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情突然上前,凑近她的唇,语气也变得有些低沉,另一只手已经悄然隔着锦被覆在了她的臀上,“可还碰了这处?”
玉汝恒明显感觉到了一阵疼痛,她看向季无情,“碰了,而且,还不是一次。”
季无情狭长的双眸明显一暗,他却不动声色地将手收起,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唇,温软的唇瓣轻轻地贴着,季无情的心莫名地升起一股烦躁。
不过是蜻蜓点水,他自然地抬眸看着她,“既然能让皇上碰,是不是也要让本座好好尝尝?”
他说着便将盖在她身上的锦被掀起,玉汝恒似是一早便料到他有如此的举动,连忙将官袍放下,遮挡住了臀部,可是,却还是露出了雪白的肌肤,还有那红肿的淤青。
季无情侧眸看了一眼,双眸一凝,玉汝恒快速地将锦被盖上,盯着季无情,“奴才被揍了。”
季无情有着片刻的呆愣,盯着她此刻带着微微痛意的面容,心里的那股烦躁荡然无存,反而有种愉悦的感觉。
他便这样向前倾着身子,跪在床榻上勾唇笑了起来。
玉汝恒觉得一阵头疼,抬手揉着眉心,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冷厉,“厂臣,奴才要上药,您就不能出去?”
季无情见她生了怒气,连忙止住笑意,低头看着她,“你当初揍本座的时候,那股狠劲去何处了?”
玉汝恒冷哼一声,没好气地开口,“厂臣这是在幸灾乐祸?”
“本座给你上吧。”季无情说着,便从她的手中拿过玉肌膏,便要再一次地掀开锦被。
玉汝恒哪能让他动手,连忙用手按住锦被,却正好将掌心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柔软的掌心带着丝丝的暖意,让他的心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她看着季无情,“奴才自己来,哪能劳烦厂臣呢?岂不是玷污了您的眼?”
季无情以为她不好意思,便将手缓缓地收回,接着下了床榻,便离开了里间。
玉汝恒见他坐在外间,顿时松了口气,一面透过帷幔盯着他的举动,一面快速地上药,她头一次如此狼狈过,心里更是对申屠尊记恨了几分。
不一会,待上好药之后,玉汝恒已经是大汗淋漓,她连忙将长裤穿好,便觉得那火辣辣的疼痛在渐渐地消失,一股丝丝的凉意正蔓延全身,她这才深吸了口气,接着便将帷幔掀开,依旧盖着被子,趴在床榻上。
“厂臣,奴才好了。”玉汝恒侧着头冲着外间说道。
季无情径自从软榻上起身,嘴角始终挂着淡淡地笑意,缓步入了里间,在玉汝恒看来,那笑容怎么看都极其的刺眼。
季无情见她细长的双眸冷视着自个,他的心情莫名地极好,他缓步行至床榻旁,极其自然地坐在她的身旁,脑海中浮现出他适才看到的那如玉的肌肤,心中莫名的荡漾起来,“皇上为何揍你?”
玉汝恒看向季无情,“厂臣来这处是为了这个?”
季无情见她又恢复了以往淡漠的性子,不免有些叹息,这样一本正经的模样,一点都不可爱。
可是,他就是情不自禁地喜欢看到她这样的模样,他低声道,“想你了。”
玉汝恒盯着他看了半晌,抬眸看着天色,“快要三更了,厂臣既然确认了奴才与皇上之间的事情,便可以回去了。”
“本座乏了。”季无情说罢,便躺在了她的身旁,俨然一副他不走的架势。
玉汝恒细长的双眸闪过一抹狡黠,“适才皇上也在这处躺过。”
“哦!”季无情侧眸盯着她,勾唇一笑,“那本座就应该躺着。”
玉汝恒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大骊国后宫当真没有一个正常的?她可是阉人,怎得就招来了这一帮子的牛鬼蛇神呢?
她抬眸看向季无情,“厂臣,奴才跟您一样,是阉人,难道您当真看上奴才了?”
