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由了心的一笑,便是笑后见着秦疏酒移了眸眼,而后看了南枝再道:“难得上苍这般垂怜,既然赵国使臣没有旁的喜好,咱们岂能不寻了人家的喜好行事。便是先前说的那些,早些吩咐出去好生办着,我可不希望事到了如今,还出什么不必要的岔子。”
语笑言落,眸中早已盛满了笑意,便是闻了言语南枝颔首而点,一旁应声接道:“南枝明白,这一件事自当办得妥妥当当,姐姐无需操心。”一切心中早有思绪,便是半分纰漏也不可能落下。出言应答,了然一笑,便是笑意萦上时南枝忽然凝顿了笑意,随后侧眸朝了一出瞥去,收笑之时人已出声警告。
“姐姐,有人过来了。”
留察到有人行近此处,此时笑谈的算谋自当不可挂于嘴边,便是见了南枝提醒,秦疏酒忙是收了眸色而后由性瞧看,倒像是偶的起意入的御园,当下正是游行园中。一派随和,倒也性淡得紧,便是这般无心看游时那现行之人已是留心于她,此时正朝了这处行来。
人是行后便是至了秦疏酒边上,安平公主欠身礼道:“拜过窈妃娘娘。”便是这一声言拜叫秦疏酒露了笑色,上了前亲着扶了安平起身,便是搀扶而起后含笑一番细量,秦疏酒这才柔声说道:“公主何必多礼,便是起了吧。”已是笑后随即微着一顿,略半顿停秦疏酒这才续着说道:“今日到不知是什么巧风了,竟在御园遇上公主,公主也是起兴上园中赏玩?”
安平公主如今寄于郑皇后膝下,虽魏充仪在时秦疏酒也是常着可见这位公主,可当魏氏姐妹双逝,六皇子以及安平公主继于皇后膝下,秦疏酒便着见了公主也不好多说什么。往时便是宫中偶遇,也是行了礼而后拜退,今日这般稀罕的正面遇上,倒也忍不住细瞧起来。
公主如今已是十三年华,这个年岁的女子最是娇媚,灵动中透着女子的娇弱,最是叫人可喜。便是这样一名正直年华的公主,前段时日赵国使臣所求之人还是她,她也临了远嫁他国的命运。若不是秦疏酒出言帮了她,只怕此时的安平公主便不是在园中散玩,而是如了静灵郡主一般藏于宫寝之内暗自垂泪。
虽说帮了安平公主,并非秦疏酒本意,可既是御园之中偶遇,免不得说上几句,也是顺语一言,谁知此语落后倒见安平公主再行一拜,而后说道:“今日并非闲暇无事入宫游赏,安平是专门入园寻的窈妃娘娘。”
“专门入园寻的本宫?”这话可叫秦疏酒有些不明了,便是面上起了惑色而后移眸看着南枝失了一笑,笑后复又看向安平公主,秦疏酒说道:“这公主寻本宫,差人通报一句便可,怎是亲自上了御园?”便是话落安平公主回道。
“安平今日特寻,为的便是当面拜谢娘娘相救之恩。”话是越说越叫秦疏酒不慎明了,这面上的笑更是含了诸多不解,秦疏酒笑着说道:“公主这话,本宫怎就听不明白,谢了本宫,本宫可是行了也是还劳公主亲谢?”
便是话落见着安平公主再拜,而后说道:“赵国使臣入宫求和,所提求亲之事,虽说宫中并未妄传,不过安平也知这赵国使臣所求的本是安平。宫中便只有安平一适婚公主,便是为了姜赵两国安定,父亲定然会应了赵国相求。赵国路远,说实的安平半点也不想远嫁他国,可若是为了两国安定,父皇必然会应。安平无才无德,纵是求了父皇,父皇也不会收了成命。可是窈妃娘娘却不同,娘娘体恤安平,竟是替了安平求得父皇开恩,免去和亲之苦。从事于安平而言宛如再造,安平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如此厚恩如何无需当面言谢。”
纵是由着郑皇后续养大了,可安平公主毕竟还是魏充仪的公主,这性子到也与魏充仪相似,滴水之恩即便不能涌泉相报,可是当面言谢也是必的。还真没料想安平公主特地寻了自己为的竟是这事,听闻她所言之后秦疏酒也是忍不住笑了,当是笑道。
“公主不必言谢,本宫不过是行了本宫觉着当行之事罢了,两国安定固然重要,可公主毕竟也是陛下龙裔,千金之躯怎能远嫁他国,纵是迫于形势所迫,陛下心中也是万分不舍。本宫虽与充仪姐姐不算深交,可这宫中也算是难得能说上几句话,充仪姐姐乃是个值得本宫敬佩之人。纵然已是仙逝,可本宫心中仍是记挂,当时只是想着若是充仪姐姐在世怕也是不舍公主远嫁他国,故而也就那般一说了,公主实在无需言谢。”
行事时的心思是一回事,不过这道出于旁人听的却是另外一种意思,秦疏酒这一番话可叫安平公主颜动,便是忍不住拭了泪,安平公主说道:“若是母妃在世,必然不舍,也必会为安平求情。只是如今母妃不在,安平身旁也是无所依靠,倒是谢了窈妃娘娘相帮。”
安平公主这一番垂泪之语听着倒有些怪了,因是觉着不解,秦疏酒当下顺势问道:“充仪姐姐虽然仙逝,可公主如今与六皇子一道养于皇后娘娘膝下,皇后娘娘便是你们的母后。娘娘素来最是钟爱公主,公主若是远嫁娘娘怎能舍得,怕是使臣入京求时娘娘也是私下求了陛下数次。”
“求了父皇数次吗?”也不知怎的,这话听上去到有几分笑讽之意,连着眸色已经失黯了不少。许是因着这一事记了什么,安平公主显然有些失了魂态,见她这般怕也是没了心思再聊谈,当下秦疏酒心中也是起了算思,便是一面留了心一面说道。
“这母亲待孩儿皆是一般的,皇后娘娘这般疼爱公主,自当不舍。对了,公主出宫想来也有些时候,皇后娘娘那处怕也要担心了,公主还是快些回宫吧,免得叫娘娘忧心。”
她出宫也确实好些会儿,如今见了秦疏酒这般笑言倒也觉着是时候该回了宫,当是叩行再拜,安平公主这才离了。
可是等着安平公主离后,秦疏酒这才看了南枝随后询道:“南枝,可觉着公主今日有些怪?”便是问后见着南枝应了头,随后说道:“到真是怪得紧。”话音刚落秦疏酒即笑,随后说道:“这公主与皇后娘娘,看来也不似外头传的那般,南枝,便是寻了个得空的时候给我查查,这里头到底藏了什么?”
“喏。”
既然寻了这样一件有趣的事,如何不细寻,万一错过什么有趣的东西,岂不是可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