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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 出手(求月票)(2 / 2)

“恩。”子伯点头应道,“景帝可是要动手?”


“恩。”玉汝恒也是淡淡地应道,“你是担心他以江山相要挟?”


“是我胡思乱想。”子伯看着玉汝恒双眸沉静,便知晓自己的确是多想了。


玉汝恒看向子伯,见他似乎黑了一些,脸庞棱角分明,如今身着着一身青烟直筒长袍,墨发只用一根簪子束起,多了几分的飘逸,她浅笑道,“硬朗了许多。”


“既然景帝要夺下大远,那嫣儿你是不是要对付大骊呢?”子伯看着她低声问道。


“恩。”玉汝恒点头,“不过我在等。”


“等什么?”子伯不禁问道。


“在等申屠尊出手。”玉汝恒看着他,“你不觉得如此才更有趣?”


子伯只是看着她,却不知她究竟要做什么,不过如今这番的情形,他倒是想要好好地想想,依着眼下的形势,申屠尊会不会出手?


营帐外传来躁动,子伯沉声道,“发生何事?”


营帐外进来一名士卒垂首道,“回禀将军,王爷与江公子在校场比试。”


玉汝恒双眸微动,抬步便向外走去,子伯随即跟着,直至行至校场之后,便看见江铭珏手握长枪,挥舞地如行云流水,却也不失凌厉,而黎穆染的剑法亦是洒脱,二人如今已然过了数百招,却难分胜负。


子伯看了一眼,“他这是在让江兄发泄。”


玉汝恒笑着点头,“可是你让他如此的?”


子伯转眸看着她,二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直至天色渐暗,二人依旧难分难舍,将士们却看得兴致勃勃,而玉汝恒始终将目光落在江铭珏的身上,见他浑身噙着汗水,浑身已然湿透,而他却还是坚持着,黎穆染显然是在逼他,招招凌厉,让他无暇分心。


直至最后,二人翩然落下,却还是打了个平手,而江铭珏手腕一动,那长枪随即飞了出去,直接落在兵器加架上,他冲着黎穆染拱手,飞身离开。


玉汝恒幽幽地叹了口气,连忙追上那身影。


黎穆染收起宝剑,抬步行至子伯的面前,“我尽力了。”


“去歇会。”子伯拍着黎穆染的肩膀低声道。


“好。”黎穆染吐了口气,抬步向前走去。


玉汝恒紧跟着那身影,便看见江铭珏独自上了山,站在了那日他跌落悬崖的地方,他站在悬崖边,月色当空,映照在他落寞的身影上,他突然跪在地上,面露哀伤,那隐忍着的剧烈地痛苦在此刻彻底地爆发出来,他只是不停地呢喃着,“母妃……母妃……”


玉汝恒并未上前,而是站在不远处注视着,悬崖边吹起冷冽地寒风,卷起他的衣衫,她知晓他这些时日在她的面前强颜欢笑,内心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那个疼爱他的亲人,在最后也不得安歇,被那人自陵墓内抬出,挫骨扬灰。


玉汝恒双拳紧握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可是如今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压抑着痛苦,许久之后,江铭珏缓缓地起身,转身向她走来。


玉汝恒始终站在原地,直至他立在自己的面前,眼角未干的泪痕让她心疼,她抬起手指腹拭干那泪痕,她只是轻声道,“还痛吗?”


江铭珏摇头,将她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小玉子,我如今只剩下你了。”


玉汝恒知晓他做那个决定的时候时的挣扎与痛苦,她抬手轻抚着他的后背,“我会好好守着你。”


大骊皇宫内,申屠尊负手而立与大殿内,他轻抚着手链,殿内寂静无声,连他的喘息声都几不可闻,他直视着前方,宫灯闪烁着淡淡地烛光,映照在他挺拔的身姿上透射着森冷的光。


过了许久之后,他才渐渐地转身,微弱的幽光洒在他冷峻的脸庞上,那幽暗的双眸闪过一抹冷光,他端坐于书案前,便见一道黑影垂首入内。


“启禀主子,景帝动手了。”暗卫双手呈上密函。


申屠尊掌心一动。那暗卫手中的密函便落入他的手中,他翻开冷眼扫过,凉薄的唇微抿,“玉汝恒呢?”


“如今正在边关。”暗卫如实禀报。


“她是在等我出手。”申屠尊已然看穿了玉汝恒的心思,语气冰冷至极,令人不寒而栗。


暗卫不敢出声,直等到申屠尊再启唇时,他亦是觉得浑身犹如被封上了一层寒冰。


“传朕旨意,命肃王回京。”申屠尊冷声道。


“是。”暗卫随即领命便退了出去。


申屠尊垂眸盯着那手链看了良久,“我倒要瞧瞧你真正的能耐。”


南风国,秦玉痕把玩着一支玉箫,修长的手指轻抚着那玉箫的纹路,指尖滑过丝丝的冰凉,他抬眸斜睨了一眼殿外的桃花,如今早已凋落,只剩下那树枝傲然挺立。


秦玉痕手腕微动,长袍滑落,露出一截手臂,暗红的锦袍随着他的举动隐隐摆动,那绣着的多多桃花亦是在缓缓地浮动,像是片片地飘落,远远看去倒是满眼的桃花纷飞。


斐然立在一旁,“殿下,皇上自那日之后便上了岳麓山,如今还未下山,这朝堂之上诸多纷乱,也不知皇上究竟何意?倘若早些禅让,您也不至于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秦玉痕慢悠悠地转眸看了一眼斐然,“你何时变得如此牙尖嘴利了?”


