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恒上前抱着他,“走吧。”
申屠凌垂眸看着玉汝恒,“小玉子,古嬷嬷她……”
“我已经将古嬷嬷的尸身带了出来,已经妥善安葬。”司徒墨离上前拍着申屠凌的肩膀,“此地不宜久留。”
“恩。”申屠凌将那丝帕塞入怀中,脱下喜袍,换了素日的绛色锦袍,四人便沿着密道离开了凌王府。
待出了京城,玉汝恒看着不远处等着她的申屠尊,“待会你们先走。”
“不成。”三人异口同声地开口。
玉汝恒转眸看着他们三人,“我自然有法子对付他,倘若你们三人留下,我无法脱身。”
司徒墨离看着玉汝恒,“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玉汝恒细长的双眸微眯,“我倒要看看他对黎嫣的爱有多深。”
“小玉子……”申屠凌如今还不知晓玉汝恒便是黎嫣,故而惊讶地看着她。
而司徒墨离与江铭珏已然知晓她话中之意,二人对望了一眼,默不作声。
玉汝恒自马车内下来,马车缓缓地向前行驶,玉汝恒站在空旷地大地上,一身素雅地锦袍,白皙无暇的容颜透着淡然之色,只是看着申屠尊时,双眸多了几分的冷厉。
“解药。”申屠凌沉声道。
玉汝恒冷笑一声,“申屠尊,你可知黎嫣最恨什么吗?”
申屠尊双眸冷凝,“住口。”
“她最恨背叛,她只会恨你,即便她能复活,也会恨你入骨。”玉汝恒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手腕一动,那匕首便向申屠尊挥去。
申屠尊抬手接过匕首,看着她,“你如何才能将解药给我?”
“这把匕首是黎嫣曾经最爱之物,你若是将这匕首插入自己的心脏,我便将解药给你,否则……我现在便毁了它。”玉汝恒说着自怀中拿出一个紫玉瓷瓶,只要她用力一捏,那瓷瓶便会变成粉末。
申屠尊看着她,“玉汝恒,我如你所愿。”
他说着拔出匕首,锋利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寒地光芒,申屠尊直视着玉汝恒,将那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胸膛,鲜血顿时染红了褐色的锦袍,他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依旧挺拔地站在她的面前,伸出手,“解药。”
玉汝恒看着他如此,缓步上前站在他的面前,“申屠尊,我不相信你是云轻,你永远不配是云轻。”
申屠尊并未应答,只是冷视着她,沉声道,“解药。”
玉汝恒突然放声大笑,这笑声中带着莫大的嘲讽,“你以为你守着那冰冷的尸身就可以心安理得?你以为那冰冷的尸身便可以永远地陪着你?申屠尊,我会让你痛苦,让你付出比黎嫣失去一切还痛苦的代价。”
她抬起手将那瓷瓶抛了出来,申屠尊纵身一跃,接住了那瓷瓶,却因胸口中了匕首,一身晕眩,弯腰站在地上,向前栽倒。
玉汝恒一步一步地上前走着,并未看申屠尊一眼,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万箭穿心,不,申屠尊,你不是云轻,在我心中的云轻已经死了,你是我玉汝恒的夙敌,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不远处的马车内,申屠凌已然知道了玉汝恒是黎嫣的真相,他整个人呆坐在马车内一动不动,一日之内,他失去了古嬷嬷,这个世上唯一疼爱他的亲人,如今却知晓了玉汝恒竟然是黎嫣,这怎么可能?可是,看见司徒墨离那一双真挚的双眸,他颓然地呆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玉汝恒钻入马车,看见的便是申屠凌如石雕般地坐着,眼神游离,没有任何的反应,她抬眸看着司徒墨离,已然明白,“你告诉他了?”
