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是很多,就一百多贯。”老鸨只得尴尬的道。
王雱果断拿出钱帮苏轼还了。见他的那副《百美图》悬挂在包间里让大家欣赏,王雱就过去把画收卷起道:“作为抵押物,画我帮你收着。”
苏轼只是喝醉了却又不蠢,惊悚的道:“你这算强买强卖吗?说起来,你比这群青楼高利贷吃相难看多了有没有?”
“少啰嗦,跟我走。”大魔王派人押着他离开了。
苏轼的胳膊扭不过大腿,只能逆来顺受,被捉走了……
起初还以为是大魔王要送小苏回家呢,看了一下,最终去到了知府衙门后院,这里是大魔王的“家”,不是小苏的。
王雱道:“站在这里反省。”
“反省个什么,我都被你下岗待业了还反省什么,事都是没得做了。”苏轼撇撇嘴。
“你这么聪明,等你自己想明白了再来找我说话,否则你的新工作就是在这里面壁学习。”王雱说着指指一间耳房道:“从今天你住这里。”
苏轼惊悚的跳了起来,“学习可以,但下官誓死不和您同院,我要回自己家。”
“说的跟真的似的,那不是你家是官府资产,被我没收了,另有他用。现在大名府寸土寸金,没那么多地给你浪费。”
大魔王又道:“还有你干的好事,你宅子里面,今日去清理时居然什么家具都没有?全被你卖光了,你行啊。那也是官府资产你不知道啊?”
苏轼一脸黑线的道:“胡说八道,我去的时候就是空宅子,那些家具全是我买的,张方平相公可以作证,所以我当然可以卖。”
“照样不行,来修去留的原则你懂不?有种你去找前任,或者你别买家具进去,否则一但抬进去就是我的,我吃了不吐的特点你又不是不知道。”王雱道。
苏轼道:“下官听闻,你当年在舒州就是这样对待陈建明大人的。”
“然而那时我十一岁的小屁孩,你喜欢以熊孩子为榜样我不勉强,最好把官府脱下来给其他想要的人。”王雱语重心长的道:“你觉得我大魔王说话还算接地气吗?比你那一手臭辞如何?”
“客观的说,你讲道理的时候还可以。但万万比不上我的辞,你连殿试的司法考文都抄我的,下官真对你这状元无力吐槽。”苏轼脸如锅底。
“你的意思是欧阳修是白痴对吧?要不我把这通言论介绍给他了解下?我那叫审时度势应考,叫致敬,你连这都弄不懂还敢说你有文采?”王雱毫不脸红的道。
“这么说来,明府承认了我的文采,承认是对我致敬?”苏轼嘿嘿笑道。
“我致个蛋,敬你一脸。”王雱给他后脑勺一掌:“我带军南征北战、领着大宋走出黑暗险些病死在战场上,也不见有谁个文青对我致敬,你一篇假大空臭文就想让我致敬?”
“你简直前后矛盾、逻辑简直让人无力吐槽。”苏轼满脸红线忍无可忍了,捂着后脑勺道:“还有,你再打我后脑勺,我就和您拼了。”
王雱拉开外衣显摆:“我有盔甲,有燧发枪,精通凌波微步,又猥琐又老辣,是你领导,有个宰相做爹,你拿脑壳和我拼啊?你还敢说你是聪明人?”
“流氓……”苏轼气急攻心之下就昏倒在地。
于是这场嘴炮大雱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志得意满的带着苏轼的名画进书房去了,改天打算把他的画炒作一下拍卖了。
现在是正午,苏轼这样倒下被暴晒,有种暴尸荒野的凄凉感觉。
话说除了大魔王不待见外,其实小清新人气是很高的。从西北跟来的小铃铛现在长大了不少,是个十四岁的大丫头了,都快嫁人了。
小铃铛跑过来,发现苏轼因为喝醉了在打鼾,无法叫醒。于是找了个伞,就站在这里给他遮阳。时而还喂他喝水。
小温蛋年纪和小铃铛差不多,作为曾经草原上的党项人么难免粗糙些,跑过来指着笑道:“小姐小姐你瞧,这家伙真恶心,睡觉还流口水,你喂他喝水他却说好酒。”
“不许你胡说,小苏大人是好人。”小铃铛道。
“是好人为何被相公打击报复呢,我认为相公才是最大的好人。”小温蛋清楚的记得、当年大魔王在西北对马贼宣战时候的牛逼气魄。
“这些我也不懂啦,但我爹爹说好人也会相互开怼。我和我爹就是好人,不过当年相公去西北时,还把我们捉了关起来呢。我组织了几次越狱都失败了。”小铃铛回忆着说道。
差不多苏轼醒了过来,继续躺着,却抱拳笑道:“多些两位姑娘帮助,不让苏某暴尸荒野。”
小铃铛好奇的道:“小苏大人,您为何被相公处罚啊?”
“小意思。”苏轼起身后摆手,“我和北京大部分有名的小姐姐熟悉,她们很崇拜我,都想要我的辞赋,想与我对饮交谈,于是大魔王嫉妒我的桃花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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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姑娘顿时一脸崇拜的样子,话说只有最大的才子,才能得到此种超级大城市里的才女们统一认可呢。
“有才华真好,可以为所欲为。”小铃铛和小温蛋道。
“话说有权才好啊,没见大魔王才是大名府为所欲为的人?”苏轼郁闷的道。
小铃铛想了想道:“其实相公总说你最聪明了,但他还说聪明的人若心思用错了地方,才是大问题。他说他现在打压你,是为了你好。”
“你就听他吹吧,大魔王那号人么我见的多了,我老爹以前抽我就是这么找的遮羞布。”苏轼撇撇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