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胡冉青,我们现在的处境特别艰难,凶险重重,随时都有被人暗杀的可能。
胡冉青并没有吃惊,而是镇定的点了点头。
我告诉她,我们现在必须在尽量短的时间之内,找到姚明远的证据,早一天回家。
胡冉青看着我,又一次点了点头。
我告诉胡冉青,我想采取一个比较残酷的措施,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才能继续我们要做的事情。
“什么措施?”胡冉青纳闷地看着我。
“做整容手术。”我看着胡冉青,口气异常坚定的说着,“我想了,我们目前的脸,只要一出门,随时都会被姚明远的人发现,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们很有可能就会客死异乡,所以,除非我们改头换面……”
胡冉青在一旁听着,眼睛逐渐地变大。
最后,我停止了叙说,扭过头来看胡冉青,胡冉青点了点头,“我同意。”
胡冉青向来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做事沉着冷静,有条不紊,很少象一般的女人那样叽叽喳喳,更不象别的女人一样三五成群的。
她喜欢独来独往,除非跟在我身边,并且喜欢独立做事,独立思考问题,这些,使得胡冉青的身上永远有一种事业女性的独立气质。
我知道,她说“我同意”,绝对不是一时冲动,她是个做事肯动脑筋,从不莽撞行事的人。
“冉青,我认真想过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脱离危险,继续我们要做的事情。你,想好了吗?”我看着胡冉青,又问了她一遍。
“嗯。”胡冉青看着我,点了点头,“只是我想象不出来,我们做了整容手术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感觉心里没底,不会做失败了吧?”
“我们去找最好的整容医院,另外,我花钱找人给我们办新加坡的身份证。”我看着胡冉青,继续说着我们下一步的计划。
“那,特别不好办吧?”胡冉青看着我,有些犹疑地问着。
“是不好办,但是不好办也得办,因为我们现在的身份证,出去就会暴露目标。”我看看胡冉青,胡冉青还在一脸认真地看着我,“另外,从明天开始,我们的手机号码也不能用了,与我们以前有关的全部换掉。”
我心里明白,现在,不是小孩玩过家家,现在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我们必须做好一切准备,防患于未然。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胡冉青先去电信公司办理了新的手机号,然后租了公寓。
我开始考察整容医院了,我们考察了新加坡顶级的整容医院,最后选定了名为korea的整形医院,是一家与韩国合资的新加坡首屈一指的整形医院。
我和胡冉青找了两个名医,为我们反复的设计,为了保证彻底地不被他们发现,我还应用了最先进的变声技术,即把我现在的声音,变成和现在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声音。
胡冉青不想做彻底的改变,所以她保持了眼睛的原貌,声音也维持了原声。
就这样,我们请了最好的护工,然后上了手术台。
上了手术台以后,我便身不由己地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脸上绑着满脸的绷带,因为做了变声手术,所以我一个月内不能说话。
我躺在床上,打着点滴。
麻药劲儿已经过去了,疼痛一阵接一阵地袭了过来。
胡冉青呢,她怎么样?
我眼睛四下里逡巡着,可是看不见她的身影。
医生见我醒了过来,走到我身边,告诉我胡冉青在另外一间病房,手术很顺利。
我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可是疼痛却像一浪又一浪的大海波涛,医生告诉我,不能继续打麻药了,否则对恢复不利。
就这样,我和胡冉青在医院里住了八天,医生通知我们可以出院了,但是隔一两天就要到医院复查一次。
我和胡冉青回到了租住的公寓。
脸上已经不再疼痛了,但是依然包裹着纱布,我不能说话,只能瞪着眼睛看着胡冉青。
胡冉青不敢看我,一个人进了洗手间。
我呆立在客厅里,听见洗手间里传来了骇人的一声“啊——”地声音,我赶紧站起身来,推门进了洗手间。
只见胡冉青捂着脸颊,蹲在了地上。
我不能说话,但是心里明白,胡冉青肯定是被手术后与以前不一样的面貌惊到了。
我蹲下身子,双手握住胡冉青的手,内心忐忑地抬起了她的脸颊。
胡冉青还在紧紧地捂着……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蹲在那里,看着胡冉青。
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接受自己的面貌突然改变的,除非是为了美化自己的面貌而做的整容手术,内心或许会惊喜,可是我们的面貌原本都很好,只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才不得不做更改。
胡冉青的手术,到底是成功还是不成功?
我呆呆地看着胡冉青,双手扶着她的手,却不敢再用一分力气。
我害怕会看到一个突然地、意外的结果。
我就那么等着,等着……
时间恍若过了一个世纪,我看见胡冉青慢慢地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