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有非常优美的池塘,阳春三月的现在感觉正好。
池子旁边是鹅石弯曲小道,延绵无尽,通向了园林深处。好一个幽静豪华情趣之所。
王雱羡慕嫉妒恨啊,咱爹的宅子那叫一个寒碜,还没有产权,一但离任舒州就要还给官府了。
“衙内似乎观察这庄子颇有情绪,能具体说说吗?”叶庆华走在旁边道。
“讲道理,我对这宅子羡慕嫉妒恨。”王雱毫不掩饰的道。
叶庆华楞了楞,随即微笑道:“衙内倒是个直接有趣的人。”
我这叫简单粗暴好吧,读书人就是会说话啊。王雱在心里暗暗觉得好笑。
随即叶庆华又微笑道:“这有何难呢,若衙内喜欢,就把这庄子收了去便是。”
果然不是盖的啊。
王雱急忙撇清的摇手道:“讲道理,我连你的成分和心思都不知道,是不敢拿的,羡慕嫉妒恨只是一个态度,却不是一种作为。我又不傻,不明不白的东西是不能拿的,贿赂和名声只是小问题,但若这座宅子沾染了血,那会影响运数,比住在兰若寺更危险。”
叶庆华偏着脑袋想了想道:“好吧皇帝封你为神童是有道理的,在下现在才认可了此点。”
“称呼‘皇帝’而不是‘陛下’,代表了一种心态和地位的综合体现。”王雱道。
叶庆华略一迟疑后,好奇的问道:“衙内的意思……要从在下不敬上带呢?”
王雱嘿嘿笑道:“谈不上不敬。陛下是尊敬的意思,皇帝是个名词,我朝允许这样直称但那通常出现在有骨气又有地位的文人身上。”
叶先生苦笑道:“好吧你不就想套我话吗,在下是文人,但没什么骨气和地位,倒是经常和一群皇亲国戚来往,所以对皇家的神秘感就不浓重了。”
“没骨气没地位的家伙通常不是你这样和我说话的,所以目测你脑壳还是很铁的,有铁头无敌司马光的风格,你应该和他很熟吧?”王雱咬着指头道。
叶庆华很头疼这个小鬼,以长辈半责备的语态道:“和司马光不熟,倒是他恩师略有接触。”
“难怪,若庞太师继续在位上,我大雱必然就赚不到这份钱了。”王雱道。
“那是自然……”叶庆华故意这么说了后,又笑着缓和道:“说这话我无意冒犯,但这就是事实,我感觉衙内是个直接的人,所以决定以这种方式和你沟通,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完全没问题。”王雱干脆的摇手道:“我不关心你怎么看待我,我只关心你能带着我赚多少钱。”
叶庆华笑着转身停下脚步,对护卫们道:“我喜欢这小家伙,你们呢?”
“喜欢!”他们整齐的大吼道。
卧槽,这是下马威啊,把王雱吓得跳了起来,于是就在心想:等你离开舒州给你送行的时候,小爷也组织两百流氓上阵呐喊,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咆哮。
园林的深处,某个亭台中已是备好了酒宴。
最近王雱也是有钱人了,所以对这些大菜也不觉得有多稀奇。
不过当一个绝美的十九岁左右女子走来倒酒的时候,王雱就有点惊为天人的感觉了,盯着人家看了好多眼。
接下来么,一切都是套路。
如同yy小说中的场面那样,这是个自命不凡的清高美女相当不满纨绔子弟的表现,非常鄙夷,于是她似乎小姐脾气发作后,倒酒之际,故意把酒撒在了王雱身上。叶庆华故意说“双儿胡闹、这么不小心,弄脏了贵客衣服,还不快些赔礼道歉”。
依照套路,冰山美人一定会回击些清高的“非道歉词语”的。
大雱如何能让他们得逞呢,于是提前摆手道:“无妨无妨,无心之失,无需道歉。”
绝世美女还道他能与众不同呢,当即翻翻白眼,做出了些无奈的表情来。
不过接下来王雱的说辞足以让人跌倒了,“但这是我过年才新买的衣服,在家里一般都舍不得穿,你们直接赔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