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待山河无恙，代我看一看烟火寻常
p.s：写在前面。
写着写着写上头了，从早上一直写到半夜，本来打算分成两章发的，但是我横看竖看怎么分都像是断章狗，索性不分了。
字数有点多，快两万了，哥们肝疼，这章是来丰满屠天者形象的一个大章，但感觉还是有些不太满意。笔力有限，我真是太菜了……
不说了，以下正文。
……
极北冰原，位于人界最北方的北原，大周皇朝并没有占据整个人族疆域，只是占据了五成的面积。
越过大周最北方的边境雄关镇北关继续向北，是一片无垠的冰封平原，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极北冰原。
被冰雪覆盖的极北冰原，白色是唯一的颜色，单调、死寂，毫无生机。
极北冰原常年被严寒笼罩着，冰雪覆盖极北冰原，对于凡人而言，寸步难行。一些修为略低的修士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也是不易，而且冰原上还存在着一种特殊的种族——冰灵。
冰灵拥有智慧，类似于被驯养的妖兽。但是和妖兽不同，冰灵对一切生灵都充满了死寂的杀戮感，就算是自己的同类，也经常会出现自相残杀的情况。
冰灵一族虽然自相残杀，但在这极北冰原却依然从上古时期传承至今。
究其原因还是它们那恐怖的繁衍能力。
冰灵一族虽自相残杀，但在出现冰灵王后便会以组群形式生存。而在冰灵族群中，一对雌雄冰灵一年就可以产下近百冰灵幼崽，而且冰灵幼崽只需要三个月便会成为青年冰灵，拥有繁衍能力。
不过，冰灵自相残杀的特性一直将它们的数量控制在一个数目，拥有极强的自我管理意识。
一道身影出现在距离镇北关三万万里之外的冰原之上，黑色的蛟龙袍在这雪白世界之中格外醒目。
暴虐的寒风和酷寒的风雪并不能影响对林染堪比六司仙器的强大体质造成任何的影响。
一步一个脚印，在这冰冷刺骨的冰原之中，林染仿佛旅行的游客，闲庭信步。
冷冽的寒风裹卷着风雪在靠近林染前方时自动分化，刻意避开了林染，以至于林染所到之处，风雪退避。
仙魂笼罩着整个极北冰原，寻找着异常的地方。
忽然。
“咦？”林染眉毛一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风雪之中，一群浑身呈现晶莹色的晶块集合体生物正围着一道壮硕的身影疯狂发动着攻击。
鲜红色的血液散落在雪地上，哪怕风雪极大，依然没有掩盖这滚烫的热血。
辰天骄咬着牙，手中那比他身高还长的大枪狠狠地刺向一头向面前冲杀而来的冰灵。
冰灵那如似镜子般木然的面容之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冰晶似的利爪狠狠地抓向辰天骄。
与此同时，还有很多冰灵从辰天骄的其他方位冲杀向辰天骄，所有可以逃生的道路都被封锁，剩下的，只有死战尔。
远处，一道身影静静地伫立在原地。
林染看着远处那在冰灵群中险象环生，死战的青年。
在这个青年的身上，林染察觉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又一个
人神混血。
大量的血液自体内流出，辰天骄的意识开始模糊，冰冷的寒风钻入骨髓，使得他本就因伤势受到影响的动作更加迟缓。
面对这众多冰灵，已然无力再战。
突然！
轰！
大雪轰然涌起，掀翻一切，辰天骄最后的意识停留在那灭杀了冰灵之后，在风雪之中出现的身影。
林染无视了周围化作冰粉的冰灵，蓝金色的眸子落在了辰天骄的身上。
就在林染靠近辰天骄的瞬间，储物戒指内的御神罗疯狂示意。
“天帝的外甥么。”林染笑了笑，仙元化作手掌，抓起辰天骄，消失在这冰原之中。
……
“嗯……”辰天骄的意识自黑暗之中逐渐清醒，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看着这陌生的山洞，辰天骄的记忆慢慢恢复过来。
