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笙。”申海看着许笛笙,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替千伊说了一句:“她童年过得很不幸福,所以心理上可能比一般人要脆弱,不管以后你们会是什么结果,请务必善待这个女孩。”
许笛笙莫名讨厌申海此时的表情,总觉得就像是在炫耀,许笛笙不理解,他有什么好炫耀的,是显示自己有多了解千伊,还是炫耀他申海能把千伊带出来喝酒,还能看到这个女人对他……露出天真的笑容。
许笛笙忍不住冷哼一声,千伊怎么可能真的天真无邪,一个处心积虑接近奶奶,然后以近乎霸道地方式进入他的生活,还天天装可怜博同情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单纯的?杀人凶手还会天真?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女人,实在太会做戏了。
申海惊讶地注视着许笛笙脸上鄙夷的表情,终于脱口而出道:“笛笙,为什么对自己的妻子成见这么深,你应该好好地用心了解一下她。”
“你就这么了解这个女人,就比如,现在你以为她是真的醉了?”许笛笙对申海的话嗤之以鼻,反倒冷冷地问道。
申海一怔,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或许你认为自己更了解她,如果你非要坚持,我无话可说,不过,如果你不相信她确实醉了的话,建议你带她去做酒精测试,我想一定会有满意的结果。”
虽被申海软钉子碰了一下,许笛笙却有出了口气的感觉,干脆起身道:“申海,我有事先失陪。”随即他又补一句:“那女人我也带走了,按照你说的,带她去做酒精测试。”
许笛笙转过走廊,向尽头的洗手间走去,并且脚步越来越快,就在此时,那个让他压了半天火的千伊,已经步履蹒跚地扶着墙走了过来。
而这时,许笛笙已经不想控制自己的情绪,是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被这个虚伪、做作又心机重重,根本就是一无是处的女人逼疯了。
一只大掌猛地钳住千伊的细腕,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许笛笙已经拖着她沿着走廊,飞快地向会所大门走去。
“你放开我!”千伊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你瞧你自己的样子,就像个疯子!”许笛笙吼道。
“许笛笙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权利管我!”千伊开始不要命地挣扎,她觉得几乎要窒息了,这个许笛笙简直无处不在,就算她好不容易找到个地方松一口气,许笛笙依旧会不依不饶地找过来,然后再次掐住她的脖子。
此时走廊上有人经过,显然是听到千伊的叫声,不免转过头来瞧了瞧,不过等看到许笛笙瞪了过来,那人吓得立刻转过身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许笛笙终于停下脚步,却是将千伊扯进怀里,然后直接摁到墙上,俯在她的耳边,恶毒地问道:“怎么,勾搭上一个律师,就学会同我讲权利了,他怎么教你这些的,难道是在床上?”
“你无耻!”千伊再一次想推开许笛笙,没想到许笛笙居然恶意地用自己整个身体压住千伊,从远处看,像极了一对正在亲热的男女,甚至是毫无顾忌。
“笛笙,今天又玩大了?少见啊!”印天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许笛笙猛地转过头,下意识地将千伊严严实实地挡在怀里,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滚!”
“好,好,我滚!”虽然走廊上灯光昏暗,不过印天还是看到了,此刻的许笛笙脸色铁青,不知道是在兴奋还是暴怒,印天吓得一缩脖子,赶紧跑开了。
不过刚转过走廊拐角,印天忍不住就乐了,拿出手机给印紫打了个电话,听到对方刚接起,印天立刻迫不及待地道:“你小心一点啊!许笛笙现在不得了,在会所走廊上就玩起了活春宫,旁边还有人哎。你别不信,我马上给你拍照。那女的是谁?我哪知道!”
不过印天转回去,真准备拍照时,走廊上却再没有了许笛笙,和那个被他搂在怀里的女人。
连许笛笙自己都没想到,之前怎么突然就会生出无法克制的冲动,以至于恨不得在走廊上就要了这个女人,或许是刚才同千伊贴在一块的时候,他被那副娇软的身躯给蛊惑了,不过幸好他自控能力不错,反应过来,知道扭开旁边没人的空包厢,带着怀里的女人一起躲了进去。
甚至根本来不及打开包厢的灯,许笛笙借着应急灯的光,直接把千伊抱到沙发上。
许笛笙此刻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或者说是没心思要控制自己,他现在只想做的,就是将这个女人吞吃入腹,连骨头一齐嚼得粉碎咽进肚里,让她再不敢同自己对着干,永远地只会在自己面前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