斐然嘴角微撇,连忙垂首低声道,“属下该死!”


秦玉痕狭长的双眸微眯,双唇微抿,俊美妖娆的容颜此刻更显妖冶,“如今禅让,怕是后患更多。”


斐然连忙跪下,知错道,“属下愚钝。”


秦玉痕将玉箫放在一旁的锦盒内,缓步行至软榻前斜靠着,宽大的袖袍散落在两侧,他一手撑着额头,一手随意地落在身侧,“她可是在边关?”


“今日还未收到消息。”斐然依旧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秦玉痕双眸划过一抹幽光,沉吟了片刻,“算着时日应当到了。”


“属下不解,景帝与那人究竟是何关系?”斐然亦是觉得疑惑。


秦玉痕冷笑一声,随即说道,“云景行想必是被算计了,从一开始他便被算计了。”


“属下不解。”斐然低声问道。


“秦素妍如今在做什么?”秦玉痕冷声道。


“这些时日一直待在皇后那处。”斐然只觉得这长公主的心思亦是越发地难以猜透。


秦玉痕双眸微眯,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她如今当真在皇后寝宫内?”


“这……”斐然见秦玉痕如此质问,他仔细地想着,低声回道,“并未见长公主出来。”


“你还是太小看她了。”秦玉痕勾唇冷笑,随即说道,“派人盯着看她究竟还在不在宫内。”


“是。”斐然垂首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秦玉痕自怀中拿出那块绢帕,幽幽地开口,“你何时才能来?”


玉汝恒靠在江铭珏的怀中,连番打了数个喷嚏,江铭珏抬眸看着她,“我瞧瞧。”


“恩。”玉汝恒点头,抬起手腕让他把脉。


江铭珏诊脉之后看着她,“并无风寒之兆。”


“早些歇息吧。”玉汝恒掀起锦被,随即在他的怀中紧紧地靠着。


江铭珏此时脸上的阴郁之气已然散开,嘴角挂着浅浅地笑意,二人相拥而眠。


翌日一早,玉汝恒便收到消息,肃王被找回京城,她沉默了片刻,不过是淡淡一笑,“肃王被召回,那如今边关自然而然落在了申屠乐的手中。”


“她一个养在深宫内的公主怎能统领全军?”黎穆染在一旁嗤笑道。


玉汝恒放下手中的御笔,江铭珏一早便背着竹篓上山采药,子伯则是前去巡逻还未回来,如今营帐内便剩下她与黎穆染。


她笑着说道,“你当真认为申屠尊会让一个无用之人统帅三军?”


黎穆染垂眸不语,只是有些不解,“我倒要看看这申屠乐有何本事。”


玉汝恒浅笑道,“有何本事?我也很期待。”


江铭珏抬眸看向她,随即上前立在她的面前垂眸看着她,也不知为何,这些时日见她总是东奔西走,也从未与她好好亲近,心头总是有些不安,如今见只有她与他独处,便大着胆子,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玉汝恒细长的双眸微眯,黎穆染却俯身,整个人向她贴近,双手按在圈椅的身手上,将她圈在狭小的椅子内,她微微仰着头,只觉得他的气息变得有些沉重,不过却还是带着几分地小心翼翼。


玉汝恒却不动,任由着他轻咬着她的唇瓣,自然地撬开她的唇齿,席卷着她檀口内的每一寸气息,他的吻有些生涩,彼此之间气息越发地不稳,她忍不住地轻哼一声,双手不自觉地抬起勾着他的颈项。


黎穆染情不自禁地将她从椅子上抱入了怀中,而后将她小心地放在了书案上,他与她平视着,双眸相撞,他的唇不停地摩挲着她娇艳的唇瓣。


“皇姐……”黎穆染低喘着气轻声地唤着。


“恩……”玉汝恒发出一声娇媚地声音,黎穆染只觉得这声音勾魂摄魄,丝丝入扣,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忍不住地吼间翻滚着。


“皇姐……”黎穆染只觉得如此轻唤着亦是能够缓解他内心压抑着的思念。


玉汝恒见他如此,只觉得如今的姿势太过于暧昧,她迷离地双眸注视着他,红唇微扬,那声音透着丝丝地魅惑,“傻瓜。”


------题外话------


嗷嗷嗷……文文进入尾声,亲耐哒们,表养文鸟,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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