季无情侧眸盯着她,见她甚是严肃地看着他,他微微抬手,将锦被掀开,兀自在自个的身上盖了一些,将她突然纳入怀中,“这样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
“奴才对厂臣并没有您想的这种意思。”玉汝恒果断地拒绝,对于这样高深莫测的人,她日后提防还来不及,更重要的是,一个阉人能做什么?还是一个马上要死了的人。
季无情也不知自个为何会如此,只是觉得他这二十年来从未随心所欲过,只是想在最后的时刻,让自个随心所欲一回,他不顾玉汝恒的挣扎,一只手环过她的颈项,按着她的后脑,让她的脸颊贴在自个的胸口,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腰际,那纤细的腰际不盈一握,比女子的还要柔软,他不过是轻轻地揽着,彼此之间依旧保持着一丝的空隙。
玉汝恒今夜被折腾的有些疲累,见自个挣扎不过,便也不再费力气,她知晓,两个阉人在一处,如今也做不了什么,她便安稳地合上双眸,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淡淡地心跳声,便这样悄然睡去。
季无情见她变得如此乖顺,竟然没有挣脱开他的怀抱,意外之余却是欣喜不已,他低头注视着她恬静的睡颜,嘴角的笑意越发地明媚,也许,这是他唯一能留给自个的一些美好的回忆。
五更时,玉汝恒便醒来,抬眸便看到自个身旁空无一人,季无情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她撑起身体,微微一顿,觉得自个昨夜当真是太过于放纵,怎得会让他们躺在自个的身旁呢?就连季无情离开,她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玉汝恒一面思忖着,一面下了床榻,臀部依旧疼痛,不过,这玉肌膏效用极好,疼痛比昨夜减轻了不少。
她脚步极慢地踏出值房,待行至御龙宫时,申屠尊身着龙袍,抬步走了出来,侧眸看了一眼玉汝恒,便下了玉阶,坐上龙撵,玉汝恒带着都知监的宫人在前方引路,如今天色还未大亮,春末的天气依旧冰凉,引路的她自然要走得快些,而申屠尊显然是下了口谕,让他们脚步加快,如此,今日前行的速度比素日要快了许多,这使得她走起来越发地奇怪。
昨夜发生之事,虽然宫人没有提及,可是,这后宫之中,自然有各宫的眼线,皇上后宫嫔妃众多,自登基至今,从未临幸过任何一个妃子,众人以为皇上性子寡淡,一心将心思都扑在了前朝之上,便也未多想,可是,经过昨夜一事之后,众人才恍然,原来皇上并非寡淡,而是口味独特,不好女色,不好男色,好阉人?
其他的宫人跟在玉汝恒的身后,见她走得甚是奇怪,极不自然,却不敢左顾右盼,只能低着头,暗自猜测。
申屠尊端坐在龙撵上,身姿笔挺,那双眸目不斜视地直视着前方,幽暗的双眸比起这天色还冷冽几分,可是,他那冷峻的容颜下,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盯着前面走得极快,时而一扭一扭,时而一瘸一拐的玉汝恒,昨夜积压的怒火,如今算是彻底地消散了,觉得心情通畅。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玉汝恒当然知晓申屠尊是故意刁难,她更清楚如今自个走路的姿势是有多奇怪,她索性停了下来,而后面紧跟着她疾步向前的宫人猛地停了下来,便接二连三地撞在了一起,顺势跌倒在地上一大片。
玉汝恒转身,慢悠悠地行至申屠尊的龙撵前,他敢刁难她,她就给他难堪。
申屠尊端坐在龙撵上,抬眸看着前方一片狼藉,接着便看到玉汝恒不紧不慢地向她走来,随即跪在他的面前,“启禀皇上,奴才身子不适,如今行动不便,可否告假?”
申屠尊冷视着玉汝恒,“不准。”
玉汝恒那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幽怨,抬眸看向申屠尊,声音中更是带着几分的柔弱,“皇上,实在是您昨夜对奴才下手太重,奴才实在是动弹不得。”
此话说得甚是暧昧,如今正是站在甬道间,这声音在寂静的永巷内似是鬼魅般的回荡着,任谁听了都能理解成其他的意思,身旁的宫人更是羞红着脸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申屠尊凉薄的唇明显动了一下,冷厉的双眸射出肃杀之气,还未开口,便又听到玉汝恒继续说道,“皇上,奴才当真是体虚乏累,着实走不动,今夜怕是无法服侍您了。”
玉汝恒的话看似无心,言辞恳切,可是,在旁人听来撒娇意味十足,申屠尊周身笼罩着黑雾,宁静的甬道上袭来一阵冷风,令人不寒而栗,忍不住地打着冷战。
申屠尊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突然露出一抹冰碎的笑意,自龙撵上走了下来,行至她的跟前,半蹲着看向她,在一众宫人的惊诧中,他将玉汝恒抱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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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啥也不说了……这两天调整好时间,以后就不担心鸟,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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