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七岁的时候被蛇咬过对吗?”
“对对对!是一条花铃蛇,吓死我了。”
“你十岁时从山上摔下来过,而且受了挺重的伤。”
“天哪!这都能算出来吗?”林诗蕴一双眼睛闪闪发亮,但很快就感觉到背后有另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她。
“咳!”轻咳一声,林诗蕴重新端坐好说道:“我以前也遇到过卦师,但他们算出来的东西总是模棱两可,完全不像你的这么详细。”
收起铜钱,江北然微笑道:“既然你信了我,那我便帮你算算你的命格如何?”
“好好好,大师快帮我算算。”林诗蕴连连点头道。
“在人出生的那一刻起,你便有了一组生命灵数,也就是卦象中所说的四柱八字。”
江北然说着拿出纸和笔在上面写下了四个字。
【杀印相生】
“不同时辰出生的人命运必然不同,虽然八字只是八个字,但却能分出命格的高低贵贱,在你的八字中,最明显的格局便是杀印相生。”
“杀印相生……”
林诗蕴咀嚼了一下这四个字,感觉有些神奇。
从前她并不怎么相信算命卜卦这些,因为她认识的大人物太多,但却没听他们说过什么特别准的大师。
而被大人物否定的东西,自然也无法引起林诗蕴的兴趣。
但江北然刚才算的实在太准了,而且这些都是她小时候的糗事,知道的人很少,林榆雁那时候更是压根没出生,所以根本不可能知道。
所以江北然在算出这些后,林诗蕴第一次对算命这件事情产生了兴趣。
将写着【杀印相生】四个字的宣纸转向林诗蕴这一边,江北然继续说道:“在八字命局中,日柱天干代表的是命主自身,称之为日元。”
“日柱是什么?天干又是什么?”林诗蕴好奇的问道。
江北然听完拿出一个八卦盘,指着当中的阴阳符号道:“阴阳为万物之基本,万事万物皆可分出阴阳,如阴为月亮、黑暗、地、夜、女、柔、静、泄、耗、偶数等等。”
“阳则为太阳、光明、天、昼、男、刚、强、旺、动、生、克、奇数等等。”
“而阴阳之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阴中也包含着阳,阳中也包含着阴,当事物发展到极端之时,便会两极反转,也就是所谓的阳极必阴,阴极必阳。”
看着林诗蕴有些莫名的眼神,江北然解释道:“既然你对算命一术感兴趣,我自然要从最基本的说起,当然,如果你没兴趣的话,我也可以直接告诉你结果。”
“感兴趣!感兴趣!请大师为我解惑。”林诗蕴又是一个劲的点头。
“好。”
紧接着江北然给林诗蕴讲述了一遍何为五行、何为十天干、何为十二地支、何为相生、何为相克等等。
而平时一扯到学习就头疼的林诗蕴这次却是越听越精神,脸上时不时露出一种向往的表情。
“原来命理一说有这么多道道……大师,您真厉害。”林诗蕴万分崇拜的说道。
见林诗蕴理解了这些,江北然继续解释道:“你的命格为日元,那么与日元阴阳属性相同,五行会克制日元的天干就被称为七杀,而与日元阴阳相异,五行生日元的天干则成为印绶,举个例子来说,如果你的八字中七杀太重,克身不利,就需要印绶来引通,化杀生身,使命局达到平衡,那么就达到了杀印相生的目的。”
“这就是所谓的命中缺火的说法吗?”
“可以这么说。”江北然点点头,接着继续说道:“现在先来看看你的八字。”
江北然说着又在纸上写下【庚午】【辛巳】【己丑】【乙丑】八个大字。
“所谓命中七煞坐,犹如卧虎眠,七杀在命理上代表着耿直、霸气、刚正,但同时也代表着脾气火暴,凡事缺乏耐性。”
“对对对!这就是我!就是我!”
看着林诗蕴那拍案叫绝的样子,江北然忍不住回忆起了当年班级里讨论星座的女生,简直一毛一样。
‘你的八字中七杀星过于强旺,日元衰落时,便会被七杀克制,从而出现对命主不利的因素……’
不等江北然说完,林诗蕴就紧张道:“啊!?那该怎么办,还请先生教我!”
“我刚才已经说过,若是七杀太重,就需有印绶来平衡你的命局,从而化泄七杀的量,同时生助日元,正所谓官生印,印生身,富贵双全。杀不离印,印不离杀,杀印相生,功名显达。”
“像你这样八字中有杀印相生格局的人,做事杀伐果断,一旦平衡了命局,便可立天命,成大业,这也是林小姐你一直想要的吧?”
‘立天命,成大业……立天命,成大业……’
这六个字在林诗蕴脑中不断循环播放,让她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她为什么一直在找福地洞天?为的不就是一飞冲天吗!她也不想在家里当个小废物,她也有梦想,也有目标,但没有人理解她,父亲也好,哥哥也好,弟弟也好,甚至连家中的小辈也好,都把她当做一个贪玩的人,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然而今天终于有人看透了她表面的伪装,明白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内心激动无比的林诗蕴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索性站起来给江北然鞠了一躬。
“大师,求您为我解惑,我该如何才能得到我的印绶来达到命局平衡?”
“平衡可不是得到什么,或是做上一两件事就可以达成的,所谓有杀无印少文采,有印无杀少威风,杀印相生乃是谋略与武功的结合,很多七杀生印者都是经纶济世之才,但杀印相生只是一种十分笼统的说法,具体的八字格局还分很多情况。”
“先生可否再教我一些?”
“七杀格带印,处于同一个地支,即七杀和印绶同根透出天干者为最佳格局,但我只是帮你算命,也就是只能告诉你的命格而已,至于想改变格局,那可是逆天而为,需付出巨大代价。”
“需要什么代价?先生尽管开口,我什么都可以给!”
看着林诗蕴狂热的样子,江北然可以确定她现在绝对已经算是狂热的宗教份子,自己只要稍微再调教一下,估计想让她干什么就能让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