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恒知晓秦玉痕的心思,低声说道,“也许,这才是大冶被灭的真正原因。”
她之所以前去西海之巅,便是因为想到这一层,如今连秦玉痕都有所怀疑,那么,这世上能够知晓黎嫣身世的人,便是要铲草除根的人,那么申屠尊灭大冶,不止是为了夺下大冶。
那么,他背后的人才是真正的操控者,那么那个操控者会是谁呢?
“无涯门掌门可是这背后之人?”秦玉痕低声问道。
“不妨去查查。”玉汝恒低声道,“凌寒与凌风师兄弟对娘亲有情,而且又因大隐王朝而避世,想来自然是知晓的。”玉汝恒淡淡地开口,“也许师公也知晓什么。”
秦玉痕接着说道,“你师……你娘亲当真什么都没有说吗?”
“恩。”玉汝恒点头,“也许娘亲有隐情吧。”
三人在闲聊时,便看见陆通去而复返,而后看向玉汝恒的时候,冷声道,“臭丫头,凌寒跟凌风绝对不是你的爹。”
玉汝恒见陆通如此激动,不由得一笑,“那我王叔呢?”
“更不可能。”陆通不服气地说道,“就连你师公也不是。”
玉汝恒垂眸思忖着,“那师父究竟还遇到了谁?”
“不知。”陆通有些气馁,心头烧得厉害,未料到有人竟然捷足先登了,只是当初他为何没有察觉出她怀有身孕呢?
陆通着实想不通,转眸又盯着玉汝恒看了半晌,“我记得她失踪过一年,那一年,我们都寻不到她,直至一年之后才重新回来,一句话都未说过,我想要近身她都不肯。”
玉汝恒见陆通如此说,随即开口,“陆老怪,娘亲也许是有苦衷。”
“她是有苦衷,你这丫头倒是跟她很像,都是能够隐忍的主,明明知晓那几个臭小子的心思,却还是装作不知,亲眼看着他们生如不死。”陆通嗤笑着。
玉汝恒紧抿着唇,看向陆通说道,“其实娘亲心中有你们,她说过,让我珍惜眼前人。”
“那又如何?”陆通冷哼一声,“就这样一走了之,消失的无影无踪,让我们在这里苦苦地等着?”
玉汝恒能体会这种痛苦,因为,她看到了黎穆染为了她失去了自我,陷入痛苦的深渊之中无法自拔,她看到了莫悠尘自暴自弃,看到了子伯因为她而痛苦不堪,内疚不已,那么云轻呢?
她曾经问过娘亲,云轻可否存在?娘亲却说心中有便存在,她当时不明白,如今却明白了,其实娘亲的心中是爱着他们的,原来,她们母女两还真是很像,只有失去过了,才知道何为珍惜。
她双眸闪过一抹黯然,看着陆通一下子像是苍老了许多,她紧抿着唇低声说道,“你也许可以去西海之巅找找。”
陆通微微一顿,抬眸看着玉汝恒时,双眸闪过一抹冷笑,“为何我要去寻她?她既然选择了放弃我,我又为何要去眼巴巴地寻她呢?”
玉汝恒知晓陆通在说气话,她无奈地苦笑着,“娘亲有苦衷。”
“苦衷?”陆通腾地站了起来,有些激动,“你可知我等了她多久,已经整整十三年,这漫长的十三年我是如何度过的?”
玉汝恒垂眸,她在想他们会不会等她十三年呢?会等,可是,也会越来越绝望,因为无望的等待只会折磨着他们的身心。
江铭珏坐在一旁,他从未见过如此失魂落魄,神情哀伤激动的师父,他在想自己幼时总是看见师父躲在一间房内发呆,如此便是一日,等到出来的时候,他满面地忧愁,他当时不知,可是如今他却能够体会到那时一种什么滋味,就如同他如今这般,倘若让他失去玉汝恒的话,那么,他怎会有勇气活着呢?
秦玉痕垂眸不语,也许,他们都有自己的殇,自己的无奈与哀愁,可是,他庆幸他遇见了她,如今她安好地待在自己的身边,这便足矣。
倘若之前他还对莫悠尘他们颇有微词的话,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佩服他们,明明可以拥有,却还是苦苦地守护,最后却无奈地失去,那是一种怎样的打击与痛苦的折磨。
玉汝恒看向陆通,“倘若娘亲无法回来了呢?”