似乎……有人救了自己？
“醒了。”温和的男音从耳边响起，辰天骄扭头看去。
篝火旁坐着一个穿着精致华丽，绣有蛟龙黑袍的英俊男子，即便同为男人，在看到这男子的那一瞬，心中也是不由得升起了一抹惊叹。
“饿了吗？”林染看着这个身材魁梧的青年，随口说道。
“有点。”北原人从来都是有一说一，辰天骄现在很饿，饿到能感觉自己可以生吞一头憾山牛！
啪。
辰天骄下意识的接住，是一个小玉瓶。
辰天骄打开小玉瓶，倒出一枚闪烁着星光，带着玫瑰花香的红色药丸。
双眼猛然睁大。
“星光闪烁，玫瑰花香，星瑰丹？！”
“倒是有些见识。”林染轻笑一声说道。
辰天骄强压下心中的震惊，这个神秘男子究竟是谁？
星瑰丹这种能够瞬间恢复七宫之下任何体系修士的所有伤势！对于七宫修士所受的非规则伤势也可迅速愈合。
是传闻中的救命神物，一粒相当于千万灵金，甚至还有价无市。
这……
辰天骄记得母亲说过，星瑰丹这种东西在北原是很稀有的，因为能够炼制星瑰丹的炼丹宗师大都集中在皇城和南域，北境只能引进，没办法自产。
“这太贵重了……”辰天骄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服用。星瑰丹实在是太珍贵了，对于七宫的修士而言都是需要拖关系才能够买到的。
他一个初入武宗的小武者，用这种东西太奢侈了！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的。”林染淡笑着说道。
“这……”
辰天骄犹豫了半响还是服下了这枚宝贵的灵丹。
只是在心中暗自记得，自己以后变强了一定要加倍报答恩人。
片刻后，辰天骄身上的伤势愈合，甚至在经历了生死之战后还触摸到了中阶武宗的门槛。
“能说一说，是什么促使你一个初入武宗的小家伙深入这冰原的吗？”林染问道。
“……”
武宗……小家伙？
他这近两米的魁梧身材怎么看都不小吧？
算了，对于连星瑰丹这种宝贝都随手送一瓶的大佬而言，他可能的确只是个小家伙。
虽然没有离开过北原，但辰天骄也是见过强者的。在他们那个小村庄武宗强者恐怖如斯。
但放眼人界，武宗修士不值一提。
“我想变强！”辰天骄正色说道，虎目之中蕴含着对变强的渴望。
“变强啊。”林染挑了挑火焰，“冰原里的冰灵，哪怕是青年冰灵也是相当于八极武宗的，你刚才运气好，在这么深入的地方只是遇到了一群青年冰灵，如果是成年冰灵，一只你都挡不住。”
辰天骄低下了头，恩人说的不错。
成年冰灵已经是极境武宗才能够对付的存在了，这一路上他迷失了方向，遭遇的冰灵都是青年和幼崽，也的确是运气。
“你的名字？”林染随口问道。
“辰天骄。”辰天骄恭声道。
林染嘴角微微一扬。
人神血脉，御神罗异动，辰天骄……
天帝怕是也不清楚，他这外甥，不只一个吧？
变强……
是被弟弟辰戬刺激到了么。
想想也是，身为大哥至今不过初入武宗，而弟弟身负武道天眼，年仅十六已然是极境武宗，少年武圣。
身为兄长，要么拼命努力追赶，要么摆烂躺平。很显然，辰天骄选择了前者。
不过，即使天赋有差距，同为人神混血，也不至于差上这么多，除非……
林染看向辰天骄，忽的笑了起来。
“你想变强吗？”
辰天骄愣住了。
……
遥远的天边，一轮新月悬挂于空中，有奇异色彩的极光闪烁。
暗淡天色下，一道魁梧的身影手执大枪，枪尖挑起了一头身材壮硕的冰灵。
这头身材魁梧的冰灵被一枪挑上了高空，辰天骄的眼神却没有关注它，而是看向了身前冲来的冰灵。
这些冰灵身材魁梧高大，头上雪白色的头发已然变成了淡蓝色，这是成年冰灵的象征。
成年冰灵已然能够抗衡人类八极极境修士，而辰天骄，刚刚步入中阶武宗。
大开大合的大枪划过，速度奇快，仿佛能刺破风雪，不仅将冲来的冰灵一枪击飞，甚至将辰天骄周身洋洋洒洒，漫天飞舞的雪花也搅的一片混乱。
噗嗤！
锋利枪尖被辰天骄插入雪地，右手忽然握拳，猛地弯腰转身，直接反手就是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一头冰灵的脖子之上。
