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臣。”玉汝恒行至他的面前,躬身一礼,接着便抽出怀中的丝帕,上前一步立在他的身侧,弓着身子,微抬头,擦着他下颚处伤口上的血迹。
季无情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即便是素日服侍着他的人,也从未靠近他半步,如今,他微仰着下颚,目光落在了她正好抬起的脸庞上,吹弹可破的肌肤白皙如玉,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的容颜,目如秋水,脸似桃花,他很难想象,这世间还有长得如此美若天仙的男子?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来,放在双腿上的双方不自觉地向她的胸前移去……
玉汝恒看到了他的举动,身子向后退了半步,接着立在他的面前,“还请厂臣抬起下颚?”
季无情的双手正停顿在半空,他的心思便这样昭然若揭,倘若换做昨日,他必定会将玉汝恒拖出去砍了,可是,如今,不过是面不改色地扬起头,双手又自然地放在了双腿上。
玉汝恒淡然地眸子微动,接着将金疮药涂在他的下颚处,“厂臣,这养肌膏您可在半个时辰之后自行涂上,每日三次,五日后便可恢复以往的尊容。”
季无情抬手将玉汝恒放在案几上的养肌膏拿在手中轻轻地转动着,“昨日之事,你还未告诉本座真相。”
玉汝恒垂首低声回道,“不知厂臣所言是哪一件?”
“你唇角的伤口……”季无情冰冷的双眸直视着她低垂的头,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威慑之气。
玉汝恒这才发现,这季无情还是个记仇的主,他不问她昨夜申屠尊将她带走发生何事?不问她为何能够驯服雪豹?反而问她自个的唇角是如何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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