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着落在田海民的身上。
田二毛站在窑洞前稍稍停歇片刻,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等听到里面传出古怪的声音后,田二毛这才放下烟袋锅子,蹑手蹑脚的走过去。
听到这话,金俊山皱起了眉头,他原本是指望从金光明这里找到田福堂涉事的线索,但是现在看来,金光明也指望不上来。
田二毛一眼就看上了田海民的媳妇儿,他并没有像那些年轻人一样,凑到窑洞里等着闹洞房。
田二毛虽然不正经干,但是也是双水村的一员,他的失踪很快引起了双水村人的注意。
金俊山从兜里摸出一根烟,递过去却发现金光明的双手是被绑着的,只能插到他的嘴巴里,然后划着火柴帮他点上。
他当然知道田家人靠不住,只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在他看来,金光明的胆子比较小,只要稍稍忽悠一下,就能让他将实情交代出来。
这个田家新生的下一代核心,为人豪爽,善于拉拢人心,在双水村,无论是田家人还是金家人,甚至是孙家人都对田海民交口称赞。都认为这货是个大好人。
就这样,在金光明的刻意巴结逢迎下,他跟田家的田海民成了好朋友。
这时候,那些闹洞房的小年轻人早就被田海民撵走了,窑洞内烛光摇曳,气氛十分暧昧。
这会金光明的感觉也差不多,他原本是想着接着这个机会搞定李卫东,报了夺妻之仇,结果他们动用了那么多人,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大家伙都知道田二毛这个爱好,经常防着他,但是贼哪里能够防得住啊。
不久之后,全村人都听到了一声响亮枪声,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那个每天在双水村晃悠的田二毛再也不见身影了。
当然,金俊山因为是金家人,每天拿到的酬劳也要比那些普通的长工高一些,所以金俊山对金地主和金光明有怨恨的意思。
听到这话,金光明的脸色骤然黯淡了下来,耷拉着不吭声了。
只是金光明似乎也没有金俊山想象的那么配合。
古墩的口水声,惊动了田海民。
金光明深深的吸两口之后,情绪放松下来,这才缓声说道:“俊山叔,这事儿还得从七八天前说起,那时候田福堂家的窑洞不是被王家人砸了吗,田福堂觉得这事儿是李卫东在背后使坏,于是就想办法将要整治李卫东。
说道这里,金俊山的脸色冷了下来,瞪着金光明说道:“金光明,我以前就劝说过你,让你不要跟着田家人的乱搞,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你被田海民害了吧!”
出于忌惮,金俊山特意让金俊武用绳子将田海民用绳子紧紧的捆在了屋内的柱子上。
金光明点头:“肯定是田福堂指使的,你们想啊,除了田福堂谁能使唤得动田海民。”
田海民当时虽然年轻,但是在双水村已经颇有一些威望了,娶到的媳妇儿也是隔壁村子里的漂亮姑娘。
“那你有证据吗,或者是田海民亲口承认过吗?”
&t;divcassntentadv>“那倒是没有,田海民对田福堂的事情是闭口不谈,我还曾经劝过他,想让他亲自将田福堂找来,让田福堂亲自给我交代任务,但是田海民就像是没听到一般,我也没有办法。”
见张满芝不配合,金俊山也没有办法,更没有苦苦相逼,因为他还有另外两个人可以审问。
金俊山看到金光明这种样子,笑道:“光明,你以后要记住,只有咱们金家人,才会真正的帮助金家人,像田海民那种人,压根就不值得信任。”
他生就是那种胆大包天的人,经常被抓住,经常挨打,却从不改正。
田海民是民兵出身,感觉到外面有人后,顿时怒火攻心,抛下床上的小媳妇儿,抄起一杆猎枪就冲了出去。
就这么着,田二毛整天在双水村晃悠。
田海民听到这话,微微愣了一下,抬起头上下打量金俊山。
大家伙都围在了田海民家。
其实金俊山是过于忧虑了,金光明本来就是那种两面三刀的小人,压根就不会帮田海民遮掩。
特别是有闲言碎语称说田二毛最后出现的地点是田海民家的窑洞外。
金光明讪笑道:“叔,叔,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小心行事,不会再跟田家的那些人混在一块了。”
金俊山反而更加热情起来,快步走上去,笑着问道:“海民,我也不想这样,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放下来。”
其中就有田二毛。
金俊山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好了,你懂得这个道理的话,就不用我再教你了,现在你接着说吧,要是有办法的话,我肯定会救你的。”
大家伙都清楚此地无银三百两,只不过田二毛无亲无故的,也没有人为他出头。
这种姿势很是难受,不过田海民倒是一条硬汉,即使看到金俊山进来,也只是抬起眼皮看看他,没有喊一声疼。
正好我跟田海民是好朋友.”
当然,田二毛有好几次也被抓住了,只不过这货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还是田福堂的近亲,被抓到之后,只是揍他一顿,就将他放了。
并不是被人害了。
“哎呀,田海民,看你这话说的,当年对付我们金家让人的,可是田福堂,跟你田海民没有任何关系!”金俊山搬来一把椅子,缓缓坐在了田海民的对面,眼睛紧盯田海民。
田海民眉头隐晦的皱了起来,上下打量金俊山:“金俊山,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只要你能帮我拿下田福堂,我就能想办法,将你放掉,并且还能保证这件事不会牵涉到你。”金俊山清楚他的那点小心思压根就瞒不住田海民,所以就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