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厂长!你们厂子里有没有那种编织手艺非常高的人?”
郝成伟有些疑惑:“你指的是?”
“就是能用这些柳条编织出一些工艺品那样的人?”
“有啊!在我们这一带,有能把柳条编织成工艺品的人,多了不敢说,找个十个,二十个不成问题。只不过他们的年纪都大了,现在一般都不干了,年轻人没有喜欢学这个的,柳编在我们这里也在逐渐没落。”
郝成伟说的也是实话,一个传统行业在市场经济的浪潮下,如果不能产生经济价值,自然就会遭到社会的唾弃。
谁会去学这种没什么用处的手艺,逐渐没落也符合社会发展规律。
但如果它能适应市场经济,取得一定程度的经济效益,自然也就会有人重新学习掌握它。
“郝厂长!我能让你们厂的产品获得老外的订单!”
这话像一个地雷,在郝成伟头顶响起。
“你?你能让我们的产品获得老外的订单?你的话是真的假的?”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我不但能让你们的产品获得老外的订单,我还可以帮你们解决去广交会所有的费用。”
郝成伟是个非常理智的人,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兴高采烈,反而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江宇。
自己遇到骗子了?
他认为天上不应该掉这样的馅饼。
如果天上不能掉馅饼,那么面前这个年轻人就是骗子。
“你心里一定以为我是个大忽悠,说不定还会以为我是个骗子,对吧?”
郝成伟一笑,没有否认。
“那现在我可以郑重的介绍一下我是谁了,我叫江宇,名字绝对是真的,不过我不是来买柳条筐的,我其实是尖山公社威来鞋业的厂长。”
“等会儿!威来鞋业?好像挺耳熟的。”
“展示会那天,我们厂子也在那里展出过产品。”
“我想起来了!你们厂展示的鞋和背包,还有一个奇怪的箱子,你们公社好像还有一个企业去展示了一个什么机器?”
“对!我们尖山乡一共有两个企业参加了这次展示会,除了我们,另一个是黄海机械,他们展示的是粉碎机。”
“原来你就是那个威来鞋业的厂长,你们生产的胶鞋和凉鞋可是挺瘦,我们这里年轻人的喜爱的,你看我还穿着你们生产的鞋。”
郝成伟抬起脚,向江宇展示一下他脚上穿的鞋。
不是凉鞋,而是一双矮帮的迷彩鞋。
“我们的鞋质量还可以吧?”
“质量是不错,但就是有点儿臭脚,得经常刷鞋经常洗脚,否则干一天活,都能熏死人。”
“哈哈哈!这个问题是以后需要解决的问题,现在解决的是有和无的问题,以后才能去解决好和坏的问题。”
“这么说来我就该叫你江厂长了。”
“称呼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你叫我小江就行了。”
“小江...厂长!你说你可以帮助我们厂的产品取得老外的订单,这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前提是你们都有柳编手艺精湛的人,刚才我也问过了,你说你们有这样的人,这样基本就八九不离十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编织柳编工艺品?”
“聪明!和聪明的人打交道就是省事儿,你们厂现在编织的产品,都是农村常用的那些玩意儿,什么土篮子,大土筐等,这些东西别说卖给老外,你就是白给他们都不会要,所以要取得老外的订单,你们就必须要拿出能称为艺术品的柳编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