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儿心思刚刚萌发,就被那张漆黑的卡片扼杀在了摇篮之中。罗雪琴既然接受人家的帮助到国外修补面容,关系已经不是他们这几个头之交可以比拟的了,现在更没有追求人家的任何资格。
七八个女孩也心满意足地有事离开,转眼就剩下李天语和黄婷婷两个大灯泡,一左一右的挽着罗雪琴的胳膊,准备去逛街。
见人走了之后,李天语对陆渊呶呶嘴:“车夫同学,快去开车。”
等漆黑的劳斯莱斯幻影出现在街头的时候,黄婷婷瞪大了眼睛:“名牌跑车啊,是奔驰还是宝马?”
李天语见自己的媚眼抛给瞎子看了,遇到一个不懂汽车的家伙,心头的郁闷可想而知,不禁对她翻了一个白眼。
罗雪琴在车上道:“我们去庙街吧,来这里读书三年了,还从来没有去逛过。”
李天语鼓着双眼无比气愤地盯着她,目光好似要杀人一样,愤愤不已道:“每次你都不愿意去,不要怪在我头上。”
庙街可以是华夏民俗民风的一个缩影,或者可以是一个大杂货市场,应有尽有。从剪纸到糖人,从文房四宝到各地吃,都能找得到。
四人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倒是频频引起众人注目,回头率至少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罗雪琴忍不住声埋怨:“我原来上街,大家都忍不住要多看我脸上伤疤两眼,现在伤疤没有了,还看什么看?”
黄婷婷不无妒忌地道:“人家看美女,你有意见吗?我想让人家看还没有多少人愿意看呢。”
罗雪琴指着前面的一家民俗乐器店道:“我们进去里面看看,我想买管长萧。”
才进店门,李天语就指着壁柜中摆放着的三管洁白无瑕的瓷萧道:“买这几管好了,又漂亮又美观,而且还是瓷做的,比起一脚就踩成几片的竹萧好多了。”
罗雪琴摇头道:“焚琴煮鹤!你不如用铝合金打一管更好.”
陆渊盯了那三管瓷萧两眼,道:“笨蛋,那是样子货,五音不全的。瓷萧之所以不常见常用,就是难以矫正音调。做泥模时就需要打孔做眼,烧制之后方才成型,因为热胀冷缩的缘故,很多时候是看天吃饭。往往几百支瓷萧中,都找不出一支和调的。”
李天语十分不服气地道:“这可是宋代德化窑的古董,你不识货就不要乱开黄腔。”
陆渊笑着道:“大概是刚才鸭肉吃多了,有些人现在差不多快变成鸭子嘴了……有请民乐新晋大师罗雪琴同学现身法,教训一下你这个鸭子死了嘴壳硬的家伙。”
李天语不屑地道:“我家雪儿知道有什么了不起,你不要拿她当挡箭牌,你能出个一二三来吗?”
旁边正在雕刻一块整木的老人也抬起头来,朝几个青春洋溢的年轻人望了过来。
黄婷婷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女同胞的一方,帮腔道:“雪儿不许开口,你先。”
陆渊伸手取下一管,拿在手中,笑着道:“就以这管来,六个空洞看上去十分均匀,但其实三、四二孔间距过大,一、六两个孔又比其他四孔略大,所以,宫羽二音基本就是不成腔调,徵音则是十分突出。”
完,举萧凑在口边,吹弄了一个花腔,对黄婷婷道:“听出来没有?”
黄婷婷摇头道:“我是音盲,不要问我!”
眼角却朝李天语瞟去,露出一个就只能帮你到这了的意思。
李天语素来和陆渊抬杠惯了,一计不成,立刻又生一计,转移方向道:“这可是老古董,几百年保存下来的,走音也是因为磨损严重的缘故。”
陆渊用瓷萧轻轻敲了她脑袋一下,道:“你不学无术还真是夸奖你了,宋代德化窑的瓷器,匠人都会想法子在上面留下一个自己的铭记。对于这个年代的瓷萧等乐器来,一般都是雕刻在出气口的内壁上。你自己看看,上面有没有铭记印章?”
李天语正要开口,那位雕木的老人突然接口道:
“年轻人得一儿都不错,不过这上面的三管瓷萧,有一管是德化窑的,不知道你能不能不看管壁,就能辨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