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哥带着其它的动物之家去了山里玩,已经去了十天还没回来。现在动物之家已经熟悉了九风岭,一进去就要玩上十天半个月,恨得钱亦绣牙痒。
一出桃院的大门,便能遥遥望见东边的梅院。再走过桃院的院墙,又能遥遥看见北面的兰院。梁老国公一直在兰院避暑,经常会去梅院找潘姥爷下棋聊天,也经常在梅院蹭吃蹭喝。
走了不久,便看见梅院旁的一棵巨形古榕下,站着三贵爷爷,他正翘首往这边望着。钱亦绣快步走过去,搂着三贵爷爷的胳膊笑道,“爷爷,这么大的日头,怎么又出院子了?”
钱三贵笑道,“爷爷在等你。”
钱亦绣晃了几下他的胳膊,笑道,“我就知道爷爷离不开我。所以我才在梅院的隔壁修了桃院,等以后我出嫁了,桃院就给我当嫁妆。我每天一出门,就能看到爷爷。”
钱三贵哈哈笑道,“好,好。”
只听一个人的声音从树后传来过,“你这丫头,也不知道害臊,哪有姑娘家自己讨要嫁妆的。”
是朱肃锦,他边说边从树后转过来。他穿着冰湖色广袖云缎长袍,头带灰色儒巾,手里拿着一个大折扇不停地扇着,一副书生打扮。小少年已经长成了翩翩浊世佳公子。
钱亦绣又惊又喜,问道,“今儿初八,你不进宫上课吗?”
朱肃锦说道,“我父王在府中忙得中了暑气,我请了两天假陪父王来菊院避暑。”
钱亦绣听了笑得眉眼弯弯,她每天陪着几个老头着实有些无聊。
宁王来了,那就赶紧去把东西取回来吧。
钱亦绣也没回梅院,直接让人赶了辆马车来,说领着朱肃锦在附近转转。
他们两人带着猴妹和紫珠坐上马车,由十名护卫骑马护着,向西北而去。
走了大约五里路,便来到那片树林附近。经过三层关卡的检查,最后只有那辆马车进入树林来到玻璃工场大门口。车夫和紫珠呆在车上,朱肃锦和钱亦绣牵着猴妹下了车。
他们也不能进工场,而是进了大门口的外事房。坐在屋里等了一会儿,杰克来了,拿了一个盒子交给钱亦绣。
钱亦绣把盒子打开一个缝,看到里面的五颗珠子的确有些像紫珠,完全符合宁王爷的要求。便向杰克点点头,起身和朱肃锦走了。
马车出了树林,直接去了梅院东北面的菊院。
宁王爷正在外书房里等着。钱亦绣把盒子交给了他,宁王爷拿出一颗珠子对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瞧了瞧,满意地笑道,“阳光一照,珠子还是发金光嘛。”又对钱亦绣笑道,“不错,很好。”
钱亦绣难得看到宁王爷笑得这样灿烂,觉得他的笑还带着些坏,不知道他要拿着这几颗珠子干什么。
朱肃锦问道,“父王,您要这几颗玻璃弹珠干啥?”
宁王爷难得幽默道,“父王自有妙用。”
完成了任务,钱亦绣告辞,朱肃锦也跟了来,两人去院后的荷塘边散步。望着一望无际的碧叶和莲花,朱肃锦笑道,“这里比荷塘月色还壮观。只不过,我还是喜欢荷塘月色多一些,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回去看看。”
钱亦绣道,“我也想回去看看。”她心里总有一种预感,或许不久的将来她就会回去。宁王让人做那种珠子决非偶然,或许真正的紫珠快要面世也不一定。
钱亦绣又问,“王妃的身子怎么样?”
朱肃锦笑道,“我母妃的病好多了。连我父王都说,母妃今年的精神头最好。”
钱亦绣暗道,这就是心里作用。她知道自己有救命的红妖果,不再担心随时会死,相反身体会慢慢好起来。
当夕阳西下,两人才有说有笑地向梅院走去。却远远看见有两人骑着马奔驰而来,走近了才看出是梁锦昭和梁高。他们没有回自家的兰院,而是直接向菊院跑去。
梅院的外院,三贵爷爷正在房檐下用竹子编着篮子。他无事的时候,便会编篮子打发时间。
潘姥爷跟梁老国公在后院梅园旁的一个八角亭里下围棋。抬眼便能看到那汪弯弯的月牙泉,里面稀疏的莲叶和莲花随风微微荡漾,碧水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着金光,四处花香弥漫。这里是潘驸马最喜欢的地方。
朱肃锦过去给他们见了礼,他们也起身还了礼。
钱亦绣笑道,“梁老国公,我们刚看见梁将军回来了。”
潘姥爷道,“让人把他请过来吃晚饭。”
朱肃锦说,“梁将军去了菊院,我父王定会留他喝酒。”
梁老国公在梅院吃了晚饭才回兰院。他在书房里等到大半夜,梁锦昭才披着星光回来。
梁锦昭见书房还亮着灯,便进去问道,“爷爷,您怎么还没歇息?”
梁老国公挥退下人,问道,“昭儿,你已经在为宁王效力了?”
梁锦昭道,“爷爷,咱们各为其主,宁王爷的事情,恕孙儿不便跟您说。就像您告诉我皇上私下跟您说的话,孙儿也暂时不会跟宁王说。皇上一心想让我们梁家效力弘济师弟,若师弟愿意当皇上,我肯定会效力于他。但我知道师弟定不会如皇上的愿,而其他皇子,孙儿就只效力宁王。孙儿这么做,并不算违背皇上的意,更是为天下苍生所想。”
梁老国公看了梁锦昭许久,说道,“我们梁家最终会交到你的手里,你要想办法护住家人的安危……总之,你要好自为之。回去歇息吧。”
宁王和朱肃锦又在庄子里呆了一天,十日早饭后才返京。钱亦绣担心潘月,也跟着一起回了。而三贵爷爷和潘驸马,则继续呆在庄子里避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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