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中却是不禁柔了几分。同阳说道:“皇兄是嫌其工艺繁琐,不过我是真喜了它这清鲜腊香,也是因瞧了我欢喜皇兄便将这三套鸭的厨子赏于我,往时也是寻思皇兄觉得这道菜费时费劲也就罕着命了厨子烹制。可今日五哥回了京都,当是要奉上这上好的汤膳于五哥补补身子。也就命了那厨子烹制了。”
那可是璃清御用的厨子,却因同阳欢喜他制的一套菜便是整个人都赏给了同阳,不得不叹言璃清于这位皇妹还是极其宠爱,当是无言移了目,而后见闻崇王说道:“陛下待你,果然上心。”也是话后到叫同阳由了心笑得更是心欢,眉眼跃了笑同阳应道:“不得不说,皇兄待我真是极好的。”连语中都带着几分笑意,便是这一番笑言落后同阳复是说道。
“今日可不是于五哥说这些旁处之事,这羹汤已是饮下。五哥便是尝尝其他的。”随着三套鸭的端奉而上,其他的膳食也是一一入了寝殿,这些皆是同阳的心思,崇王当是要一一品过,也是尝过之后忽是见那随侍宫人奉上一物,便是这最后奉上之物叫崇王触了心,而是放下银筷随后凝眸看着。
所奉之位放于崇王跟前,便是放后崇王的视眸也随之落下,无言却是直视,便是这般视看叫同阳笑了。笑是几分轻,同阳忽是问道:“五哥可还记得这一份糕点?”当是问后崇王颔首言道:“当是记得。”
那所奉之物并非什么稀罕之物,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绿豆酥,只是这绿豆酥却是崇王的挚爱。幼时母妃就常制的便是这绿豆酥。因是尝惯了的口感故而对崇王而言,这一份绿豆酥是勾勒回忆的关键。不禁记想起过往的寻事,崇王无言视之,倒是一旁的同阳静看此景随后出声说道。
“这是五哥最喜欢的,可要尝尝?”话才刚落便见崇王伸手取了一块,随即细品起来。也是等了那一块绿豆酥入了口,同阳这才问道:“五哥可觉如何?”询后未见崇王回应,只是点了头算是应此发询,也是见崇王点头应过同阳说道:“不过这宫里头的厨子再如何的手巧,终归还是不及母妃半分,五哥也就将就吧。”
记忆中的那个味道绝非常人能够取代,崇王的无语同阳当是明的,只会这心明却是换了崇王抬视,先是看着并未言语,略视之后复又看着绿豆酥,复取一块崇王说道:“母妃所制当是常人不可相比,只是这绿豆酥于我而言已是极好。”
便是话落放入口中再常,崇王说道:“我现已是将帅,驻守边关当是要与将士们同寝同食,虽说朝廷每年拨发的粮饷都是足的,可是巴异那样一处闭塞之地有时遇上风雨之天粮草不得按时抵达,便是食着野菜树根喝了冰雪融水也是常有之事。如此的日子已是过惯了,此次归京便是看着这些珍馐佳味,反倒叫我觉得不惯。于我而言这一份绿豆酥已是足矣,又怎是将就。”
心中一直都清楚巴异那样的地方绝非善存之地,可如今听崇王这样一说却叫同阳心中越是觉得揪痛,纵使崇王说得再如何轻描淡写,可同阳还是疼得揪了心,她实在不敢想象那野菜树根的日子如何能叫人活下,便是语中已是成不了话。忽是静下,便是不对上同阳的眸崇王也猜得出她如今面上心疼之意,当是说道。
“那样的日子是清苦得紧,不过我也早惯了,便是镇守于那样之地也是好的。此次陛下也言明欲遣派其他将帅替我接管巴异,不过我叩恩谢拒了。”
当闻了璃清有意让崇王归京,同阳是心喜的,只是这心中之喜还未尽起却叫崇王接下的一语浇灭,便是欢喜散去当是询问,询问之后崇王回说一切早已惯了,如今归京便是各处都是不惯的,故而叩恩谢拒。叩恩谢拒乃是崇王的意思,只是同阳这心里头疼的,当是微红了眼眶贝齿咬了唇,同阳恨道。
“这一次,终归是那辅国将军的过,总有一****当要他们数倍偿还。”提及这一事便是满心积满恨意,对于辅国将军的恨便是一生难消,同阳为何如此怨恨辅国将军,崇王心中也是清明,当下回道。
“这一事怨不得何人过,何人错,至于这数倍,便是算了。”话语刚下同阳立即回道:“算了?怎能就此算了,五哥你这十余载的苦难,难不成就这样算了?白白便宜了他?便是五哥你能丝毫不记恨这事,可是我做不到,纵是这后宫之中瞧遇上候贤妃,我这心里头也是满了恨意。本就是他的儿子技不如人,没了性命怨得了谁?这有胆子上擂台就得有胆子把命也一块送上去,自己没了本事丧了性命,到头来却是怪了旁人,简直无耻。”
崇王擂台之上误杀辅国将军独子,本是算不上有罪,却是因了辅国将军的仇恨害得他被遣派到巴异之地,生生受了十余年的苦,此番仇恨叫同阳如何舍忘得了?愈是想着,这心中的恨意也是越深,倒是崇王显然无谓如此之事,便是见了同阳的面色都愠了怒,崇王说道。
“不若如何,他的儿子终归死于我手下,会怨我也是当的,再说了我为何去的巴异,其中的缘由你心中清明。辅国将军终归助了陛下登基,手上也是握有重权,若是他心中愤了怨意于陛下的江山社稷当是无利,巴异此去本是我意,也是我甘愿的,你也莫在记恨。至于候贤妃……”便是话此微是一顿,随后说道:“至于候贤妃,以后宫中别在处处对了难,听五哥一句,长久下去于你无利。”
朝中势力平分过大,终归还是莫要如此,只因同阳是他唯一的软肋,故而在她的事上崇王才会如此谨慎,只是他的这一番谨慎于同阳而言却是无用,忽是一番冷呵而后看了崇王,同阳突然开口说道:“五哥可是在忧了辅国将军也是瞧我不痛快,皇兄又将陷入不得已而为之之境?”便是话落见崇王看着她,同阳续道:“若是如此,五哥,多心了。”
言语之中竟是藏了旁的,当是眉心锁紧眸中一沉,崇王虽仍是未出声,不过那眸中的质询却是清的,当下又是一番对视,同阳笑了。
笑着看了崇王,一番笑,语未明,便是笑后同阳说道:“怕我也惹上是非?莫非五哥觉得皇兄还是当年的皇兄?辅国将军还是当年的辅国将军?”(未完待续。)