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愈是这样说,我的心里愈是反感。
第六天,我感觉自己可以活动了,于是我出了家门,打了一辆车去医院了。
汪哲昕。
你不是有的是钱吗?你不在乎多养一个孩子,你搂着新欢过日子去了,却恳求我给你生孩子,这世界上有这样的事吗?
如果母亲不和他讲条件,或许我会生下这个孩子,因为发自心底的,我想要这个孩子。
毕竟,和汪哲昕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同学四年,为了我心底那份记忆,我也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可是母亲的讨价还价毁了我的一切想法。
我还有脸面生这个孩子吗?
为了每月五万元钱的生活费?
母亲是母亲,我是我,尽管她把我带到这个世间,但是我们的处事风格永远是不同的。
为了爱,我可以要这个孩子,为了心里仅存的记忆,我还是可以要这个孩子,可是这中间加了母亲的讨价还价,我就必须做掉这个孩子了,否则,我连最后仅存的自尊都没有了。
离医院越来越近了,心,忍不住一阵比一阵慌乱。
快到医院的时候,我让司机停了下来。
下了车,一个人艰难地向医院的方向走去。
一步,两步……
每一步都如坠深渊,我的腿仿佛被绑了几千斤的铅袋,重得抬不起来。
我喘着气,坐在了医院门口的长椅上,拿出手机给焦念桃打了一个电话,“你能来医院一趟吗?”
“能。”焦念桃肯定地回答着。
就在这时,一辆金色的皇冠和一辆银灰色的沃尔沃“咔——吱——!”地撞在了一起,金色的皇冠车门自动地开了,一个女人从车里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