而这冰灵的利爪擦着辰天骄的背脊抓了过去，与辰天骄的肉身近在咫尺，却谬以千里。
这样的一幕背后隐藏的是夜以继日的基本功练习，仿佛是对辰天骄这些日子苦练的最大褒奖。
每一个令人惊叹的技艺的背后，都是依靠着那扎实的基本功在支撑。
面对三头成年冰灵的进攻，辰天骄的作战思路极为清晰、有条不紊。
相比于之前那稚嫩的辰天骄，此时的辰天骄，动作是那样的从容，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三头冰灵，似乎已经不能给青年带来任何威胁。
不远处的茫茫雪林中，一道身影悄然伫立着，远远的望着这幅画面。
林染看着这一幕，眼中还带着一丝欣赏。
一个半月的时间，辰天骄的进展飞快，但是，还不够。
“好了。”林染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辰天骄的身旁，剩下的两头冰灵瞬间倒地，毫无一丝征兆。
辰天骄见状并没有意外，这一个半月的时间，他早就习惯了林染的神出鬼没。
“进步不错，但也不能自满，你应该听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林染说道。
“嗯。”辰天骄面色沉稳的点了点头，“我现在与真正的天骄还有很大差距，还不是能够自满的时候。”
林染微微点头，辰天骄和辰戬的差距依然巨大，而且他体内的神血也只是复苏的程度，远远达不到神血沸腾。
不觉醒神血沸腾，想要追上辰戬，差太远了。
“有一队外来者，你自行处理。”
说完，林染的身影便消失了。
辰天骄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和那队人汇合的意思。
如果是一开始的辰天骄或许会兴致勃勃的赶过去，但这一个半月他见识了冰原真正的残酷。
除了冰原最杰出的暗杀者冰灵之外，还要防备着随时可能从角落中冒出来的其他的异族以及……人族。
辰天骄现在是对任何生灵敬而远之的。
辰天骄走后没多久，林染口中的那队人便来到了这里。
这是一个四人小队，四人隐隐以最前方的雪发少女为首。
这少女生的一副好面容，雪色长发，雪色眉毛，甚至连长裙，亦是雪色的。
其他三人也是雪色发色，雪色眉毛。
很显然，这四人并非人族，而是生活在极北冰原之上的雪族。
四人中身材矮小的男性雪族身影一闪，出现在这些冰灵的尸体前。
“经过一阵时间的厮杀，一只被轰杀脖颈致死，还有两只……”这雪族青年面色凝重了下来，“外表仅有几处轻伤，内部并没有损伤，死亡原因不明。”
余下三人眼神闪烁，这两只冰灵怎么死的？
“显然，这并非同一人所为。”为首的女子开口了，“一个修为八极，体系不明。另一个……”
“或许是七宫。”
“应该不会吧，七宫的强者没必要待在这里，冰原外围哪有对他们而言有用的东西。”一个雪族青年插话道。
“继续赶路吧。”为首的雪族女子开口道。
“是！”
另一边。
一枪砸死这只找死的冰灵幼崽，虽然偶尔碰到成年冰灵会陷入一番苦战，但面对冰灵幼崽，现在的辰天骄完全是一枪一个，真正的一下一个小朋友。
“南，三千米。”林染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没有丝毫的迟疑，这段时间的特训已经让辰天骄对林染命令的服从，深深地刻入自己的身体记忆当中了。
辰天骄抬头，看着天空那轮新月，辨认了一下方位，双腿一震，冲向南方。
三千米转瞬即至。
辰天骄趴在雪地上，呼吸微弱到了极致，身上覆盖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积雪，只有一双眼睛露了出来，紧紧的盯着远处那四个小黑点。
就在半个时辰前，辰天骄按照林染的指示抵达后就看到了远处的这四个人，林染让他跟着这四个人，然后就有了现在的一幕。
