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陪着李冕去求医的李家管事传了消息回来,说李冕的鼻子矫正好了,不日就会返回太原了。
郭氏一颗心可算是落了地,双手合十朝着西边连着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
何夫人却马后炮地道:“我早就说过不是什么大事,偏偏你们都像那孩子得了绝症似的。现在好了,大家都可以安安心心的了。”
得了绝症似的这话说的,郭氏才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姜宪这些天一直在接待丁夫人等人,特别是鲁夫人。鲁大人不知道走了谁的路子,即将调任江苏学政,过几天就要启程前往金陵了。
鲁夫人在姜宪屋里哭哭啼啼的。
“这是好事”姜宪安慰她,“金陵说是陪都,可皇上以后常在那里,时间一长,肯定会变成都城,鲁大人去了那边,正好可以展翅高飞,你怎么还哭起来了。”
“这件事他是一点也没有商量我。”鲁夫人气愤地道,“也不知道谁给他出的主意你想想,三司六部,皇亲国戚,全都窝在金陵,从天上掉下块砖来说不定都能砸着个四品的官员,那里是能呆的地方吗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去凑这个热闹”
“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你哭也没有用啊”姜宪道,“你还不如收拾好心情,好生生地随他去任上。金陵我是没有去过的,可听说那边很是不错。漂亮的衣裳首饰都是从那边出来的,你可以天天买新衣裳穿,打新首饰戴了。”
鲁夫人破渧为笑,道:“我是那种天天只知道惦记着衣服首饰的人吗”
姜宪认真地道:“我瞧着是”
“你怎么这么说话呢”鲁夫人哭笑不得。
两个人说了半天的话,鲁夫人的心情终于好了很多,在姜宪这里用了午膳才回去。
阿吉不由道:“郡主,您看我们要不要查一查鲁夫人”
“不用”姜宪淡淡地道,“该来的总是会来,该走的总是要走。只要她记得她当初是怎样向我道别的就行了。”
她并不看好鲁大人去江苏担任学政。
在她看来,鲁大人并没有能力经营好这个地方。
因为鲁大人的调任,丁夫人顿时心中不平,在家里打着转儿,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山西有很多官员也有好多年都没有动过了,大家都暗中猜测这和姜宪、李谦有关系。汪几道忌惮姜宪和李谦,内阁也不就愿意把和姜宪、李谦有过接触的官员调任京城,谁知道他们和李谦、姜宪到底是什么关系若是调进京的官员是姜宪和李谦的人,内阁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鲁大人却成为了他们之中第一个调出去的人,而且还是调任了江苏学政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也不怪丁夫人睡不着。
她拉了丈夫说这件事。
丁留也十分的茫然:“之前我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的”
丁夫人猜测:“是不是突然搭上了谁的关系我听说姚大人这次也跟着南下了,会不会是他帮着跑的路子”
丁留心中不快,不耐烦地道:“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丁夫人只好转移了话题,不再说这些。
李家一家人回汾阳老家祭祖,又在那边住了七、八天,等他们回到太原城的时候,箱笼还没有卸下来,就有管事急匆匆地禀告李长青,说李麟一家三口两天前回了太原,李麟过来拜访,得知李长青等人回了汾阳,就派了人每天都来问李长青的行踪。刚刚李麟的人看到李长青回来,已飞奔回西街去报信了,那管事汗颜道:“没能拦住”
也不好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