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珏并未说什么,而是将两个瓷瓶递给她,“这个带着有用。”
“好。”玉汝恒笑着接过,而后独自上山。
待玉汝恒消失之后司徒墨离看向申屠凌,“你怎得同意让她一人上山?”
“你看得出来,她不是有变化了吗?”申屠凌低声道,而后将马车内玉汝恒对他所言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江铭珏与司徒墨离,而后叹了口气,“也许她的心结解开了,对她是最好的。”
司徒墨离垂眸不语,过了良久之后低声道,“申屠尊还真是有法子。”
“其实这世上最懂她的便是申屠尊。”江铭珏在一旁说道。
申屠凌与司徒墨离对看一眼,又将目光落在江铭珏的身上,三人陷入了沉默。
过了许久之后,便看见一道黑影闪过,而后将一份密函递给江铭珏随即便闪身离开。
江铭珏打开密函,待看罢之后,抬眸看向他二人,“是皇兄传来的,他让小玉子去一趟大远。”
“你如今回密函给他,只说小玉子如今在无涯门,无法回去。”司徒墨离冷冷地开口。
“糟了。”江铭珏全部看罢之后暗叫不妙。
“怎么了?”申屠凌见江铭珏脸色突变,连忙问道。
“皇兄说,千万不要让小玉子上无涯门。”江铭珏将密函递给申屠凌沉声道。
申屠凌接过密函看罢之后看向司徒墨离,“景帝说,无涯门是专门为小玉子所设,小玉子入了无涯门,怕是有去无回。”
“他说得容易。”司徒墨离接过密函看罢之后,转身便要冲进去。
申屠凌拽着他,“你别冲动,我觉得如今是要问清楚景帝究竟是如何想的。”
“他想不想又有什么干系?”司徒墨离冷哼一声说道。
申屠凌低声道,“我总觉得浮屠与景帝有什么关系。”
江铭珏看着他,“浮屠便是云轻,跟皇兄有何干系?”
“不过是直觉罢了。”申屠凌低声道,“难道你不觉得吗?”
申屠凌看向司徒墨离问道。
司徒墨离沉默片刻,低声道,“我们还是在山下等吧。”
三人对看了一眼,便也只能如此。
玉汝恒因着有令牌在手畅通无阻,不一会便入了无涯门的大殿。
凌寒端坐在上,见玉汝恒前来,冷笑一声,“你倒是有胆来。”
“浮屠呢?”玉汝恒直言道。
“他死了。”凌寒双眸微眯,低声道。
玉汝恒勾唇冷笑,而后看向凌寒,“凌风如今应当赶去寻我娘亲了,想来过不了多久便能寻到。”
凌寒腾地起身,“你这丫头倒是厉害。”
“自然,对付你这等心术不正之人,自然要用一些厉害的法子。”玉汝恒背着手,“申屠尊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吧?”
“是他甘愿如此。”凌寒想及此冷视着她,“未料到我这两个好徒儿却都为了你连性命都不顾。”
玉汝恒双眸微眯,低声道,“倘若不是你,他们也不会与我这般地纠缠。”
“哈哈,丫头,你想要问什么,直说无妨。”凌寒扬声笑道,那语气却是出奇地冰冷。
“申屠尊当年为何要灭大冶?”玉汝恒倘若曾经还以为申屠尊将江山看得比她还重要,可是这些时日她已经肯定,申屠尊当年那样做必定另有隐情。
凌寒看着她笑道,“丫头,你越想知道,我偏偏不告诉你,至于什么原因,你自己去寻。”
玉汝恒并未恼怒,却是面色淡然地说道,“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申屠尊之所以动手,皆是因为你。”
“哈哈……不愧是她的女儿,只可惜太感情用事了。”凌寒冷视着她,“丫头,你难道不想知晓你的父亲是谁?你难道不想知晓你娘为何要离去?你难道不想知晓浮屠为何会是云轻,你难道不想知晓自己为何会活了?”
“我想知道,可是我更清楚,你是不会告诉我。”玉汝恒迎上他冷冽地眸光,“不过我会自己去查,凌寒,你的执念太重,最终不过是伤人伤己。”
“哈哈……我凌寒倒是被一个小丫头说教了。”凌寒扬声一笑,随即手一挥,浮屠便被带了出来,只是当玉汝恒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她连忙上前,当看见他的那张脸的时候,她双眸一沉,转眸看着凌寒,“你以为毁了他,我便会放弃他吗?”
“他已经无用,你带他走吧,不过……你要想好了,一旦他离开这处,便会死得越快,你每日都要看着他痛苦地死去,你当真忍心?”凌寒沉声道。
玉汝恒双眸微眯,看向奄奄一息的浮屠,便要将他扶起来,可是浮屠却将她挥开,“你走吧,我是不会离开的。”
玉汝恒看着他,“浮屠,不……云轻,我们回去。”
浮屠看着她扭过头去,他如今这幅样子,哪里还是云轻?他不过是个死去的人罢了,他怎能忍心让她看着他慢慢地死去,他决绝地开口,“我不是云轻,所以,你走吧。”
玉汝恒如何肯,“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你都是我的云轻。”
“走。”浮屠突然将匕首放在颈项上,“你若不走,我便死在你的面前。”
玉汝恒看着他,紧抿着唇,“云轻,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如此?你说过的,倘若有一日我找不到你,便站在原地等你,你自然会回来,可是,我等了五年,如今你回来了,我怎么可能再次地将你弄丢了?”
浮屠的手在不住地颤抖着,越是如此,他越不能让自己心软,他不能走,绝对不能,他用力地将匕首划破颈项,“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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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亲耐哒们,真相都是有迹可循的……不要着急,都会解开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