“他们要去哪……”辰天骄紧盯着这四个人，疑惑的想道。大脑思考着，身上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等到那四个小黑点快要消失在远处，辰天骄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向前移动。
多亏了冰原这恶劣的气候，使得前方那四个雪族人并没有发现自己后面跟着一只小尾巴。
夜色渐渐褪去，日光升起。
当第一缕阳光落在冰原上时，那四个雪族人也停下了自己的步伐。
“杀了这四个雪族人。”林染的声音传入辰天骄脑海中，辰天骄没有任何迟疑，提着大枪全速冲杀向雪族小队。
如果是之前，辰天骄对于这样猎杀无仇无怨的人是非常抵触的，直到她亲身经历了那次事情之后辰天骄才明白，进入冰原，人类世界的那一套便不再适用了。
在极北冰原，你能信任的只有自己的队友，其他人，哪怕是同种族的同胞，也要保持警惕。
若是异族，杀！
辰天骄速度虽然极快，但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开大合，身影如灵活的狸猫一般在雪地上不断跳跃着，只发出了微弱的声响。
但显然，胆敢深入冰原的，绝非寻常之辈。
“敌袭！（雪族语）”高个子雪族青年低吼一声，身上涌现出紫色的妖异光芒，转身看向远处奔袭而来的辰天骄。
其他人三人身上也涌现出了各色的光芒。
雪族和人族很像，虽然外表很容易辨认，但雪族无论是生理构造还是力量使用方式都和人族差不多。
四名雪族人瞬间变幻阵型，两名雪族青年站在最前面，矮个子的雪族青年和那名雪族女子站在后面，四人成队，向前冲向辰天骄。
“两个八极上，一个八极极境，还有一个……看不透。”
虽然修为境界都比他高，但武宗级别的冰灵死在他手上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不差这几个人。
嗖！
双方交手了！
辰天骄手中的大枪悍然劈下来，携带着的泰山压顶之势令顶在最前面的两名雪族青年脸色一变。
“玄武盾！（雪族语）”低喝一声，一面印有上古异兽玄武的黑色巨盾在雪族小队四人组上方浮现。
当！
辰天骄的大枪狠狠地砸在了玄武盾之上，接近人刀合一境界的枪术加成使得这玄武盾猛然一颤，差一点儿就被崩碎了，不过还是顶住了辰天骄的第一枪。
下一刻，回合转变！
嗡！
空气忽然逆流，辰天骄想也不想，猛然转身，一记鞭腿甩向身后。
嘭！
天蓝色的气血包裹着右腿，和那矮小雪族青年手中的长剑格挡在了一起。
手中的大枪一转，甩向这矮小雪族青年。
这人脸色一变，虽然辰天骄只是中阶武宗，但从刚才那第一枪来看，他绝对有镇杀自己的能力！
身影一闪，下一刻这矮小雪族青年的身影竟然是已经出现在了数米之外！
“好快的身法！”辰天骄赞叹的同时手上的动作却不慢，大开大合的大枪如细剑一般转变方向，刺向下方的这两人。
“哼！”右边的雪族青年冷哼一声，紫色的力量包裹右拳，向前一踏，狂暴的力量轰然爆发，迎上了辰天骄的大枪。
轰！
拳头与大枪轰然碰撞，强大的力量波动碰撞瞬间将周围的风雪吹散开来，形成一团雪色龙卷，将两人笼罩。
嗖！
一道劲风自身旁传来，辰天骄感知到了这不加掩饰的强大拳力，腾出右手，轰然砸了过去。
轰！
一左一右，一时间竟然是僵持在了这里。
“这人族青年竟然如此强大，以中阶武宗之力竟然可以同时抗衡我族两位天骄！”矮小雪族青年感叹之余却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那极快的身法再次闪烁，下一刻便出现在辰天骄的身后。
手中的长剑瞄准辰天骄的要害，带着必杀之意，刺向辰天骄。
“遭了！”辰天骄想要脱离僵局，但这两人从正面死死的压制着辰天骄，如果辰天骄强行挣脱，两人的合击之力便会正面落在辰天骄的身上。
这是一个死局！
不过，林染教过辰天骄，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希望！
所以。
辰天骄眼中浮现出疯狂之色。
