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素养，可见一斑。
毕竟，律师不管几次询问，都始终想不通，明明想看就随时可以看，想下载也可以随时下载的东西，为什么雇主还要提出购买版权这一要求？
这么些问题，他一个人当然搞不定，而且很多也不属于律师的范畴。
因此，在周霜霜花钱又好说话的态度下，他们也相当有职业道德的，为同行牵了线。
以现如今的社会要求，律师也分许多种。
比如周霜霜巨资请来的这位律师，也算是他们事务所响当当一张头牌。
律师名为姜文成，今年40刚出头。早年是以商务律师出名的。对于合同拟定，责权划分等等，简直是再熟练不过了。
同时因为业务范围广，本身洞察力又很是了不得的原因，在察觉出周霜霜没有太多现金，需要用物资套换才能拿出钱的情况下，谨慎的提出为她牵个线的意思。
牵来的那个人，按周霜霜的物资描述，是个古玩街的掮客。
不过，周霜霜还是抱着一点警惕心的，掮客只负责帮周霜霜进行谈判牵线。具体合同规划，还是由律师来，周霜霜的作用，只用付钱签字就行了。
掮客姓林，名成。
是个身躯瘦长的中年男性，形象颇符合周霜霜对于掮客的想象。
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但周霜霜经由律师介绍进入同城论坛，却发现这位律师姜文成轻描淡写拉出来的人物，已然有着一张行业内知名的谈判铁嘴。
再看履历，周霜霜不由感叹：自己在律师事务所这笔钱，花得值！
周霜霜想要出手的，是一个做工精致的黄金头冠。
黄金头冠并不大，只有一只手掌大小，但工艺精致，远非现如今的机器成果可比。尤其是上头镶嵌的各色宝石，堪称价值连城。
且不说黄金冠周身镶嵌的各种小巧碎石，但就说上下左右那四颗翡翠，油润通透，翠色逼人，简直是世所罕见的珍品。
这是末世那个箱子里，难得的珍宝之一。周霜霜也是后来整理时才发现。
这次舍得拿出来，她本人也是万分心痛的。
但考虑到后续花钱的地方太多，索性就直接一步到位了。
她不知道这东西价值几何，只按网上资料，参考出一个天价来。但是，当她看到在场所有人眼中的迷醉和惊艳时，立刻明白，她估算的价格，低了。
此刻，他们正坐在古玩城一家普普通通的店铺里。
说实话，掮客林成在听说周霜霜想卖的是一件黄金饰品时，心中是有些不满意的。
到他如今的名气了，成交价少于七八位数，总有些不太够看。而黄金的价格，说实在的，比起其他珠宝古董，还是差那么点的。
但是！
但是！
他此刻只想揪着周霜霜摇一摇：“不是说只是个黄金饰品吗？”
因为周霜霜年纪太小，也不像个有钱人，林成心中，是有些不当回事的。
比如今天约客户，他也就按周霜霜的描述，随意拉来了一位老顾客……
谁知……谁知……
他眼前一黑，唯恐一世英名一朝丧，只好垂眉敛目的抱歉道：“不好意思，今天客户没约够，麻烦再稍微等我半……不，二十分钟！”
再看现场仅有的那位老客户，此刻都恨不得贴上去！
见林成看他，还忍不住埋怨：“太不够意思了，明知道这东西我吃不下，还巴巴来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