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舍尔,不和我解释一下吗,她们是谁?”
“费舍尔,我不会像上次那样心软了...这次我只要你的脑袋,这样对大家都好,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分离了...”
“费舍尔老师,唐泽到底是谁?”
“没想到这么久不见你还真是贪婪嗷,比我这个恶魔都要过分,只能说一句好死了...”
费舍尔苦笑了一声,感觉到身上越来越沉重,随着生命力一点点被那伤口吞噬的生命力给吃掉,他胸口处蕾妮留下的痕迹也陡然变得明亮起来,被它压制住的死亡也如饥似渴地缠绕上了他的身体,让他觉得格外冰冷起来。
“蕾妮...”
他低头呢喃了一句,但身处没有她的年代,当然不会有任何回应。
“蕾妮?”
可就在下一秒,他的身边,一道玩味而随意的声响勐地在他的耳畔炸响,他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却发现眼前的幻境依旧存在,但眼前却不知何时蹲着一位身上被一层稀薄的温暖晨光所包裹的美丽的金色短发女士。
她赤着足,踩在尘土之中却没有沾惹一点尘埃,白袍的间隙之中露出了她白皙的藕臂,她就这样单手托着自己的脸颊,调笑地看着自己,她极其八卦地笑着问道,
“蕾妮是谁?你的另外一位女伴吗?”
“赫来尔,你怎么会...不对,你连女的都不是,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太不合时宜了?”
费舍尔神智不清地扫了一眼眼前虎视眈眈朝着自己靠近的那群淑女,昏了头一样地摇了摇脑袋,如此说道。
赫来尔闻言微微一愣,停顿一秒之后才仿佛听到了什么仿佛不可置信的话语一样,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起来,伸出了自己一尘不染的赤足的脚背挑起了昏沉的费舍尔的下巴,将他晦暗的目光一点点挑起,直到他看向自己。
顺着她宽松的、带着一点点褶皱的白袍,费舍尔只能看清楚她细嫩的小腿,而她的更深处则被白袍所覆盖的阴影所遮蔽,让费舍尔本就昏沉的目光更难捕捉其中具体的细节到底是如何...
如果忽视掉她过分的、不知是惩罚还是奖励的动作,如果忽视掉她脸上充斥着调戏与玩味的坏笑,此时此刻带着温暖晨光的赫来尔一定是传统印象中最符合天使圣洁形象的天使吧?
只可惜,没有如果可言,赫来尔似乎也不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像不像传说中圣洁的天使。
她白嫩的脚趾戳了戳费舍尔的下巴,随后这才收回了自己的右腿,看向了身后这一片迷蒙的环境,同时对着费舍尔说道
“你这副笨兮兮的模样倒是出乎意料地可爱呢,费舍尔,比寻常臭着脸的模样要好上不少。如果之后清醒的时候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的话,我说不定会给你一点奖励也说不定呢?”
“奖励?”
“嗯,比如,我选择变成女性的天使,怎么样?”
“......”
费舍尔没有回答,因为下一秒,眼前所有的“淑女”在看见赫来尔的一瞬间便变得极其狰狞起来,她们的身上、脸上密密麻麻地生长出了极其恐怖的紫色纹路,将她们衬托得如同某种怪物一样,爪牙舞爪地便朝着眼前的赫来尔扑来。
“嗡嗡嗡!”
但除了那极其耀眼的晨光之外,费舍尔再什么其他的都看不见了。
在那耀眼却不刺眼的晨光之中,费舍尔闭上了眼睛,等待一两秒过后再睁开眼睛时,眼前的幻觉一切都已经消失了。
拉法埃尔、尹丽莎白、茉莉、瓦伦蒂娜...
除了身旁的赫来尔依旧还在,其余的一切淑女全部都变成了某种已经完全变得干枯的扭曲树枝,其中一根树枝上还沾惹了一抹血迹,似乎刚才“尹丽莎白”用来捅伤自己的刀刃就是那根树枝。
他体内那股生命力极速流逝的感觉也瞬间消失,带着他原本混浊的意识一点点上浮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旁边的赫来尔抱着手,看着刚才还“可爱”的费舍尔又重新变回了原本的“臭脸模式”,她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随后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开口笑道,
“你刚刚被不知名的存在袭击了,保守估计,出手的人有神话阶位。”
“神话阶位?”
费舍尔摸了摸自己极疼的脑袋,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疑惑道,
“一个神话阶位的存在要杀我还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的确是不需要,但这里还有我和另外一位存在在呢。”
赫来尔看了一眼凤凰驻地中那棵巨树上高大宫殿,似乎有些意有所指。
费舍尔喘息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胸口处的蕾妮印记。
他猜测得没错,死亡的规则虽然发生了改变,但却碍于蕾妮的印记无论如何都奈何不了他,最多也只是让自己变得更加倒霉而已。真正要杀自己还需要别人另外出手...
可真正让费舍尔感到疑惑的是,到底是什么人要杀自己?
他看向了眼前笑眯眯的赫来尔,第一次感觉到眼前这位看起来颇不正经的天使的恐怖之处来的。
那位神话种对自己出手都如此小心翼翼显然是在顾忌赫来尔以及她口中没有指明的那位存在,如果费舍尔没猜错,那个存在应该和凤凰种有关系,但即使对方都如此小心了却还是被赫来尔发现了...
费舍尔忽而意识到了什么,怀疑一样地对着赫来尔问道,
“你知道我要被袭击?袭击者是谁?圣域的某位天使?”
“唔,我就说嘛,你还是刚才的样子可爱一点...哎,对了,我刚才和你说的奖励是真的哦~”
“奖励,咳咳...什么奖励?”
费舍尔对于自己刚才中招之后的印象不是很清晰,但却不妨碍他意识到对方话语的引诱性,此时此刻,她又好像不是一位纯洁的天使了,而是一位善于引人堕落的恶魔。
听到了费舍尔的疑问,赫来尔笑眯眯地点了点下巴,随后一只手抓住了她那似是长袍又是裙子的衣物的末端,随着她动作的一点点上升,她的赤足和小腿又再一次显露在了费舍尔的眼中,如同尹甸园中引诱亚当与夏娃吃苹果的毒蛇一样勾动起了费舍尔那在刚刚的“柴刀噩梦”之后都没有丝毫缓解的繁衍欲望...
她只是说道,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