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门外的袁克放发现不对劲,打开门冲了进来。
“沈一赫,放手!”
“……”
“沈一赫!”
袁克放费力掰开她的嘴,气恼地把她大力推到回病床,骂道:“你这个疯子!”
她跌回坚硬的木床,身板儿癫了癫。
袁克放顾不得理她,转身仔细查看伤口。好在并未破皮,可是皮肤已经红肿紫红,八个牙印清晰浮现。手腕处的皮肤是人最娇嫩的部分,可见,她应该很疼。
他太大意,忘记一赫的爪子有多利、多尖、随时会跳起来伤人。
“凯瑟琳,我很抱歉……”袁克放一脸歉然,“请赶紧让护士为你清洗消毒。”
“凯瑟琳女士请随我来。”张隼请凯瑟琳女士出去。
“戴维……”凯瑟琳捂着手腕,忧愁地看着伏在枕头上的一赫,对袁克放说:“上帝说,当人打你左脸时,你把右脸也转给他。”
袁克放默默点头,吩咐张隼带凯瑟琳出去。
凯瑟琳走后,袁克放转头回来。进来善后的护士正在病房和一赫闹得欢腾。她们要把危险伤人份子重新绑回床。上,得了自由的一赫当然不肯轻易就范。
又躲、又咬、又抢……谁都不占便宜。
她们纠缠扭打,彼此都狼狈不堪。
袁克放站在门口,突然就笑出来。
应该要笑。
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已经从病恹恹的瘦豆芽变成有力的小老虎,和几个护士纠缠而不让她们得逞。
西药的作用果然强大,咳嗽、咯血、潮热的症状都有改善。
她在梦中念叨余冰臣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袁先生。”护士们看见袁克放,脸上都带着羞赧,好像没有把一赫制服是辜负了他的托付。
他微笑着向护士们点头示意她们出去,他要和病人单独谈谈。
一赫知道他又会要说出她不喜欢听的话,索性用力把被子蒙住头面朝里睡下。她在被底捏紧拳头,随时要和他同归于尽。
“沈一赫,你很不错哦。”
面对她留给自己的背影,袁克放一点不恼,拖来一张高背椅反过来面对一赫跨步坐着,双手交叠搁在椅背上,既没有发脾气也没有发怒,脸上笑得温和至极。
她不说话,用背影回答。
“你现在还不愿活?如果真是,不如我把你掐死扔到黄浦江喂鱼。”
“你敢!”
一赫愤怒转身,用凶狠的眼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