“恩。”司徒墨离点头。
“如此也好,我便再没有什么瞒着你们了。”玉汝恒却觉得如释重负,当她看见自己曾经的尸身,便已经明白,自己不可能回到从前,她是黎嫣,却也不是曾经的那个黎嫣,她是重生的黎嫣,是全新的玉汝恒。
她直视着申屠凌,“申屠凌,你看着我。”
申屠凌木然地看着她,“小玉子……不……你不是……”
“申屠凌,我是谁?”玉汝恒知道申屠凌一时间无法接受,可是,她会等。
申屠凌呆愣地看着她,“你是小玉子。”
“我是谁?”玉汝恒再次地问道。
申屠凌只是怔怔地看着她,“你是黎嫣。”
“我是谁?”玉汝恒继续问着。
“你是我的女人。”申屠凌说着便上前将她一把拽入怀里,紧紧地抱着,“所以,你不会消失,你不会再变回黎嫣对不对?”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难道你不喜欢黎嫣的模样?”
“不……是……”申屠凌摇着头,又点着头,低头凝视着她,“我……”
“这些日子,你在皇宫呆的太久,似乎有些傻了。”玉汝恒逗趣道,抬眸看向司徒墨离,“他这个样子是不是太呆了。”
司徒墨离嘴角一撇,“傻人有傻福,可怜我还未试过穿上喜袍,拜堂的滋味是什么。”
玉汝恒见他到这个时候还在计较此事,不由得一笑,“墨离,你可见肃王了?”
“没有。”司徒墨离摇头,脸上的神色也多了几分的黯然。
“不见也好,倘若见了,便是麻烦。”玉汝恒淡淡地开口,而后说道,“申屠尊受了重伤,一时半会不会再有所动作。”
“小玉子,你对自己的尸身做了什么?”申屠凌渐渐地反应过来,看着玉汝恒说道。
“我啊,不过是撒了一些化尸粉而已。”玉汝恒抬眸看着马车外,“申屠尊认识云轻,可他不是云轻。”
“他不是云轻,那他是谁?”申屠凌只觉得如今越发地扑朔迷离,反而让他越发地看不懂。
玉汝恒嘴角勾起一抹蚀骨的冷笑,“我知道他是谁。”
“小玉子,你发现什么了?”司徒墨离极少见过玉汝恒如此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太过于吓人,他知道,她正在酝酿着一场阴谋。
玉汝恒转眸看着司徒墨离,“这个嘛……等我寻到云轻再说。”
“你还要寻云轻?”司徒墨离冷哼一声,“看来我们即便再好,也比不上他在你心中的位置。”
“凌,你过来。”玉汝恒不理会司徒墨离的抱怨,转眸看着申屠凌,低声道。
申屠凌一双明亮的双眸微微动了一下,缓缓地凑了过去,“小玉子,你想说什么?”
玉汝恒在他的耳畔低喃着什么,司徒墨离却一顺不顺地盯着,待看见申屠凌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地笑意,看着玉汝恒时,越发地笑得明媚,他忍不住地咳嗽了几声,“当着我跟江铭珏的面,你二人如此打情骂俏,难道一点都不顾及我们?”
玉汝恒转眸看着他,“有何好顾及,反正都是我的人。”
“哼。”司徒墨离冷哼一声,“说得好像我们是你的男妃一样。”
“难道不是?”玉汝恒顺势将江铭珏揽入怀中,勾起他的下颚凑上去吻着他的唇,转眸看着申屠凌与司徒墨离,“不想做我的人,自然是没有这等殊荣。”
“小玉子,你如今是恢复了本性?”司徒墨离霸道地将玉汝恒拽入怀中,低头看着她。
玉汝恒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我的本性是什么?”
------题外话------
啦啦啦,真相要浮出水面鸟,吼吼……
推荐好友的新文《侯门少夫人》君残心
最近京城中最出名的人物要数两个。
其一,刚刚退了黎王殿下这门绝佳亲事的叶昭华——人称傻子。
其二,痴痴傻傻疯疯癫癫,宛若稚童的忠勇侯的二公子吴祁——人称疯子。
让两人声名大噪的是当今圣上的一纸赐婚。
啧啧,一个傻子,一个疯子,将将好的绝配。
叶昭华本是相府嫡长女,却一夜之间父母惨死,家道中落。
她信仰,凡事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若人想欺我,辱我。必然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叶昭华刚出狼窝又入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