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城头上的那个都头尴尬的摊手道:“不好意思,平定了青柳山寨后,指挥使大人肚子疼,进城看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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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尿遁的理由一出,展昭和刘推官嘴巴都气歪了。
“你……敢找这种理由,你给本官滚出来,立即打开寨们接受本司检查!”刘推官暴跳如雷的样子道,“淮西问题大了,这地方出了许多非正常事件,看似群魔乱舞,个个都在作为,就我推司蒙在鼓里,你们这些牛鬼蛇神到底在谋划什么!”
“我等也蒙在鼓里呢,大人莫急,我等这就来开城门接受检查。”那个都头说着,带着全部多人离开了城头。
咦,不对。
展昭见居然整个城头的人都走光了,这不符合常理。然后开门的时间过了,却不见动静。于是急忙抱拳道:“一定出事了……”
“慌什么,乱个什么,有本官在这里压阵,他还能出什么乱子不成?”刘推司不满意的道。
“他们一定已经跑了,这是王雱的故布疑阵。这个地方是矿区,一定到处是地道。”
展昭都已经不想理会刘棒槌了。飞身而起,几个借步后上了城头,果然已经人去楼空。
最后还能看见两个第五营的都头在远处的地道口断后,于是展昭打算出手,抓到一个算一个。
然而不明觉厉的刘推官又在下面怒斥道:“展昭放肆,没有本官命令你竟敢胡乱作为?在敌我不明、神经紧绷的情况下你私自行动,一但擦枪走火,导致我无为军和六安军发生误会交战,本官就把你先斩了祭旗,还亲自把你的脑袋送给包大人去。不许动,就站在那个地方,不许有敏感动作,这是规矩,你展昭要违反规矩吗?”
“你!”展昭真的头晕了,险些从城头上掉落下来。却是真的不方便动了。
等了许久也没动静,额,到此刘推官也知道估计有地道,那些兵匪已经逃跑了。
老刘就不是做事的料,没捉到人也不管了,便命令冲开了寨们,进入了山寨内部查看。
最终一查,这就是一个矿区,乃是国朝最缺的铜矿,且有个庞大的金库,满地都堆着铜钱,简直铺天盖地。
“立功了啊,这么多的赃款,这是典型的大案要案!“
在金库里刘推官手舞足蹈的咆哮着,激动坏了,也不想管其他事了,开始下令布防,彻底控制青柳山寨,然后保护着这些财务。
展昭再次哭瞎了,刘推官眼界就这么点。被这点区区财物就给蒙蔽了眼睛,被栓住了。
不出所料的话,这个金库如果王雱想要早就搬空了,但他留了下来,那就说明是掩人耳目。而王雱则是去吃更大的“大肉”去了。
现在展昭真没办法了,这场较量原本是势均力敌的,但王雱的团队铁板一块,而老子们的团队则遍地猪队友,于是不可能赢王雱了,只能最终看着他把该杀的人杀光,该吞的钱拿走,该领的功劳全部占光。
展昭做出最后的努力,抱拳道:“刘大人,你要局限于这里锁定果实,也不算错。但请给展昭委任书,末将孤身前往去抓捕王雱?相信我,他是一定有猫腻的。”
刘推司跳起来道:“那是皇帝的神童,王安石的儿子。咱们不是应该抓主将杨剑吗?”
“很显然王雱已经算到了我们的作为,所以杨剑被他藏起来了,抓不到杨剑则他那队流氓就不受节制,无法无天,咱们还无法定他们为叛军,因为他真有淮西帅司的委任。所以最坏的人是王雱,头领是王雱,抓他就行。”展昭抱拳死谏道。
“以什么理由抓?”刘推司也很为难。
“莫须有就可以抓。”展昭淡淡的道:“您只要愿意,只要不怕得罪人,但凡身在无为军区的人都可以抓。已经被您放走了一条大鱼叶公子,不能再由王雱乱来了。先把他抓起来审查他们一切猫腻,最后在根据实际情况,依大宋律处理。”
“都是你一张嘴在说,你等本官想想,人家是个孩子,我都不知道你展昭说的是否是真的。”刘推司再次为难的踱步中。
于是展昭再次双眼发黑的寻思:将来乱天下者,必是此优柔寡断的刘大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