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生急眼了:“你个混账东西,地没了我干啥?这么大个事儿你咋就不和我商量商量?”
江宇被老子的急头白脸整笑了,从兜里掏出一盒大重九扔给老子。
“来!爸!咱爷俩有好长时间没好好的唠唠了,今天咱爷俩好好唠唠,唠完了你就知道你自己该干啥了。”
虽然还是冬天,但毕竟已经七九好几天了,外面一点都不冷。
江宇爷俩面对夕阳坐在屋子前一条很有历史感的长凳上。
“这个天然冰柜也用不了几天了。”
那个冰柜就在爷俩面前三米处,里面的东西已经下去一半儿。
往常过年杀猪,那些肥肉五花肉什么的都会用一口缸腌渍起来,夏秋之际当油吃。
但今年江宇没有让母亲再腌渍这些肉,而是一股脑当肉熬菜吃了。
以后家里会缺肉和缺油吗?
因为吃的比较猛,所以这个冰柜里的东西已经只剩下不到一半儿了。
“村子里不少人对你这个冰柜赞誉有加,明年冬天他们也准备都做一个。”
明年?明年他家里就有电冰箱电冰柜了。他才不会再去做这玩意儿,让别人去玩儿吧。
要不是家里空间狭小,冰柜他早就买回来了。
“爸!现在咱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承包了大队的石场和沙场,承包这些东西自然就是为了卖钱,过些日子会有很多拖拉机汽车,在咱们黄岭村儿往外拉石头和沙子。我呢事情比较多,可能会经常不在家,我要是不在家,有些车就会把石头和沙子偷偷拉走不给钱,别觉得没有这种可能,没底线的人到处都有,要是被人家赶了白集,咱们就赔钱了。”
“他敢!谁想赶咱家的白集,那是妄想!”江东生眼睛瞪起来了,脖颈筋像蚯蚓一样清晰可见。
自从大儿子回来以后,江东生的腰板儿也挺的越来越直。说话也有了深厚的底气,不像以前和别人讲话都低声下气的。
“我不在家的时候,为了不让别人赶咱家的白集,自然就要有人守着,拉一车石头和沙子都要验看票据或者收取现金,这种事情您说让谁干合适呢?”
“关系到钱的事情自然不能让外人来干,谁都有贪婪之心,让外人来干说不定就贪污了。”
“那你说咱家谁干最合适呢?”
“当然是我了。”江东生毛遂自荐。
“那就是您了,可是你要看着石场和沙场还种地,爸您有三头六臂吗?”
江东生挠头,憨憨地一笑。
“这就是我把咱家的地转让出去的理由,等开春后我准备在杨万家后面那个小山角盖一间十几平米的小平房,不管是石场还是沙场,那里都是唯一的必经之路,您以后的任务就是坐在小平房里给往外拉石头沙子的拖拉机开票收钱,我还给您开工资,一年五千怎么样?”
江东生的手哆嗦了一下,被烟头烫手了。
一年給他五千工资?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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