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笛笙?”千伊一下子猜出沈延要说什么,不由失笑:“谯乔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我和许笛笙就快离婚了,沈先生太看得起我,其实你这声‘许太太’,听起来都显得可笑。”
“不是这样吧,”沈延的态度,明显就是不肯相信千伊:“我们做经纪人的,吃饭靠得就是八面玲珑,消息灵通,我们有确切的消息,许先生现在完全将许太太受惊吓的事怪到了谯乔身上,所以现在想把我们谯乔赶尽杀绝,绝对有这可能。”
“沈先生,很遗憾我帮不了你们什么,”千伊有些不耐烦地道:“其实你与其跟我说这么多,不如直接去找许笛笙,很近的,过一条街就是许氏大楼,如果谯乔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跟他认个错就就完了,他应该不至于跟女人计较。”
沈延嗤笑一声:“哪有这么简单,许太太,谯乔得罪的是许笛笙,这一位能力、势力实在太大,谁能惹得起,”说到这,沈延哀叹一声:“也是谯乔年纪太小,所以不懂事,以为男人看在她长得美的份上,都会护着,让着她。”
“沈先生,我真是无能为……”千伊已经有些着急,感觉沈延这个就跟牛皮糖一样,有点甩不脱的感觉。
“其实这事并不难办,许太太,”沈延又出了个主意:“就请您跟许先生说一声,那个综艺节目,可不可以不要换掉谯乔,如果连这个节目都下了,以后哪个剧组还敢用我们谯乔,如果许先生肯点头,我一定让谯乔给您二位斟茶认错,怎么样?”
千伊给弄得无所适从,她并不认为许笛笙会听自己的话,而且也不想掺和进这件事里,她跟许笛笙的官司还没打完呢,真没什么闲功夫管别人。
“我们也能理解,那个资源是许先生的,他拿回去,然后给自己公司的新人无可厚非,不过总不能谯乔一解约,就人走茶凉吧,这事传出去,对许先生的名声,也不见得有多好,显得多不大气!”
千伊开始头疼了,没想到她躲了好几天,还是没能躲过去,回来后居然是被谯乔的经纪人给缠住了,而且现在还不知道怎样才能摆脱他,与沈延相比,那个泼千伊汽油的小伙子,反而还爽快一点。
办公室的门这时被人从外面敲响,千伊心里一喜,盼着有人赶紧进来,把这个牛皮糖弄走得了。
一个脑袋从外头伸进屋里,似乎还带着歉意地问道:“千伊,是不是有病人?”
“啊,不是,”千伊非常热情地招呼:“品北,怎么现在才到,我等你好长时间了。”
沈延回头看了看品北,眉心不自觉地一拧,不过又立刻松开了,主动站起向对方走过去,甚至还伸出手道:“品先生,幸会,在电视里见识过您的风采,我是沈延。”
品北稍显诧异,千伊赶紧介绍道:“这位是谯乔的经纪人,沈延先生。”
“哦,”品北故意拉长了音,同对方握了握,随即问了句:“沈先生,谯乔最近怎么样?”
沈延作势叹了一口气:“这两天谯乔还在跟我感慨,自已开了工作室后,才明白很多事做起来不是那么容易,这些年许先生为了她花了不少心血,她以前没有感受,现在才知道对许先生的恩情,自然是感激不尽。”
“那就好,知恩图报也是美德,”品北呵呵笑了两声,坐到千伊办公桌对面,带着些戏谑转头对沈延道:“这两天外头都在炒谯乔的新闻,这下谯乔一线地位,应该稳住了,宣传费用可是省了不少。”
“见笑了,品先生还不知道实情吗?”沈延苦笑,走到品北旁边,却并没有坐下,而是对千伊道:“许太太,刚才说的那些,还请您考虑一下好吗?实在是拜托了,我们谯乔还是个小姑娘,星途刚开始,总不能就这么毁了。”
千伊摸了摸鼻子,还真不好回答她。
好在沈延也不准备继续待下去,出声向他们告辞,千伊松了口气,总算将人送出去了。
等门一关上,品北就开始哈哈大笑:“他是来求饶的?”
“找错人了。”千伊也觉得好笑,不免问道:“品总这么忙还过来,难道是你的病又犯了?”
“你呀,不识好人心,”品北点了点千伊:“还是你那位助理懂事,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你办公室来了一位可疑人物,向我求救,所以,我就过来,英雄救……老板娘了。”
“看来你的手伸得很长,”千伊哼笑一声:“连我的助理都有你的电话,我记得,好像你已婚了哦。”
“别胡说,我可不是许笛笙那种风流少爷,可是从一而终,恪守夫德的,”品北赶紧辩白,随后道:“这几天出了事,笛笙不放心你,你又不肯收留保镖,所以只好我亲自出马,你那位助理,呵呵,不瞒你说,已经成我的眼线了。”
“难为你想得出来,”千伊直摇头:“不过这一次不真谢你,我正不知道怎么打发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