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与生俱来高人一等的傲性,叫候贤妃忍不得这些。也是她要设计害了李御女的根由。李御女的死,若是以往传入宫中于候贤妃而言不过是冷冷一笑,可现下却是叫她恐疯的存在,不住的说着那是李御女自己种下的因果,上下之位的偏差对于一个人的心境也是有着影响,尤其是这几日的监控以及隽语的死,郑皇后的彻查,早就叫这惯着站于顶处傲视一切的候贤妃心临了崩溃,便是在这般的心境之下秦疏酒又以着那样的口吻说道着这样的事,也怪不得贤妃反应如此强烈。
她妒恨着一切,凡是璃清碰过的女人她皆是妒恨的,却又不得万事随了自己,便只能借了心思除去那些怀了龙裔的嫔妃。女人终归有人老珠黄的一天,待那色老颜衰失了新鲜之意时,她们若是没了子嗣下场便只会叫璃清淡忘弃于宫中伤度余生。
只要没了子嗣,璃清待那些旁的妃嫔便不会多一分心,依了他对于自己的情最终心思当皆归于自己身上。候贤妃一直都是这样想着,所以每当这宫里头有嫔妃坏了子嗣又或者是恩宠已是到了她不可忍之地,她便会想尽一切办法除去。
除掉这些欲分了她的盛宠之人。
锦婕妤的龙嗣,颜美人的恩宠,李御女的出身,何宝林的狂傲,这些皆是后贤妃不可容忍之事,便是为了自己的那一份妒心,候贤妃一再设计陷害,次次害人性命,终归落了个手满鲜血的下场。
李御女之事,她便觉得那是李御女咎由自取,便是寻也寻不到自己头上,不只是李御女,旁人也一概如此。秦疏酒提了李御女惨死,候贤妃又怎会觉了一切是自己的过错,当是将一切推于李御女身上。
便是那边惘迷了眼说着,当是说得言语混迷之时,候贤妃忽然顿了。忽然的顿停,像是在思着什么,便是迷了眸看了旁侧,那般视错顿思,候贤妃旋了头朝了秦疏酒看去。这抬头瞧过来的眼中带了几分疑似思透的清明,便是那般狠瞪直视后,候贤妃压了声说道。
“秦疏酒,你敢查本宫,你是如何查到这些的。”
自己所行之事,显然秦疏酒明了不少,如今特地入温室殿来看自己,怕是来意不善。压抑许久,是叫候贤妃的心神有些恍了,可她终归也是这宫里头行站了多年的女人,纵是一刻心盲很快的也能正神归魂,当是思及不对便是立即质询。
候贤妃会质询,早在秦疏酒意料中,倒也不觉她的质询出了意料反倒觉得候贤妃这神回得有些慢,便是闻了她这忽然变了眸色的询问,秦疏酒笑着说道:“娘娘不愧是娘娘,纵是到了这般田地,娘娘也仍是不可小觑。”
恭维的话非但不能叫候贤妃善了面色反是愈发恨凝,以及咬死了牙,候贤妃说道:“费了那样多的心思查本宫,秦疏酒,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臣妾想做什么,说实的娘娘心中当是明的,何必多语询了臣妾。”候贤妃怒意欲盛秦疏酒面上的笑便是越甚,当是叫候贤妃瞧的心火又旺了几分。也是瞧明了秦疏酒的意思,当是不可能由了她在如了方才吓唬,便是愤咬着唇,候贤妃说道。
“你想拉下本宫,攀了这后宫妃位。”字字从口中挤出,候贤妃道明了秦疏酒的心思,却是未得了秦疏酒直面的回复,仍是那般含着眸笑,秦疏酒应道:“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样不轻不淡的回话再一次将候贤妃心中的愤怨之心激起,当是几步连上了前。恐了她会因失了控伤了秦疏酒,南枝当是迎上挡于前头,却是叫秦疏酒示意退下,也是迎前行了几步,秦疏酒眸中的笑更深了。
一面是凝了眼的笑,另一侧则是愤了怒意的眼,二人双眸交对,最后还是候贤妃捺不住先一步出了声恨道:“费劲周遭查了这些旧事,你真以为能靠了这些事扳倒本宫?无凭无证仅凭你一人所查?秦疏酒,你未免也过于痴心妄想了。”
秦疏酒是知晓她诸多犯行的恶事,可知了又如何?隽语如今已是死了,便是断了线索失了线证,没有证据,纵是晓得又如何?根本无用。一开始是叫秦疏酒的话弄得有些失了方寸,可如今这般镇思之后,反是叫候贤妃定了性。
隽语已经死了,即便郑皇后那处真的要彻查也是查不出什么,虽然候贤妃不知秦疏酒是从何处查出的这些,不过依了她现在上殿内来套询自己而非上郑皇后那儿奏禀,便知她也只是知却无明确的证据。没有证据,便是不能拿自己如何,更别提扳下自己,依了母家的权势,不出时日她必当重新复位,再临高顶。
愈思心愈定,候贤妃的眼也愈清,可秦疏酒那处却也未因了她的镇清乱了心绪,先是焕露明意微然点头,而后说道:“娘娘所言甚是,臣妾却是没有证据证明那桩桩件件的命事与娘娘有关。不过娘娘这般言道到也叫臣妾不得不出声再次提醒娘娘,臣妾可从未想过要用那些旧事扳倒娘娘,娘娘这一次犯下的弥天大罪也非那毒害妃嫔谋害龙裔的大罪,而是陷害昭仪,构害陛下手足,南王谋逆。”
这一次惹得龙颜大怒,为了可是眼下这一桩重罪。赖昭仪乃九嫔之首,南王更是贵于陛下手足,构害他们合伙秘反,这可是桩逆天的大罪。因是秦疏酒句句都抓了往年行下的恶事,以至于候贤妃都叫她引得暂忘此事,便是叫秦疏酒重提,当是直接青白了面色,屏息许久候贤妃才字字吐道。
“你一早,便谋算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