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虾圈的水利建筑工程公司,也在腊月二十五这天放假了。
他们放假了,和虾圈建设的所有工作也就跟着停摆,黄岭村车队的拖拉机,也都安安静静的回家过年了。
晚上七点,黄岭村队部挤满了人,全村七十多户,五百多人,除了老弱病残外,一百五十多青壮年劳力,都集中在队部。
“大家静一静!”
七点正,江宇开始发言。
“今天把大家召集来,主要是做一个总结,然后宣布一件事情,去年比这早一点儿,大家选我做了队长,到现在一年多了,今天总结一下,看看我们黄岭村人们的生活有没有新的变化。”
队部安静了,黄岭村的人也想听听江宇的总结。
“去年咱们黄岭村收入最高的家庭是李金民家,人多地多,总收入五百二十元,收入最少的是咋们村那两个困难户李二爷和杨四叔家,他们去年的收入分别是一百三十元和一百八十元。”
江宇嘴里的两个困难户,一个是那对没儿没女的孤寡夫妻李金泽,另一户姓杨的则是老婆常年有病,孩子还小的家庭。
“今年,咱们黄岭村出现了很多变化,实现了生产总值多少多少元,不过这没什么卵用,对很多人来说只是一个空洞的数字,咱们还是说说实际的,看看今年咱们的村民实际收入到底有没有增长?有没有人自报奋勇说今年自己挣了多少钱?”
江宇微笑着问道。
“那你敢不敢说你挣了多少钱?”人群里有人冒出一嗓子。
握草!这还有将自己军的。
“我挣多少钱说出来没有参考意义,因为我比你们赚得多的多,你们怎么弄都比不过我,这就没有了可比性,而你们之间挣的钱多少差距都不大,这才具有可比性,怎么没有人说吗?”
屋里沉默了,不是人们不想说,其实是没人想当这个出头鸟。
“既然都不说,那我做第一个。”一个青年站了起来,这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三口之家的家长,属于年轻一代,叫吕长友,和吕长河是平辈。
黄岭村虽然是一个姓氏比较多的村子,全村划了在一起有十多个姓。
但其中也是有一些大姓,比如最多的李姓,紧跟其后的就是吕姓。
“我家三口人,收入在黄岭村肯定进不了前列,应该在中等偏下的位置,所以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也不怕别人来借钱,反正我也不会借。”
“哈哈哈哈!”四周响起一片笑声。
“我家三口人,六亩地!地今年都是我媳妇种的,地里的庄稼一共卖了,卖了三百五十多块钱,这和我家去年的收入基本持平,上下差不大。我今年在小江的车队里干装卸,一共干了一百五十七天活儿,挣了六百二十八块钱,我媳妇在院子里种草莓还卖了三十来块钱,总收入一千挂零!与去年相比,我家今年收入翻了两倍。”
江宇带头鼓掌,黄岭村民以报以热烈的掌声。
鼓掌完毕,江宇拿起一盒滤嘴五朵金花甩给吕长友。
“作为你第一个发言的奖励。”
“小江!你这就不对劲儿了,有奖励你怎么不早说?否则哪里轮到他呀!”
“哈哈!谁让你们都装精细,不说话!对了!今年给我车队装车的人还有点过年的东西,明天上午到我家去领。”
闻听在江宇车队跟车装卸是还有东西可领,那些跟江宇车的装卸工人,笑的嘴像裤腰似的。
有开头就是跟着说的,反正大家收入都差不多,也没啥可怕人的。
这些不养车的,不打石头的人家收入基本都差不多,差距就在地多地少上。
有些人家人口多,地多了两亩,就能多个百八十块钱的收入。
再一个差距就是在企业里打工的人,有在威来鞋业和箱包厂干活的家庭,收入自然就多出一截。
“既然大家都说了,我不说也不好,那我也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