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跨了一步，直接进入了宫殿之内。
进入宫殿之后，他皱了皱眉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面似乎有不少的逸散的“神”，原本这种“神”应该是不能以这种形态存在的，结果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限制在了这里面，并且朝着宫殿中央汇聚。
中央有一个人，这些逸散的“神”就是被他吸收，这种表现极为明显，一点都没有掩饰。
王升来到了这人的面前。
他知道能在这个宫殿里面的只有天教的教主乔念。
“请坐！”
这是一个小茶桌，乔念泡着茶。
王升坐了下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也不怕黑手，五脏蕴神衍生出神通之后，护体的金光可仅仅是外部的护体。
“好茶！”
王升并不懂品茶，不过茶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只要是好喝，就是好茶。
“极品的云雾，只在云泽湖的湖中岛才有，每年的产量只有几两。”乔念如同一个朋友一般解释，显然也是对这种茶很满意。
两人就这么坐着喝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等到水凉，乔念才开口说道：“道友虽年轻，但比我想象的还要沉着啊！”
“首先，我们两个可当不得道友，我们非同道。”
乔念脸上带着笑容，说道：“如何当不得，我们都是在精神道路上前进的人，很可能是唯一的道友，气血武道横行，我们是极少数走上这条道路的人。”
王升不置可否。
他的神念确实类似精神道路，但这是只是他根本法的衍生，而不是完完全全的只走这么一条道路。
并且就算他是走的神念道路，也和乔念不同。
“你的精神道路就是收割别人的神，增强自己的神吗？这可和我的不同，可以说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不怕被收割的杂念影响到吗？”
王升并不了解乔念道路的弊端。
但《无生真空感应篇》中的收割方法是有不小的弊端的，如果收割到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可能会被那无尽的杂念给影响，控制不住自己。
白莲妖王可以收割一个蛮州，主要还会他的信念过于坚定，并且是完全洗脑，蛮州的人几乎没有自我的意志，因此才能撑住。
可乔念虽有控制，但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他不信没有漏洞，否则也不会局限在这小小的一城。
当然，乔念多半不会承认就是了。
但事情的发展超乎他的预料。
“确实，如果收割过多，我自己也会受到影响，所以换了一种办法，道友你应该可以看到这满屋的‘精神’吧，他们可有杂念？”
乔念直接承认了漏洞，并且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甚至有将自己解决办法也说出来的意思。
这让王升的眼神变了。
乔念，似乎真的是将其当做道友对待，交流自己的法。
“交流是吗？”
王升在内心喃喃自语，然后动用了自己的神念，去感知宫殿中四处逸散的“神”。
这种“神”似乎可以感受到外来的精神力量的靠近，还会自己逃窜，不过不管怎么逃窜，都没有办法逃出宫殿的范围。
王升的神念也很强，于是很容易就捕捉到了这些逸散的“神”。
正如乔念所说。
这些逸散的“神”，纯净无比，没有任何的杂念，被乔念吸收的话，恐怕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补充的效果甚至比他现在的药王灵丹，九味镇心丹还要强大。
“厉害！”
哪怕是王升也不得不感叹。
无论是这是怎么做到的，但效果看起来确实是很好的。
“这是我近百年的研究结果。”乔念显然对于自己的这种办法很满意，脸上带着笑容。
“所以你才会利用催眠的手段收集教众，能够获得这么纯净的‘神’，应该是与催眠有关吧？”
“是的，那些孩子称我为天父，自然会将最好的献给我。”
方法当然没有这么简单，不过这已经涉及自己最为核心的东西，所以乔念没有再说下去。
说清楚容易被人找到自己的破绽，他没有那么傻。
王升自然也是察觉了这一点，不多他倒是没有说什么。
交流不是传承，自然不可能什么都说。
“你这种办法和我获得另外一个方法一样，有损阴德，收割别人的精神，不可能什么代价都没有，当然，这个代价说的是被你收割的人。”王升也有了要交流的意思。
“另外一种方法？”乔念完全没有管所谓的代价之事，而是关注到了另外一点，“道友还获得过另外方法？”
“意外获得，那也是走上了精神道路，同样也是收割，不过那种收割范围更广，更加粗暴……”
王升也拿出了《无生真空感应篇》来交流。
他将经文中的收割方法说了一遍，不过同样也隐藏了最为核心的东西。
“大才啊，此人大才，可惜，那人应该已经身死了吧，甚至可能是被道友击杀？”
“非也，传承乃我无意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