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伊也想不理他,顾自继续织着自己的毛衣,她旁边的许笛笙也一动不动,两人似乎都在跟对方赌着气,卧室里一时之间安静得很。
直到……有人这时侧过身,伸手开始摸千伊的大腿,然后慢慢地在往腿根处移。
“把手拿开!”千伊看都不看许笛笙一眼,直接呵斥道。
“应该差不多了吧?”许笛笙的手果然没有再动,却也死赖着不肯拿开,而许笛笙干脆又将头靠在千伊的腰上,声音有些沙哑地道:“可以了,时间早就够了。”
千伊明白许笛笙的意思,却不准备体谅他的心情,只坚决地回应:“不行,不能伤到宝宝们。”
“唉!”许笛笙终于沮丧地缩回了手,随即从床上坐了起来,抢过千伊手上没织完的小毛衣,便要随手一扔:“要不咱们说说话?”
“你还给我!”见毛衣失守,千伊下意识地要去夺,却不想手忙脚乱之下,竟听到许笛笙“啊”地叫了一声。
“你就这么恨我,想谋杀亲夫?”许笛笙摸着被毛衣针不小心刺到的手心,狠狠瞪了千伊一眼。
没想到千伊却大笑起来,嫌弃地瞅了瞅许笛笙:“不就是刺了一下。”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她还是拿起许笛笙的手,像哄孩子一样用嘴给他吹了吹。
许笛笙被千伊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趁势缴了千伊的针,将人抱住道:“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给我脸色,现在居然连武器都用上了。”
“真想跟我好好说话?”千伊反问道。
许笛笙“嗯”了一声:“说归说,不许问林月的事,我已经解释烦了。”
“你这不是心虚吗?”千伊笑了笑。
“没有心虚。”许笛笙正色道。
千伊打量着许笛笙:“我问你,清竹开拍卖会的那天”
“还在介意首饰的事?”许笛笙自以为猜到了千伊心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你不提醒,我都快忘了首饰的事。”千伊一下子笑起来,问道:“上一次如果不是申海挺身而出,奶奶这套首饰恐怕就落到林月手里了,我记得,某人好像答应过,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帮我拍下奶奶送我的礼物。”
“挺身而出?你是说申海那小子?”许笛笙冷笑了一声,翻身下床,在千伊诧异的目光中,走进旁边的衣帽间,等到再出来时,许笛笙直接将一个盒子甩到了千伊的手边。
千伊好奇地拿过盒子,打开来一瞧,顿时叫了起来:“怎么东西又到你手上了?”
许笛笙从鼻子里哼了哼:“那天还没走出福利院,申海就把它强卖给我,你以为他会花600万做冤大头,我一分不少地把它买下来的。”
“这人也是笨。”千伊立马乐不可支起来,欢喜地将那枚戒指套在手上,冲着灯光比了比:“如果是我,一定要加100万再卖给你。”
许笛笙重新坐回到千伊旁边:“准备跟申海一块对付我,想得美!”
“没想到你把首饰藏得这么紧,如果我今天不提的话,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打算拿出来,或者干脆悄悄地拿去哄林月?”千伊呵呵笑问。
“你眼都瞎了?东西一直就放在衣帽间橱柜上,我不拿过来,你恐怕一辈子看不到。”许笛笙没好气地拧了拧千伊的耳朵。
千伊一把拍开许笛笙的手:“告诉你,别以为首饰买回来了,什么事就都一笔勾销,我一点都不感激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如果当时申海不举牌,你已经准备放弃竞拍了,对了,我还真不眼瞎,申海后来将价格飚到600万的时候,你还有功夫跟林月在那暗送秋波,不只我一个人,好多人都看到了。”
“眼力这么好?”许笛笙嗤笑。
千伊将戒指从手指上拔下来,欢欢喜喜地放进首饰盒:“虽说看破不说破,不过,我一定得撕开你的假面具,刚才你跟奶奶撒谎了,林月竞拍首饰的事,你根本就是事先知情的。”
许笛笙仰靠在床头,终于没再否认:“你也知道,奶奶对她成见很深,林月一直想要修补两人的关系,那一次林月的想法,如果能拍下首饰,就当场回赠给奶奶,哄她老人家开心,我不过是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