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哲昕的母亲似乎并没有想那么多,她说,“我儿子去过外了,半年多了,他说过段时间才回来。”
“嗯。”我点点头,和汪哲昕的母亲相对坐了一会儿,气氛有些尴尬,我站起身来,“伯母,你现在身体不太好,有什么事您可以随时找我。”
我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出来也是多余,人家身边有的是伺候她的人,哪一个不是鞍前马后,怎么就会有什么事用得上我,她的前儿媳妇。
我说完那句话的同时,在心里尴尬地笑了笑。
汪哲昕的母亲沉思片刻说,“刘阿姨,你把她的电话号码记下来。”
她这样做到让我有些诧异了。
我把号码告诉了刘阿姨,心里有些狐疑,但是也不好意思问出口。
“好了,伯母我回去了。”我说着,冲汪哲昕的母亲和刘阿姨笑了笑,转身欲往外走。
“等一下。”汪哲昕母亲的口气沉稳而坚定,我不禁停住了脚步。
“我想问你,如果我找到了那辆肇事的车,需要你作证时,你愿意给我作证吗?”汪哲昕母亲说话的口吻,一向不容置疑,即使在她大病初愈,得了失忆症也依然是一成不变的坚毅口吻。
“可以的,随时都可以。”我看着她,诚恳地点了点头。
“那好。需要你的时候,我会联系你。”汪哲昕的母亲说完,似乎是有些累了,她不再言语,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似乎陷入了回忆。
我不再说什么,悄悄地跟刘阿姨道了个别,起身出去了。
刘阿姨悄悄地跟着我出来了,她告诉我,夫人自从出院以后,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了,只不过她对“撞车”那件事耿耿于怀,她一直坚持说那辆车是故意撞她的。
我吓了一跳。
刘阿姨告诉我,警方也一直在破案,反复调了监控录像,种种迹象表明,那辆车似乎真的是故意撞她车的,只是那辆车没有车牌子,一直无从查找。
我吸了一口凉气。
有钱人的生活,总是四处充满不测,以前汪哲昕的家里就遭到过绑架,不过那是敲诈勒索钱财,那么这一次呢,勒索钱财不必开车撞人吧。
我带着自己的疑虑,离开了汪哲昕母亲那里。
汪哲昕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回家了,怎么会这样呢?汪哲昕一直是个很孝顺的人,那个时候,他隔几天就要回家看看他的母亲,现在,怎么会因为跟胡冉青去国外度假,而忘记了他的母亲呢。
汪哲昕的母亲一口咬定撞她的人是故意的,可是如果为了钱财,不应该那样去撞她,如果不是为了钱财,又会是为什么呢?
从汪哲昕母亲的别处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我站在马路旁等公交,无意中看见一辆金咖色的加长林肯,停靠在别墅的附近。
艾林的车?
因为艾林经常开一辆金卡色的加长林肯,只是那辆车距离有些远,看不清车牌子。
我站在那里,注视了一会儿那辆车,车子向相反的方向徐徐地开走了。
相识的车有很多,或许是我想多了。
汪哲昕的母亲住市郊,市郊的公交车不太多,我站在那里,大约等了五六分钟,这时,我看见一辆金咖色的加长林肯,“倏”地停在了我的面前。
车窗放下,我看见戴着墨镜的艾林的脸。
“艾林boss?!”我惊喜地喊了一声,声音有些犹疑,似乎是在进一步确认。
“上车吧。”艾林看看我,拿下眼镜,冲我一努下巴示意着。
“哎!”我高兴地答应着,等了半天的车,能在这里遇到一位熟人的车,毕竟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刚才停在别墅外面的那辆车是你的车吗,我看着也是一辆一模一样的车,只是看不清车牌号,不知是不是你?”我坐在车上,兴奋地跟艾林说着话。
“是么?”艾林看看我,摇了摇头说,“我刚刚路过这里,恰好看见你。”
“哦,那是我看错了,离得远看不清楚。”我跟艾林解释着。
“你去汪家别墅了?去看你以前的婆婆?”艾林看着我,脸上写着问号。
“嗯。”我点点头。
“你还惦记着她?”艾林一边开车,一边若无其事地问着我。
“要说一点也不惦记是假的,毕竟……哎,”我轻轻地叹口气,前尘往事瞬间涌入我的脑海,我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声音瞬间哽咽。
我说不下去了,闭上了眼睛。
忽然我感觉,似乎有一阵暴风骤雨夹杂着男人的喘息倏地来至我面前,我来不及睁开眼睛,唇已经被紧紧地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