“杀！”辰天骄不闪不避，所有的气血之力涌入到大枪和右拳之上，完全一副和这两人同归于尽的架势。
这副模样令身后袭杀而来的矮小雪族青年有些迟疑，具有丰富战斗经验的他一眼就看出了辰天骄现在只差一个推力，便可强行上前与这两人同归于尽。
如果他此时袭杀过去，即便可以杀死辰天骄，但在辰天骄死亡之前却是没有办法阻止其同归于尽。
这让他难免有些犹豫。
“不如我们就此罢手可好？”矮小雪族青年出声道，他没有问辰天骄为什么袭杀他们。
在冰原上袭杀异族，太正常了，不需要理由。
瞄了一眼一直没有动静的雪族女子，矮小雪族青年很疑惑，为什么她一直没出手？
如果她能出手的话，辰天骄即便很强，也不过是翻手镇压。
对于矮小雪族青年的目光，雪千寻是有苦说不出。
辰天骄冲杀来的那一刻，雪千寻便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气机锁定了自己，冥冥之中让雪千寻明悟，只要她有所异动，这道气机会瞬间抹杀她。
令雪千寻更为震撼的是，一直跟随她的护道者，竟然对此没有任何的动作，这说明什么？
来者的实力远超她的护道者！
天空云层之上，林染踏空而立，而在他的身侧，一位雪发老者神态恭敬的站在林染的身后。
“你们来这里的意图。”
老者沉默了半响，很不想说，但考虑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怕。
“我们发现了一处圣坟。”
“圣坟？”林染微微挑眉，他早就察觉到这几个雪族人在找什么东西，但没想到竟然会是一处圣坟。
“哪位大圣。”如果只是寻常圣境林染可没兴趣，但如果是屠天者……
“我族老祖，雪莲大圣！”
林染眼中精芒一闪，雪莲大圣！
竟然是她！
雪莲化形的雪莲大圣虽属妖族却自立雪族，并且因她的存在雪族跻身百族之列。而雪莲大圣也是屠天之战的重要战力，一手出神入化的生命法则打赢了数次战役。
只是可惜，雪莲大圣被大苍天重点攻击，已经陨落。
但也未必，毕竟天狐大圣涂山月在大皇天的名单里已经陨落，但实际却还活着。
林染眼神闪烁。
“让他们停手。”
“是！”老者大喜，七宫极境大妖王的可怕之势轰然爆发，下方正在交锋的众人瞬间停手。
“都停手吧。”
老者与林染的身影自天空中的云层中显现。
辰天骄见状，收回了气血之力。对面的雪族小队也收回了妖力。
“见过第二始祖。”雪族小队众人对着老者行礼。
辰天骄惊讶的看着这名雪族老者，他竟然是雪族第二始祖？那也就是说，这老者是一位大妖王。
那么……
辰天骄目光移到林染的身上，能和大妖王平起平坐的，只有同境。
“带路吧。”
“好但我。”雪族第二始祖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辰天骄，一挥手，众人便腾空而起，向着远处飘去。
若没有辰天骄和林染的插手，雪族本是想要让雪族小队悄然抵达雪莲大圣的圣坟，只是可惜了，人算不如天算，竟然碰到了辰天骄以及林染。
现在被发现了，自然不需要隐瞒了。甚至，雪族老者恨不得有多少人就发现多少呢。这样一来他雪族浑水摸鱼的几率就更大。
不过，这个打算也只能落空了。
一直到雪莲圣坟，也没有出现任何的生灵，有的只是冰灵。但可惜，这些冰灵，面对气头上的第二始祖，完全就是送菜。
“这就是圣坟？”辰天骄有些懵逼的看着眼前这座和小山包没什么区别的玩意儿就是传说中，那位传说中创立雪族的雪莲大圣的坟墓？
逗呢！
林染双眼微眯，辰天骄境界不够他看不出，但林染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在这小山包之下蕴含的森然杀意。
“小心点，这里有一座四方圣境的杀阵，全力爆发可斩五老至尊。”林染见辰天骄想要上前，“好心”的提醒道。
“？！！！”辰天骄虽然弱鸡了点，但他知道的可不少。
一听有大圣杀阵，连忙后退到林染的身旁，一脸惊惧的看着这平平无奇的小山包。
“王爷果然眼神不凡。”雪族第二始祖出声说道。
