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女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浪劲儿,眼神更是像要把我吃了一样。我哪儿敢和她独处,只好装醉,说自己喝多了头晕。
郑红儿叫黑子把我扶进房里好好休息,我以为这事就算完了。谁知道她去而复返,还给我带来两颗小药丸,说是解酒药,非逼着我吃下去。
在这方面我可是老江湖,以前也吃过三五回亏。先让我吃药,再给我下套,最后把我给睡了,这套路不要太熟悉好嘛!
自从我这张脸变好看了,总有女人想把我逆推,真是防不胜防。话又说回来,以前不怎么好看时,好像也是这样。用老骗子的话说,我这一生都犯桃花,还都特么是烂桃花!
我躺在床上装死,抵死不配合。郑红儿想强行替我喂药,好在黑子有良心,从她手里接过药,假装帮忙,实则偷龙转凤,把药给扔了。
郑红儿这才肯罢休,临上楼时,恋恋不舍地看了我几眼,还特意嘱咐黑子,等我酒醒之后转告我,让我上去给她换灯泡。
她前脚刚走,我后脚立马从床上蹦起来,这医馆是不能继续呆了,我还是回我夜场办公室睡吧!
我冲黑子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拿起雨伞,大步流星往门口方向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郑红儿在身后跺脚:“好你个陈浮生,你装醉……”
不等她把话说完,我已经钻进雨幕之中。外面雨这么大,估计她不会追出来。
走了没多久,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裴清清楼下,看她窗户还亮着,失神在楼下站了好久。心里猜测着她此时在干嘛,特别想看她一眼。
雨点砸在雨伞上,潮气不断涌上心头。
窗前人影一闪,裴清清端着咖啡杯出现在窗前。她似乎没注意到我,一直在东张西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隔着雨帘,看她的灯下剪影,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真希望她和我心有灵犀,才出现在窗前等我。事实上,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多半是我的臆想。
裴清清站在窗前呆了一会儿,转身又关窗回去了。
我苦笑着安慰自己,这也算是见她一面了吧!
在夜场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老是做噩梦,梦见自己被王富贵他们活埋了,他们一边埋一边笑,我是被他们的恐怖笑声吓醒的。
醒来时,天刚亮,雨仍在下。
无事可做,只好坐在床上练内功心法。不得不说,这段时间我荒废了许多,对练功一事也没有以前那么上心,整个人飘得厉害,老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只剩王振东一个对手。
要不是遇到马尾辫这个强劲敌手,我可能还想不起来练功这茬。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只要我努力,就不信打不败他。
上午十点左右,苍蝇来给我送早饭,意思想让我替他在王富贵美言几句,这次“带货”带他一起去。
这几天相处下来,我对苍蝇虽然没什么好感,但觉得他这人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恶,便敷衍他说行。
苍蝇高兴得不得了,作为报答,特意提醒我小心马尾辫,还说他是何坏水手下的头号马仔。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说:“我老大就是折他手里的,您一定要小心提防啊!”
我何尝不想提防,只是有些事,真的防不胜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