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符纸从下到上分别为黄蓝紫银金不同,符咒的分级就稍微有些复杂。
符咒的派系有很多,比如天师咒,地劫咒,仁宗咒等等。
在派系复杂的情况下,想要清楚的分出个高低就很难,但不管哪一派系,都会将自己派系中最为厉害的几张符咒作为一个招牌。
比如刚才薛永清说的天运咒,便是由天师咒中的最厉害的七张符所组成。
而耀石咒便是其中之一。
作为最厉害的符咒,自然也是最难画的,但薛永清也只是听说过这耀石咒,至于具体有多难,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眼前这年轻人刚才被司徒志说是虽然他籍籍无名,但绝对有着九品阵法师的水平时自己就有些不信,现在还说自己能画出天运符!?
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江湖行骗的那套手段用到这里来了。
“姚大师,江大师正在里面研究很重要的问题,谷梁仙尊说了,谁来也不许进啊。”
“老夫当然知道,只是我们这边的问题也很重要,我现在必须见到江大师,不会耽误太久的。”
“姚大师,您就别为难我了……”
……
就在薛永清打算好好为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争吵声。
听出声音是姚逸尘的江北然叹了口气,在心中想到。
‘唉,果然是不管到哪都要靠我来c,累!’
感慨完,江北然朝着司徒志他们拱了拱手道:“失陪一下。”
说完便朝着门口走去。
看着江北然离去,薛永清和司徒志互看一眼,也跟了上去,路上薛永清小声道:“这就是你口中那个很看好的年轻人?”
“虽然不知今日他为何如此骄纵,但在阵法上我可以跟你打包票,他绝不在你我之下。”
薛永清听完不禁蹙了蹙眉,他和司徒志相识已久,知道对方向来耿直,就算是对自己的学生,也绝不会为了鼓励他而说好话来安慰。
当然,对他这个老友也是如此,两人因为阵法问题争的面红耳赤早已是家常便饭。
所以他一点也不怀疑司徒志这话的真实性。
可司徒志越是夸江北然,薛永清就越觉得怪,最后说道:“既然他能在阵法上有如此建树,又怎么可能还如此擅长符咒一道?这天运咒可是天师咒中最难画的七道符之一,这话可是闻老跟我说的,能画这符的少说也是八品符咒师起步。”
薛永清说完看了前面的江北然一眼,又重新回过头看向司徒志,“你觉得可能嘛?”
司徒志这会儿也是满腹疑惑,所以只是摇了摇头,并没说什么。
“砰。”
这时江北然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的守卫见到立马行礼道:“江大师,我不是故意吵……”
“江大师!”这时姚逸尘一把推开护卫,来到江北然面前,“你刚才炼成的丹我们都已经分析过了,我们一致认为只要加大冥莲的剂量,一定能让它压制瘴毒的效果变的更加明显,您觉得呢?”
江北然听完直接摇头:“冥莲固然能泻火解毒,但它本就与龙胆草相性不和,若再大剂量,那它就又成了解毒丹,而失去了中和作用。”
“这一点我们也想过,但只要把握好度,一定就……”
“不行的,我已经做过试验了,在药材的份量上,我已经控制到了极致,除非你们找到其他的破题之法,不然我现在定下的就是完美比例,你们不如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更好的药材来替代,那样才有可能加强药效。”
“这……我知道了。”
“嗯,那你先回去等着吧,这边的问题我很快就会解决掉。”
“好,那就请江大师快些回来主持大局。”姚逸尘说完便转身离去。
将门重新关上,江北然回过头看到的是两张无比惊愕的面孔。
“让两位久等了,我们回去吧。”
“咕嘟……”
薛永清吞了口口水,表情上满是不可置信。
他和姚逸尘是多年的好友了,两人同为九品宗师,又在同一个州,所以合作过不少次。
但也正是因为他和姚逸尘是熟识,所以这会儿才会惊讶的嘴都合不上。
这位可是药师界的泰山北斗,就算同为九品,其他九品药师见到他时也都会礼貌的称一声前辈,有些甚至会喊老师。
在丹药的问题上,他就是整个潼国的权威,无人可撼动。
可就在刚才……这个小子竟然如同教育徒弟一般教了他一顿!?
这一瞬间,薛永清感觉自己有点麻。
‘这到底是哪里跑出来的小怪物……’
如果说刚才江北然自称会天运咒让他觉得可笑,那么刚才姚逸尘对他的那番态度就让薛永清完全看不懂眼前这个年轻人了。
他和姚逸尘认识这么久,还没见过姚逸尘用如此客气……不,应该是如此恭敬的态度和别人说话,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年轻人的药师品级一定是九品,而且是九品药师中都十分厉害的存在。
可再想想江北然那年轻的面庞,薛永清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在两项玄艺上都达到九品之人,甚至……三项。’
司徒志这会儿也是惊愕莫名,他是亲身领教过江北然阵法水平的,原本以为此人如此年轻就能拥有如此高深的阵法本领就已经很离谱了,结果他竟然还是药师方面的九品宗师!?
这一瞬间,司徒志脑中一下闪过了上次和江北然见面的画面。
再对比那天这位年轻人的谦卑和今天的骄纵。
司徒志一时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这位江大师上次会对自己如此客气恐怕完全是给施族圣面子,想要拉拢自己。
这个想法一冒出,司徒志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甚至觉得江北然在阵法水平上其实也谦虚了,完全是为了附和自己所以才收敛了自己的才华。
‘莫非……其实是我该感到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