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深秋十月,而今天正好是北境的传统节日“家庭节”。
这个节日在萨丁女国的大致含义就是去拜访亲戚的日子,船上的船员们虽然已经没什么亲人可以拜访了,但走个形式大吃一顿还是必要的。
老杰克穿了一件黑色的袍子端了一大桶酒水上了甲板,不过如果此时海风吹拂一点,你就会发现他的袍子
之前费舍尔不想穿阿拉吉娜的外套,然后就趁着醉酒的老杰克和船员赌骰子的时候掺和了一把,嗯,然后就把他的酒保衬衫给赢过来了,这也是为什么费舍尔现在有衬衫穿的原因。
至于老杰克现在穿的这一件外套还是大副帕赫兹送给他的,他穿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号的黑色陀螺一样,走起来的画面很不忍直视。
虽然这身衣服穿起来很舒服,但等第二天老杰克酒醒了之后他便一直对费舍尔臭着个脸,更是大多数时候都只愿意往厨房钻了。
对他来说,穿这个还不如不穿,但这毕竟是在萨丁女国的船上,万一不穿之后出了一点什么差错,他老杰克可就要晚节不保了。
晚宴的准备工作差不多就绪,所有船员都纷纷落座。
刚才洗漱完的尹莎贝尔低着头坐在费舍尔的左边,费舍尔的提醒还是有用的,下午洗漱完了之后她就没再回房间而是一直待在甲板上,但她很不适应这种粗犷的萨丁女国环境,所以吃饭的时候就下意识地坐在了费舍尔的左边。
而费舍尔的右边,所有船员都很默契地没有去坐,好像那里已经被人预订了一样。
没等多久,换了一身更休闲衣物的阿拉吉娜便轻轻坐在了费舍尔的身边。
萨丁女国的女性没有裙装,但她们很喜欢穿紧身一些的裤子,而上半身的衣物也喜欢在衣服上设计一些点缀物,类似于丝巾和胸针,像是现在,阿拉吉娜的胸口上就戴了一个小小的金属假花饰品。
而此时,她那白色的长发也没有如同往常那样扎成了一个马尾,而是顺其自然地让其散开,这样的发型让她和其他国度的淑女有了几分联系,但这样之后,费舍尔便看不见她那经常会变得粉嫩的耳垂了。
她平静地落座,看向了身边的费舍尔,看了一秒钟,又后知后觉地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朝着费舍尔举起,
“家庭节快乐,费舍尔。”
“节日快乐。”
费舍尔举起酒杯和阿拉吉娜碰了一下,但这轻轻一碰之后,阿拉吉娜却没有缩回手饮酒,而是依旧看着费舍尔,这让费舍尔有些疑惑,
“怎么了,难不成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北境节日习俗吗?”
而回过神的阿拉吉娜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饮了一口杯中的啤酒说道,
“不,我只是觉得,你很美丽...嗯,对于纳黎的男人来说,我是不是应该夸赞你英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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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毕竟北境的节日习俗和纳黎的相差甚远,我还以为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不过,你也很美丽,不对,按照北境的说法我是不是也得说你很英俊?”
她呼了一口因酒精而产生的热气,嘴角含着一点澹澹的微笑看着周遭热闹的气氛,
“你怎么说都好,我都不在意。”
此时,桌子上丰盛的菜品已经被上齐了,就连去追埃姆哈特那个怨种书的三只鼠娘也闻到了食物的香气跑了回来。
埃姆哈特则跟在她们后面蔫巴巴的,一看就是被折磨得不轻,一回来就自动缩到了费舍尔的口袋里,
“吃饭啦~”
“爷爷,爷爷!”
“累死伟大的埃姆哈特了,和那三个小屁孩相比,竟然是你顺眼一点...”
埃姆哈特此时的公鸭嗓显得有气无力的,即使是一件有意识的遗物,他的精力也远远不及那三个如同永动机一样的鼠人种。
至于为什么下午的时候卡尔玛她们找上了埃姆哈特而不继续和钢刀玩,那是因为钢刀被奥茜叫上了桅杆之后就不下来了。
没有了钢刀大魔王这个敌人之后,卡尔玛她们索性就凭空创造了另外一个敌人,那就是无辜的埃姆哈特。
“吃的...吃的...”
此时,那只七彩鹦鹉钢刀还在桌子上蹦蹦跳跳的,用嘴巴咬着一个小桶,对着周遭的船员不断喊着,而周遭的船员也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一幕,一边吃酒一边用勺子在那小桶中装各种各样的菜肴。
等桶内的分量装得差不多了,船员又拿来了一个小杯子装了一些酒放在桶里,
“好了,去吧。”
“谢谢...谢谢...”
等船员说完之后,钢刀又伸嘴拽住了那一个小桶,张开了翅膀颇为费力地朝着桅杆上面飞去,桅杆上面,那位二副奥茜依旧坐在那里,她背对着下方的所有人,钢刀费力地飞到了她的身前,而后将那一桶食物交给了她。
接过食物之后,她那被厚重袍子包裹的身影便开始轻微抖动起来,显然是在享用那一桶食物。
不过由于她始终背对着费舍尔,所以费舍尔看不清她具体的模样,他有些疑惑,于是看向旁边的阿拉吉娜,
“你的二副不下来享用晚餐吗?”
正在用刀切肉的阿拉吉娜扭头看了一眼上方那裹成一团的奥茜,有些欲言又止,
“她寻常都是一个人在上面用餐,其他船员也都习惯了她这样,从一开始她来到我身边的时候就是这样...她并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但其他时候她都是非常可靠的。”
“这样么...”
就在费舍尔抬头打量上方的奥茜时,她的肩膀上依旧站着那只名为钢刀的鹦鹉,它用喙理了理自己的羽毛,而后又歪着头看向了下方的费舍尔,和他的目光对视。
等待费舍尔扭头回去的时候,那只歪着头的钢刀立刻在奥茜的肩膀上原地跳跃了一下转了个身,朝着自己的主人晃悠了一下脑袋之后,那奥茜正在享用晚餐的动作便戛然而止。
她默默地将被黑袍遮蔽了一半的脸庞转了过来,同样看向了下方的费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