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鹿说道:“这是由两位次席副府主分别出具的逮捕令,已经用印,具有正式效力,我和徐次席也都签了名,为其负责。”
齐玄素望向王教鹰,稍稍拔高了音调:“王副府主,够不够明白?”
王教鹰脸色苍白,不知该如何回答。
齐玄素的手在王教鹰的肩膀上轻轻一压,王教鹰立时双脚陷入地面,只剩下膝盖以上的部位还高出地面,就像一棵树。
齐玄素又问道:“王副府主,什么是逮捕令?”
王教鹰终于承受不住,不得不开口道:“逮捕令就是、就是次席出具的正式文书。”
齐玄素又按了一下,然后王教鹰整个下半身都陷入地面,只剩下上半身露出地面。
齐玄素加重语气问道:“既然是正式文书,为什么阻挠执行?”
王教鹰艰难说道:“我没有阻挠。”
齐玄素还是一压,这次王教鹰只有胸口以上还露出地面,接着问道:“没有阻挠执行,为什么不把你的人带走?”
王教鹰终于被激起了凶性,怒声道:“这是我的家,老子回自己家也要你管?齐玄素,我干你娘!”
齐玄素最后一按,王教鹰只剩下头颅还露出地面,地面看上去完好无损,王教鹰就像一颗钉子被生生“钉”在其中。
齐玄素面无表情地狠狠一脚踩在王教鹰的头上:“我不知道我的生身父母是谁,他们也没有养育我,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他们,让我来到了这个世上。你侮辱他们,我很不高兴。”
齐玄素又是一脚:“我有一位义母,再造之恩,救命之恩,我很感激她,也很尊重她,你敢侮辱她,我很愤怒。”
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包括张月鹿。
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谁都看得出来,齐玄素动了真怒。
一脚,又一脚。
真正的踩头。
中原人骂人,总是以母亲为中心展开,其杀伤力远胜于直呼其名。
人越是缺什么,越渴望什么。
齐玄素自小没有父母,所以他很珍视来之不易的感情。
所以他的恼怒可想而知。
一脚接着一脚。
头冠破碎,披头散发。
王教鹰的脖子已经断了。
起初的时候,王教鹰还能发出些许声响,很快便没了动静。
等到齐玄素终于停下的时候,王教鹰几乎看不到脖子,只剩下一口气。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脊背发寒。
齐玄素深吸一了口气:“你该庆幸,我现在不能杀人,留你一命。”
齐玄素到底不是那些土生土长的花圃道士,作为野道士出身,他心里始终有一股戾气,而且这股戾气还不小,他可以宽容大度,也能睚眦必报。
齐玄素蹲下身,抓住王教鹰的头发,迫使他仰头看着自己,轻声道:“不过你记着,这件事不算完,你死定了,太上道祖也救不了你,我说到做到。”
说罢,齐玄素站起身来,一指王教雁,吼道:“带走!”
这次,再也没有人敢去阻拦。
谁都看得出来,齐首席的心情很恶劣,谁在这个时候不长眼触霉头,谁就要倒大霉。
王教雁被带走之后,那些跟随王教鹰过来的灵官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为首的灵官趋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首、首席,我们该怎么办?”
齐玄素没有看他:“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类似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是,是!”那灵官慌忙传令,“整队,回去!”
一众灵官如潮水一般退了出去,剩下只露出一个脑袋的王教鹰还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