林染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林染身旁的辰天骄，大脑完全当机。
他听到了什么，王爷？
如果他没记错，整个人界只有大周那四位王爷。
其他三王的特征格外明显，那么，这个训练了他一个半月的男人是……
天武王？！！
“开圣坟。”第二始祖看向雪族女子说道。
“是。”雪千寻上前一步，掌心之上一朵雪莲骤然绽放，点点星辉自雪莲之上洒落在这平淡无奇的小土包上。
“千寻是雪帝后人，直系血亲。”第二始祖说道。
林染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辰天骄闻言，看向正在开启圣坟的雪族女子。
所以说，他刚才袭击的是大圣后人的队伍？
辰天骄：“……”
辰天骄虽然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但作为大圣后人，雪千寻的实力现在也看到了，正儿八经的极境大妖！
如果她愿意的话，动用杀招怕是一招就能杀死他吧？
还不带反抗之力的那种。
所以，伟大的天武王爷，是让他去送人头的吗？
轰！
不待辰天骄继续深思，伴随着一声巨响，那来自大圣的磅礴气势爆发出来。大圣独有的强大气势波涛汹涌，拍打着宛如一叶扁舟的林染等人。
不过，这威势只是一刹那，下一刻便烟消云散，而且这气势只在周围覆盖，并没有传出去多少。
小山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黑色深邃的通道。
这条通道很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丝丝圣威自通道内传了出来。
林染看了眼隐没在周围，进入半沉睡状态的大圣杀阵，看向雪族第二始祖。
“带路。”
雪族第二始祖对雪千寻点了点头，雪族小队开头，辰天骄紧跟其后，林染和雪族第二始祖站在最后。
雪千寻位列前方，掌心的这朵雪莲，点缀着耀眼的星辉。
通道一路向下，一行人走的并不快，虽然他们中有着天武王这位人界第一强者，但面对一尊大圣，还是雪莲大圣的陵墓，小心行事还是有必要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行人终于是走出了那片诡异的通道。
脚踏实地的刹那，入眼的一幕令众人瞳孔不自然的收缩。
入眼所见一片荒凉，没有任何生灵生存过的迹象，圣坟鬼气森森，和上方冰原的雪白显得格格不入。
这里荒废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代了，散发着一股令人皱眉的霉味。
雪莲陵墓是一座巨大的山脉，连绵起伏却又死气沉沉，林染眉头皱了起来，以往遇见过得任何地方，死气都没有这处雪莲陵墓浓郁。
“这圣坟怎么整得和乱葬岗一样，真让人瘆得慌。”玄武盾二人组的弟弟看着周围的环境，嘀咕道。
“嘘。”交流之下得知了姓名玄武盾二人组的哥哥雪天转过身对弟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在这种极不熟悉的地方，尽量不要发出异响。”雪天低声说道。
“哦……”
雪族第二始祖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最终目光定格在周围那个极为显眼，类似于矿井通道的黑洞口。
目光看向林染，带着征询之色。
“走。”林染越过雪千寻，一马当先，进入到了这漆黑的通道口。
雪族第二始祖嘴角抽了抽，但还是示意其他人跟上。
这雪莲圣坟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处处透露着诡异。以防万一，仙纹黑金鼎已经悄然出现在了林染的手中。
仙纹黑金鼎器灵早已复苏，一旦有突发危机，祂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