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来到青石山下,找到了山民询问,大体找到了老虎经常出没的几条山路。
陈伍长确是猎户出身,这点做不得假,也体现了他的本领。他们很快就确认了老虎出没的道路,以及一处经常去饮水的山泉。
为了方便发现老虎真实行踪,十一人分成三队,分别守在各处,静静等待老虎的出现。
他们已经约好,就算发现老虎出现,也不要贸然惊动,而是远远盯住,等发现老巢后再回去集合。为此陈伍长还分了几包药粉,让众人涂抹在身上,遮挡生人的气味。还约定好每天早上派一人去山脚某处谷底集合,若有人有所发现,就做一个标记,其他人见了后,就回去通知各自队伍来这个地方集合,然后商量如何伏击老虎。
一连两天过去了,众人一无所获,好在都是军汉,身体壮实,野外露营还能抗的住,又知道这关系到飞黄腾达,尚没有叫苦的。
第四天的时候,终于出现了转机,李林在早上山脚谷底查标记的时候,突然发现一棵树上被剥掉了一大块皮,上面潦草地打着几个记号,正是他们的暗号。
他连忙回到自己埋伏的地方,找到刘伍长,两人赶紧去山脚谷底等候。
不多时,一个时辰后,其他九人也陆续回来了,不过其中有一人腿脚有些不便利,起来一拐一拐的,却是另外一伍长手下带来的杂兵。
“这位兄弟,发现了老虎,不小心被老虎所惊,路上扭到了脚。”陈伍长嘴上解释道,李林出他脸上有些凝重,全然不是当初吹的大气。
“这位兄弟,把当时的情况,给大伙讲一遍,让大家也有个数。”陈伍长将那位脸上有些畏缩之色,腿脚不便利的杂兵推了出来。
“各位,各位兄长,那老虎不是人能杀得了,它回头了我一眼,我就吓的摔了一跤,要不是它吃饱了,我,我就跑不掉了。”那杂兵支支吾吾地说着,却全然没有说清楚老虎的形状,只是一个劲得说着老虎的可怕。
“好了,小山,你这不没事吗,把老虎长什么样说清楚,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见过老虎的又不是没有,也没见怕成你那个熊样,七尺的汉子,丢人不。”一个伍长不耐烦地问道。
“张伍长,你没见过那老虎,不知道它的威风,”那杂兵被一激,嘴巴利索了一些,开始讲起来,“光身长,就是我们这里面,对了,刘大哥的个子两个还多,一张嘴,血盆大口,那大牙,比一般的短剑还要长,一眼就要吓破胆了,要是和它斗,没一百号弓弩手,别想,就我们这几号人,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众人听了,不再言语,沉默半响,包括陈伍长在内。
这时李林开口了,毕竟这关系到他的任务,若是不借助这些人的力量,自己连老虎的影都摸不到,现在总算确定目标了,下面就是想解决方案了,杀老虎,无非就是抓住对方的弱点,水,火,陷阱,兵刃,总有一样能够奏效。
“诸位,这老虎再猛,毕竟只是一畜生尔,又如何与我们人相比;既然其体型庞大,不可力敌,但是陈兄之前说过,我们还可以智取,若是使用其他手段,比如猎取一头獐子,给它下好巴豆等致泻之物,或者在其饮水之地下好军中所用毒药,以疲其精神,弱其力气,最后我等以兵刃加起身,还愁此獠不除,到时军中诸人岂不都闻我等大名,日后闻达于诸侯也未可知,诸位万万不可退缩,平白放了这天大良机。”李林摆出一副慷慨激昂的口吻劝道。
“这倒是,总不能连老虎都没见一面就怂了包,日后传出去,还怎么在军中抬头,妈的拼了,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愿意一起干的兄弟们说句话”李林这一番话,倒是把陈伍长给激了起来,本来他就仗着自己是猎户出身,对这老虎颇多蔑视。当年就他和老爹两人,就收拾了不只一头猛虎,现在十几号军汉一起,反要吓的逃跑,这陈三的名号就白白丢了,让人大大地瞧不起。
“算我一个,”接着又是一个伍长表了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