就了一段好姻缘呢,张家婶子,你说是不,你看这俩人倒还真是般配,尤其你家那个张睿啊,一颗心都在这姑娘身上了,真真是陷进去了,完咯,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