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弥生说道:“聂将军动作真快这才上路没多久收尾工作就做完了。”
聂鲁达笑着进来说道:“商队领们让我将赌资给殿下送过来。”
虽然商队领们都有百步穿杨的箭术但是差不多都要射空几箭再将自己的绝活显示出来。
素鸣衍接过聂鲁达递过来的金票巫弥生、聂鲁达在场不便细细点来但看每张都是一百金铢的面额一叠差不多有二三十张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尽说道:“巫慕丹让人排了一场牡丹亭美人入梦的戏夜间宿营时将商队领们请来一起看戏。”
聂鲁达应了一声又说道:“裔天商队的领江采离欲求见殿下。”
素鸣衍才想起自己射出的第一箭虽然说来如有神助但是让自己输给江采离五十斤腺蕴香。素鸣衍倾着身子问巫弥生:“五十斤腺蕴香值多少钱”
“差不多六七千金铢”
“什么”素鸣衍猛的一惊将手里的这叠金票攥得紧紧的不可置信的盯着巫弥生。
巫弥生说道:“殿下西行所携带的金铢差不多都用光了等到下资府可以向府库支借三千金铢日后自有内府司跟下资府结算不过这都要从殿下的日常用度里扣去。若是急着还江采离的赌资巫氏商队的事末将还可做主暂时借给殿下五十斤腺蕴香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回到帝都之后要加一成利息这些都得先跟殿下事先言明。”
素鸣衍苦着脸便是要借钱还赌债也不会跟巫氏开口对聂鲁达说道:“你快去把江采离打掉就说我头疼得紧暂时不想见他。”
聂鲁达笑道:“江采离或许不会提五十斤腺蕴香赌债的事。”
“为什么”
“江采离在休屠可是极精明的商人他当然知道赢得殿下的好感可比五十斤腺蕴香值钱多了。”
“是吗”素鸣衍将信将疑想起江采离在射箭场上的表现心里想:如此有趣的人大概不会提什么大煞风景的事吧让聂鲁达将江采离请上车来。
江采离对六殿下的奢华略有耳闻上了车还是吃了一惊。里间的活门关着单单外间容纳人议事还绰绰有余四壁悬挂狩野派的装饰锦画都是稀世名作。
江采离上了车来就给屈膝给素鸣衍行跪礼。
素鸣衍想着还欠他老大一笔钱忙站起来将他搀住不让他下跪说道:“江先生请坐这里都不是外人不要行什么礼节。”
江采离行了半礼顺势站了起来见素鸣衍拽着他的袖子去坐他身边的绣墩微微一怔。
帝国礼制繁冗江采离虽然有些名望与钱财却只是一名平民阶级的私商在王侯面前没有入座的资格。此时连巫弥生、聂鲁达都盘膝坐在锦席上殿下单让他陪坐在绣墩上这可不是一般的器重。
江采离只敢半个屁投挨着绣墩不敢坐实。
素鸣衍这些天熟读帝范但是想到檀那明河的脾气也不会严格按照规矩行事自然也随意多了。不过檀那明河是骄纵放肆素鸣衍给别人的感觉却是随和亲切。
以前的侍卫很难再走近六殿下的身边尤溪却能感觉到六殿下前后气度的巨大变化。巫弥生目前最担心尤溪时时不忘试探尤溪将这些变化归结于殿下经历此番生死变故终于成熟起来倒没有往别的地方去想。
素鸣衍盯着精神抖擞的江采离心里虚。在江采离看来此时的六殿下绝无半点外界传言的骄纵之色越加坚定这次过来的主意。
聂鲁达轻轻咳了一声说道:“殿下江领过来参见还有事情要说。”
素鸣衍尴尬的笑了笑刚才将江采离拽到座上心里提防着他开口讨赌债倒忘了跟他敷衍几句笑道:“若是为商队的事尽可以找巫将军、尤将军今夜我请来巫氏车队的歌舞伎江领对戏文可有了解”
私商求见殿下的机会不多江采离不愿意因为出言试探而浪费时机径直说道:“这事还非得找殿下说才行。”
素鸣衍让他的话吓了一跳笑容僵在脸上暗道:罢了罢了反正挣脱不出摩揭伯岑的手掌心不如多向借巫氏借点金铢花差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