陆通知晓自己失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都是他的小辈,可是这些年来的压抑让他无法排解,如今酸楚彻底地发泄了出来,他其实是痛恨自己的,为何没有能力去护她周全,让她独自承受着痛苦。
“娘亲被困住了,你曾经告诉过我,娘亲之所以离开是为了爱,你难道不能去寻她吗?陪着她,不要让她独自一人,难道不行吗?”玉汝恒虽然不知晓她为何要困在西海之巅,可是玉汝恒知晓娘亲如此做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大隐王朝。
陆通的心像是被生生地割裂,直至鲜血淋漓,他的身形有些不稳,抬眸看着玉汝恒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臭丫头,如何去西海之巅?”
玉汝恒随即起身行至书案旁,提笔画下了地图,抬眸看向陆通,“陆老怪,这地图你拿着,能不能寻到便看你了。”
“此事你可告诉你师公,还有你王叔?”陆通看着她低声问道。
“没有。”玉汝恒摇头,“王叔云游四海去了,师公正在帮我对付凌风。”
“臭丫头,你这是拐着弯骂我不帮你啊。”陆通此刻又变成原来的那副模样,小心地将地图塞入怀中,“不过,我已经将我的徒儿给了你,让他帮着你也是一样的。”
江铭珏忍不住地干咳了几声,他实在是未料到陆通能够说出如此没羞没臊地话,原来师父收他就是为了调。教好送给玉汝恒的?
玉汝恒嘴角一抽,盯着陆通看着,“陆老怪,难道我还要感谢你,给我送了一个美人儿?”
陆通得意地挑眉,对于他这个徒弟他还是极为满意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又能暖床又能解忧,自然是极好的。”
江铭珏这下咳嗽地更厉害了,抬眸不满地瞪着陆通,只觉得他是越说越离谱。
玉汝恒低笑一声,“的确如此。”
陆通随即摆手道,“不用客气,倘若不满意的话,可以退回来。”
“师父……”江铭珏忍无可忍,低声唤了一声。
“臭丫头若是敢欺负你,你尽管来找我。”陆通说罢便转身踏出了屋子,显然是去寻西海之巅。
江铭珏无奈扶额,转眸看向玉汝恒时多了几分地深意,“我出去走走。”
玉汝恒笑着点头,“只管去。”
江铭珏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便踏出了屋子。
玉汝恒看向秦玉痕,“在想什么?”
“你师父究竟是何人?”秦玉痕觉得能够让陆通如此痛苦之人必定不凡。
玉汝恒挑眉,接着说道,“是个美人儿。”
秦玉痕嘴角微抿,“我自然知晓,不过,小玉子,你重生一事难道是天意?”
玉汝恒盯着他看着,“难道你认为此事另有隐情?”
“不知。”秦玉痕摇头,随即说道,“我只是在想,你可有想过你师父究竟是何人?”
玉汝恒斜靠在他的肩上,“总有一日会知晓,我知晓娘亲会再出现。”
“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秦玉痕怎能不明白,如今他所知晓的不是全部。
玉汝恒低声道,“我还未想明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秦玉痕沉思了片刻,看着玉汝恒也多了几分的疑惑,双臂将她揽入怀中,他只觉得事情似乎有所偏离,可是,却又一直在依着一条路所行走着,那是一条怎样的路呢?他不敢想,却也不敢逃避。
玉汝恒缓缓地合起双眸,她不是大冶的人,那么娘亲又是如何让她成为暗帝的呢?这一切本就是个迷,而申屠尊又是受了何人暗示,亦或者是他知晓了什么,才会对付大冶,她要好好地想想,该如何知晓答案。
“浮屠也许知道一些事情。”秦玉痕只觉得浮屠不简单,他的出现比起申屠尊还诡异。
玉汝恒微微点头,知晓秦玉痕为何会如此说,大冶之所以败了,是浮屠与申屠尊联手的结果,而如今他们二人一人掌控着大骊,一人掌控着大远,他们二人又是无涯门的人,难道这一切都要从无涯门查起?
“你最好问一问你师公。”秦玉痕继续说道。
他的话句句如玉汝恒所想,她低声道,“你说云景行知晓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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