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玉汝恒被带走之后,其余的宦官不过是若无其事地起身,而侍讲学士不过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沾染在地毯的血迹,随即坐下,翻开书卷,正式讲课。
在他们的眼中,玉汝恒之事本就是意料之中,她不过是个不起眼的酒醋面局的掌印,即便死了,也不过是给了另一个人往上爬的机会,与他们无关,既然事不关己,他们只管顾好自个便是,此乃后宫生存之道,想要在宫中活得长久,必须得学会“冷漠”二字。
玉汝恒抬眸看着前方端坐于轿辇的申屠璃的背影,她独自一人跟在仪仗之后,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她半边脸已经红肿,那道自下颚一直延伸至鬓角的刀痕甚是触目惊心,即便如此,她还是保持着该有的奴才姿态,亦步亦趋地跟着向前走去。
沿途路过其他妃嫔主子的寝宫,宫门口的宫女早已匍匐在地,寂静的永巷,除了昌隆帝姬的仪仗经过留下的脚步声,再无其他的声音。
玉汝恒乃是第一次入西宫,只因宫内的宦官皆住在乾西五所偏角处,故而,她这些时日,一直留在酒醋面局,还不曾来过东西六宫。
不到半柱香的时辰,便到了玉粹宫,申屠璃在宫女的搀扶下落了轿辇,昂首入了宫门。
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这鎏金的“玉粹宫”三字,她恭顺地低着头,跟着走了进去,一道冷风随之吹过,任谁都未捕捉到她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透着嗜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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